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氣,在那個年代,估計也只能是一個虛名。
如果能碰到一個好的主公,到也能成就一番好名。
可隨著戰亂一起,人被抓了。
至于被抓后去干嘛了,鐘文一家卻是不知道。
鐘文在恰卡也沒有向鐘大問清楚原由,至于何故到了利州,目前不知。
或許是因自己的父親在逃難之際說過要來利州,鐘真這才想著要尋找到自己的父親,最終才來的利州吧。
有了消息,自然是要前去尋親了。
誰讓鐘文突然說起這件事情呢,更何況,鐘木根心中一直藏著這件事情。
當天,鐘木根就有些緊張了起來。
打鐘文說起這件事之后,一天都不得安寧。
一家人的安慰都使得他都無法靜下來。
為此,鐘文只得在晚上回到觀里之時,向自己師傅說明了情況,準備第二天就前往三泉縣尋親去。
當李道陵得知此事之后,也是一副感嘆道:“原來如此,當年你曾祖一家來此地之時,我當時也未曾過問過這些事情,世道艱難,大家活的也是不易啊。”
“師傅,那我明天就陪我阿爹他們一起去三泉,我會留下三人在家中,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話,可以吩咐他們。”鐘文無法感受當時的情景,只能想著盡早去三泉看看再說。
“行,你去吧。”李道陵點頭應道。
當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鐘文與自己師傅說了一聲后,就下得山來回到家中。
“劉谷,李三,鄧寬,你們三人今天先去觀里聽從我師傅的差遣,張大林你們兄弟二人跟我們去三泉。”鐘文向著劉谷五人說道。
“主家,不需要我們去幫忙嗎?”劉谷問道。
“暫時不用,有張大林他們兄弟二人就夠了,人去多了反而不好。”鐘文到也不認人去多了不好,而是怕自己師傅有什么事情罷了。
劉谷他們三人得了指示,也不多方,直接去了觀里去了。
而隨后,張大林挑著一些東西,張小林幫著背著小武,跟隨著鐘文一家往著小路走去。
此去三泉縣,路途還是有一些的。
利州到三泉縣,走陸路的話,至少在一百五十里以上。
如走水路的話,那更遠。
不過,最為方便的,那自然是水路了。
畢竟,走陸路的話,官道也小,山山林林的,總是多有不便。
而水路,那是可以直接從利州乘船直達三泉縣,如快一些的話,一天的時間應該是能抵達的,慢一些,估計得要一天多了。
到了傍晚,鐘文一行人這才趕到了利州城。
“阿爹阿娘,這兩天估計要辛苦一些,今夜就在府里住一晚,明天清晨早一些到碼頭,盡量在明天天黑之前趕到三泉縣。”鐘文安頓好自己一家人。
“小文,你也別太累了,阿娘和你阿爹也不是什么貴人,又有著大林兄弟他們幫著,累不著的。”秀瞧著自己兒子這是又要出門去,叮囑了一聲。
“哥,你要出去嗎?我也去。”小花此時卻是跑近鐘文的身邊。
“你啊,還是別跟著你哥了,你哥還有事要做呢。”秀趕忙拉住小花。
“阿娘,無事的,我就去碼頭而已,小花愿意跟著就跟著吧。”鐘文瞧著小花最近老實的很,雖在家之時,少有見人影,但也知道她最近估計是悶壞了,出去放放風也是沒啥大事的。
況且,有著自己在,這丫頭必然是鬧不出什么事來的。
兄弟二人離開縣侯府后,又去了一家酒樓,訂了一些飯菜后,直奔碼頭而去。
碼頭的船只雖有不少,但客船相對來說都是有固定時間的。
為此,鐘文必須雇一艘船只才行。
沒過多久,船只也已經雇好了。
兄妹二人這才返回城中。
天色雖漸黑,街道上還有著不少的行人。
更有著不少的人瞧見鐘文兄妹,都笑著打招呼。
鐘文兄妹二人在利州城,可以說很大一部分的人都認識。
這可是他們的恩人,更是他們的刺史。
鐘文也會向著給自己打招呼的人行禮示意,抱之笑臉。
而此時,與著鐘文兄妹二人迎面走來兩人。
一人乃老人,一人乃少年。
不過,鐘文瞧著那二人的裝扮,一眼就認出這二人屬于算師,也就是算命的。
而那兩人也是第一時間就瞧見了鐘文。
“師傅,是那人!”那少年老遠瞧見鐘文后,一副驚訝道。
“嗯,我瞧見了。”那老者應道。
而此二人的說話聲,早已是傳至鐘文的耳中。
“嗯?他們認識我?”鐘文聽見那二人的說話聲,心中有些疑問。
隨之,腦海之中開始回想,自己在何時見過這二人。
越走越近后,鐘文這才想起幾年前,他在利州城就見過這二人,而且,當時還把這二人趕去了利州城東。
沒錯,此二人正是曾經在利州與鐘文見過一面的周天,以及他的弟子慶兒。
“老丈好,老丈看著精神不錯,是路過我利州,還是一直留在我利州啊?”走近后,鐘文停下腳步,望向同是駐足的二人問道。
而此刻,鐘文從那老丈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內氣散動。
“浮事無表,歲之命生,鐘刺史安好。”老者見鐘文問話,笑著回應道。
以前,他見到鐘文之后,就緊張的要離去。
而此時,當他見到鐘文后,卻是淡然的很。
這師徒二人在這利州境內,也停留了兩年。
在這兩年里,時不時總能聽到關于鐘文這個新刺史對利州的變革。
而且,兩年的時間里,他們師徒二人,也從各方面打探到關于鐘文的一切,甚至連鐘文所在的龍泉觀,他們師徒二人都知道。
從此間就可以看出,這周天師弟二人對鐘文到底有多好奇了。
“老丈此話何意?請賜教。”鐘文聞話后有些不解。
什么浮事無表,歲之命生。
這兩句話完全不搭啊。
雖說鐘文對于算命的不怎么感冒。
而且,只要你亂說一通,或者騙人一類的神棍,鐘文絕對是不歡迎他來利州的。
如被鐘文知道你是騙人的話,那你可就不好過了。
但眼前的這老者,身上有著內氣,而且鐘文可以肯定此人的身手都快要臨近于先天之境了。
有著如此身手的人,鐘文可以想像,此人不管是武藝也好,還是玄學也罷,肯定有著一定造詣的。
“不可說,不可說,不過鐘刺史為利州百姓所行之事,老朽到是佩服,利州如今的百姓,可以說家家都供奉道君,這可是鐘刺史的恩德啊。”周天淡淡的說道。
“老丈夸獎了,這本就是我鐘某人的本分,身為利州刺史,總得為利州百姓做點事情,至于什么恩德,那也只是百姓們看得起我鐘某人。不過,老丈在我利州,卻是讓我鐘某人心有芥蒂啊。不知老丈可否告知鐘某人名號,也好讓鐘某人有幸相識一番。”鐘文聽著那老者的話,總感覺眼前的這個老者有些問題似的。
“鐘刺名多慮了,老朽我也只是一介普通人,并不會損利州,也不會對鐘刺史有所歪心,還請鐘刺史安心。”周天聽出了鐘文話中之意,這是在警告他,隨即,他也辯解道。
“老丈即無歪心,那就最好。”鐘文也不想再多言,帶著小花往前走去,丟下那二人在場。
一個圓滿境而已,鐘文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至于是敵還是友,從剛才的話中已是探出,那老者并不會對自己造成什么威脅。
不過,鐘文卻是留了一個心眼。
這老者自己雖不認識,但只要問一問影子,總能探出他是誰來的。
隨著鐘文兄妹二人的離去,那周天師徒二人卻是望著鐘文的背影有些出神一般。
好半天后,那少年這才說道:“師傅,我怎么感覺他更可怕了呢?他的眼睛看向我的時候,猶如地獄的鬼差盯上了我一般。”
“唉,慶兒,以后遇上了他,切莫與之為敵。”周天反應過來后,嘆了一口氣道。
而此時,他的全身都冒著冷汗。
不止是他那弟子感受到鐘文的眼神似有似無的像鬼差,就連他都感受到了。
如此可怕的眼神,如此可怕的壓力,讓他無形之中像是籠罩在黑暗之中,無法自拔。
“師傅,為何啊?難道他真的很厲害嗎?”那少年不解的問道。
“呼……,他已是達到了我這一生都無法企及的境界,估計你這一生都無法達到,所以,此人只可為友,卻是不可為敵。不過,我觀他最近卻是有一場血光之災,如能安然度過,他的前途將不可限量。”老者長呼了一口氣后說道。
“啊?師傅,你不會是說他已經達到了先天之上的境界吧?他都還如此的年輕,怎么可能呢?他如真達到了先天之上的境界,難道這世間還有人能殺得了他嗎?”那少年聞聲后再次的不解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間的高手無數,隱世之絕世高手也是無數,誰也不可能是天下第一,誰也不可能穩從天下第一高手,好了,慶兒,走吧,晚了可就要宵禁了。”周天瞧著已是沒了人影的鐘文兄妹,說完后往著前面走去。
而此時,那對師徒的對話,全數落入了鐘文的耳中。
雖離的距離有些遠,依著正常情況,他們師徒二人的對話必然是聽不見著的。
可鐘文是誰啊。
自打神識沒有了之后,這耳朵與眼睛那是越發的好使。
而且,鐘文對于這對算師師徒也是好奇,所以內氣一轉,耳朵越發的靈敏起來。
這才使得那對算師師徒二人的對話全數聽了去。
“能看出我是先天之上的境界?這老者看來也不是一個簡單之輩啊,血光之災?難道有人要對我動手?”鐘文一邊往前走,一邊思索著聽來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