老駝是不是三荒的人,鐘文只能靠猜測了。
至于是不是,估計也只有老駝本人知道了。
不過,鐘文雖被那老駝給嚇得驚了魂,但見對方沒有殺意,這才消去了一些害怕與恐懼。
“這老家伙怎么會給我一本冊子?難道冊子上有什么上好的功法不成嗎?”鐘文坐在地上,從懷里掏出冊子出來。
天色有些黑,就算是鐘文的眼睛再好使,可也瞧不清楚冊子上的字。
因為,冊子之上的字體太小了,小到如鐘文前世那般的印刷體一樣,鐘文也只能隱隱約約看出一些字跡出來。
“看來得找個地方好好研究研究。”鐘文瞧著手中的冊子,心有所想的暗嘆道。
在這西域想升起一團火,到也簡單,但鐘文卻是未這么做。
誰知道就近還有什么人呢。
更何況,自己這才剛逃離百里的距離,那老駝會不會追過來,鐘文也不知道。
一個如此高絕的高手,鐘文估計連一個罩面都頂不住就得身死異鄉了。
雖說那老駝并沒有殺意,但鐘文即不認識他,也無見過,更是無交情,那人是何性情鐘文根本不知道。
以防萬一吧。
收好冊子后,鐘文歇得差不多了,這才運轉內氣,往著北部奔去。
天色微亮之時,鐘文這才來到了高昌國都城。
高昌國,屬于唐國西域抵近最近的國度。
同樣,也是南臨土谷渾,西臨西域諸國之地。
當然,高昌國也同樣北臨著西突厥,時不時還得應對西突厥的襲擾。
高昌之地,從漢朝開始,就有人建立政權了。
從西漢的高昌壁,到回鶻時期,時間跨度有著一千四百來年。
不過,其中也是滅了又起,起了又滅的狀態。
高昌都城并不大,也只有長寬一兩公里,也就與唐國的一些州城差不多大小,可比不得像長安城那般的大。
鐘文入了城內,尋了一個隱避的高處后,這才再一次的掏出冊子出來,開始觀看。
“原來不是功法啊,我還以為是功法呢。”當鐘文瞧過冊子之后,這才發現老駝扔給他的冊子根本不是什么功法,而是一本像是醫書的醫書。
說是醫書吧,也不是。
說不是醫書吧,也是。
總之就是太雜。
其中多為藥草的介紹,甚至連唐國的東西南北方向各地的藥草都描述其中,甚至都有些并不在唐國境內。
有的在北部冰雪之地,有的是在大海之東,有的甚至在西域以西,而南部更是說在某島之地。
而醫術篇的話,卻只是廖廖數百字而已。
且這數百字當中,講的還都是一些關于內傷醫治之法。
可這內傷醫治之法中所需要用到的藥草,就如冊子上所描述的那樣,有好大一部分鐘文聽都未曾聽過。
而這人傷醫治之法,鐘文說來并不怎么看得懂。
主要是因為那些藥草鐘文未曾見過,也不知其具體藥性如何,因為冊子之上只是描述了關于某藥在何地,有什么作用而已。
再接下來,卻是關于手術一些的事情了。
手術的事情,鐘文到是看得挺上心的。
至少,這本醫書當中,有些手術的事情,是鐘文未曾接觸過的。
就比如血管縫合,這就是鐘文欠缺的。
小半個時辰后,鐘文這才將將把冊子看完。
“老家伙把我嚇一大跳,不送本功法卻送一本醫書,發的什么神經?”鐘文著實有些不明白那老駝為何要在樓蘭城中等自己兩年。
而且,兩年以來,還只是交給自己一本醫書,還是一本自己都看不懂的醫書。
不過,這本醫書對于鐘文來說,至于還是很有用處的。
就好比那手術的介紹,這就是鐘文所未曾接觸過的。
反到是那內傷的醫治之法,鐘文也只能把醫書上的記下,待以后看情況而定了。
收好醫書,鐘文開始在高昌都城中開始亂竄了。
“高昌之地,看來也就如此了。”鐘文一邊看著高昌國人的情況,一邊記下自己需要記的事情。
軍事布置,鐘文無法探明,也只能看看高昌都城的情況而已。
至少,鐘文眼前的高昌國,不算是富有,但也不至于窮的很,與著唐國的情況類似。
高昌國大部分屬于漢人,所以,鐘文的裝扮在高昌都城中并不顯眼,能顯眼的估計只有他的那把劍了。
“閣下跟了我一路,不知是何意啊?”打鐘文在高昌都城中行走之時,就有一個老者吊在鐘文的身后了。
“年輕人,你是唐國人吧?來我高昌何意?”那老者見鐘文一路好奇的看這看那,還不忘問東問西的,一看就知道鐘文并非高昌本地人。
“是又如何?”鐘文瞧著對方,一言反擊道。
“年輕人,我看你背著一把利劍,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學武之人,我高昌國所用的武器皆為刀槍,可沒有劍,你一出現,我就知道你是唐國人了。”老者也未惱,盯著鐘文說道。
“然后呢?”鐘文笑著說道。
“即然是你唐國人,還請跟我走一趟吧。”老者雖對鐘文這么一個唐國人出現并不奇怪。
在高昌國,有著不少的唐人,但大部分都是商賈之人。
至于唐國的一些密探什么的,大部分也都隱密的很,很難有人發現什么。
當然,要是某些高人隱于背后探查,那到也簡單的很,但唐國的密探在這高昌可不是一個兩個,而是有著一批人,總不能誰都知道吧?
不過,就鐘文這么大大咧咧的在高昌都城之中亂晃,必然會受到高昌某些人的盯梢的。
就好比此時的老者一樣,他打鐘文出現在他們高昌都城之內,就有人向他稟報了。
“去哪?不會是想要請我這個唐國客人吃宴席吧?”鐘文繼續笑著回道。
但鐘文的腿,卻是跟隨著那位老者往著某地而去了。
在這大街上,雖無多少行人,鐘文也不好與那老者發生一些不必要的碰撞,況且,那老者到現在也未表現出一副要捉下鐘文的姿態來,所以,鐘文這才沒與那老者反目。
“年輕人,吃宴席的事會有人安排的,你隨我去即可。”老者眼中根本沒有把鐘文放在眼中。
至少,在他的認知中,一個如此年紀的年輕人,就其身手又能高到哪里去,在他的眼中,鐘文最多也就是一個后天境的身手罷了。
就算是天賦異稟的人,估計也只是達到圓滿境而已,但他的心中,卻從未想過,鐘文能達到圓滿境。
片刻之后,老者帶著鐘文來到一片校場。
校場當中,有著不少的高昌兵丁。
“這就是你請客吃宴席的地方?那些高昌兵士難道就是宴席的菜肴嗎?”鐘文瞧著當下情況,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笑意。
“說吧,你入我高昌來是何意?刺探我高昌國的情況嗎?如不回答,接下來的宴席,你將會吃的很飽的。”那老者臉上也掛著笑意,看著鐘文說道。
“就這些歪瓜裂棗?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而且你也做不了這盤菜的主菜,你一個圓滿境中期的老家伙,在我面前,估計連菜都不是。”鐘文哪里會不知道,那老者把他帶到這校場來是何意。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境界?”那老者聽到鐘文的話后,先是一驚,隨后往后退了幾步。
能一句話道出他的境界來,這已然是一個比他還厲害的高手才是,至少得有先天之境的境界,才能看出他的身手出來。
他不驚才怪。
“你打一開始出現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存在了,一個圓滿境的跟蹤我,還想請我過來吃宴席,不過這宴席的主菜卻是未出現,這到讓我有些失望了。”鐘文淡淡的說道。
“好一個唐國小兒,來我高昌國,還敢如此的放肆。”就在此時,校場一邊的的屋子二樓傳出一聲嘶啞喝語出來。
“主菜來了。”鐘文聽見這嘶啞聲后,從這一聲喝聲當中,他已是聽出了喝聲的主人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了。
“唐國小兒,我聽聞你唐國最近攻打了土谷渾,你此次入我高昌,不會是探查消息的頭兵吧?難道唐國現在如此奢靡,盡然要派一個高手出來嗎?”又一個老者,從那屋子里的二樓縱了下來,看著鐘文笑道。
“哈哈,是又如何呢?高昌是附屬我唐國還是滅國,估計你們的國王也在考慮當中吧?我唐國能平了土谷渾,你高昌自然也是免不了的。”鐘文依然擺著那副淡淡的笑意回應道。
“好一張利嘴,就是不知道你手底下可真如你嘴上說的那厲害。”那老者無法感受到鐘文身上散發出來的內氣,他也只能憑著常識,認為鐘文估計連后天境都未達到。
著實,他的常識當中,身為先天之境二層的他,一直認為內氣是人的根本。
習練了武藝,這內氣自然是會散發出來的。
而他在鐘文的身上,根本無法感受到任何內氣的波動,從此而看,他認定鐘文是在唬他們而已。
“試試如何?”鐘文從背上取下隕鐵寶劍,拎在手中,準備開打了。
一句唐國小兒,已是讓鐘文怒了,只不過,這種怒卻未表現出來罷了,而是藏于心中。
“哼,昆成,殺了他!”那老者也是被鐘文的話給氣的,向著那圓滿境的老者喊道。
而此時,鐘文卻是率先動手了。
劍也未出鞘,一個飛竄而去,一腳踢向那叫昆成的圓滿境老者。
“砰”的一聲,昆成還未反應過來,就已是被鐘文踢飛了出去,撞向不遠處石土所夯的的屋壁。
隨即,嘴中鮮血直流,把校場當中的兵士嚇得紛紛退后。
那老者昆成可是他們的頭領,頭領都被一個唐國人一腳給踢飛了出去,他們這些兵士除了害怕就是害怕了。
“昆成!”那先天之境的老者,見鐘文一腳把昆成給踢飛了出去,直奔向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