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熙帶著鐘文去看過他們靈寶的槍之后,全部被鐘文給否決了。
就靈寶門的槍,雖說樣式挺多,但卻是完全不符合鐘文的要求。
而且,每個人所使用的長槍,都需要與身高匹配的。
最終,庾熙只得畫了幾張圖來,與鐘文商討。
如時放在往常,庾熙絕對不會如此。
他可是看在鐘文帶過來的那塊隕鐵。
而這塊隕鐵,在鐘文的眼里,那也只是隕鐵。
可在他眼中,那可是隕鐵當中最好的玄鐵。
兵器的鑄造材料,論好與壞來說,隕鐵當屬當下最好的材料了。
可這玄鐵更是隕鐵當中最好的。
靈寶門都難有玄鐵這種材料,他庾熙哪會不上心。
“九首道長,你看這張圖如何?”庾熙又重新依著鐘文所描述的一些要求,重新簡畫了一張草圖來。
只不過,鐘文的很多要求均是被庾熙給否決了。
而且,他否決的話,還讓鐘文不得不點頭。
對于一個絕世的鑄造兵器匠師,鐘文這個沒有半點認知的人,在得了庾熙的一些話后,也只能認同了。
“可以,就依著此圖鑄造,敢問庾道長鑄造此槍需要多長的時間?”鐘文瞧過庾紗所繪制的圖后,點了點頭問道。
草圖能得到鐘文的認同。
那必然是有著鐘文的一些意見在其中。
槍,依然還是折解的。
至于庾熙如何做出螺紋出來,那也只是他庾熙的事情。
反到是中空,卻是被庾熙給否決了。
本來,鐘文可是要做一桿又能拆解,槍柄處還有著中空的槍桿,以便于能藏隕鐵寶劍之用。
只是可惜,庾熙說這樣的槍除了方便之外,無任何的功用,甚至對整體槍的結構還會造成一定的偏移。
就好比前重后輕。
槍頭也無法折解,這也被庾熙給否決了。
而此時的草圖,除了能折解三段之外,其樣式,卻是變得更為簡單,而且其功能也與整體的長槍也無差別。
庾熙思索了片刻后回道:“九天,九天的時間可成,要是九首道長另有他事,可以自行離去,要是無事的話,可在我靈寶門靜待九天如何?”
“好,正好最近我也無事,那我就在貴門等九天。”鐘文聞言后點頭應下。
九天。
這對于鐘文來說到也覺得合理。
可他并不知道,這九天的時間,那還得由著庾熙日夜鑄造方可把寶槍鑄造出來。
如果除去晚上,那估計都得一個月了。
再如果,把這隕鐵交于一些別的匠師來打造,少說也得好幾個月的時間。
隨后,鐘文被靈寶門的弟子帶去某處屋子休息。
而庾熙,卻是抱著那塊他非常看中的隕鐵,直接去了他靈寶門的后山。
“開門。”當庾熙抱著隕鐵來到后山一處,一個靈寶門的弟子正站在一間石屋邊。
那弟子見庾熙過來,趕緊打開石屋的小門,隨后,待庾熙進入之后,又隨手給關上了。
而此時,剛剛離開靈寶門沒多元的庾夭與靈武二人,突然見到自己宗門的一個弟子奔向他們。
“門主,長老傳話,讓門主速歸。”那靈寶門的弟子一見到庾夭后,喘著粗氣稟報道。
庾夭心中不解,自己這才離開宗門兩個來時辰,怎么自己的師弟就讓弟子過來傳話回去呢,隨即開口向那弟子問道:“長老為何要我回去?門中難道發生什么事了嗎?”
“回門主,今晨有一位自稱是太一門的九首前來拜山,其攜帶著一塊隕鐵,說是前來我門鑄造一桿寶槍,長老這才令我前來向門主稟報。”那弟子回道。
“隕鐵?”庾夭一聽隕鐵,心中到也是一動。
可他也知道,這隕鐵在世間雖說難得一見,可在自己的門中,那還是有一些的。
而自己的師弟在見到有人過來拜山鑄造一桿長槍,也不至于讓自己回去吧。
更甚者,太一門之名,他連聽都未曾聽過,根本不像是自己靈寶門的仇敵,這更是讓他有些不明了。
心中雖有些不明的庾夭,只得暫時放棄前往東極島之行,帶著靈武轉身返回靈寶門去。
半個多時辰后,庾夭回到靈寶門,問了一些弟子的話后,二話不說,連鐘文的面都未曾見上一見,直接入了那石屋中去了。
“師兄,你回來得正好,你看,這是何物!”石屋之下的一個地底之穴之中,庾熙本來正在配制一些材料之時,瞧見自己的師兄來了之后,興奮的迎了上去。
“這!!!”當那庾夭依著火光,往著庾熙所指地上的那塊隕鐵之后,也是震驚在了當場。
好半天后,庾夭清醒過來后問道:“師弟,這就是那太一門人所帶過來的?他可知此物乃隕鐵當中的玄鐵?”
“師兄,我沒敢細問,不過,在我的旁敲側擊之下,到是發現那人對此物雖是很看中,但其最為看中的乃是這玄鐵所鑄的寶槍,更甚者,我發現此人手中的一把寶劍像是隕鐵當中的幽冥鐵所鑄。”
“幽冥鐵!!!”當庾夭聽到他師弟之言后,再一次的愣住了。
幽冥鐵,與著玄鐵一樣,也當屬難得一見之物。
幽冥鐵其色幽黑,哪怕所鑄造出來的兵器,也如其名一般,顯幽黑之色。
幽冥鐵更適合鑄劍,因其質地堅硬,又呈幽黑色,在黑暗的環境之下對敵,著實讓人很容易被人忽視。
就他靈寶門,就有一塊小的可憐的幽冥鐵。
只不過,那幽冥鐵卻是無法鑄造成寶劍,只能鑄造成匕首而已,為此,靈寶門一直以來,都未把這幽冥鐵鑄造成兵器,一直等著有外人再一次的拿著幽冥鐵前來,他們也好以幽冥鐵多少的代價,換下一些下來。
“那人從哪里弄來這么多的好材料?難道他知道有一地盛產這些上佳的材料不成嗎?”庾夭愣神過后脫口問道。
“不知道,有可能是吧,不過,我與他交談當中,那人卻是未曾提及。師兄,此人所要鑄造的寶槍,我應承九天鑄成,而且,此塊玄鐵這般大,我們至少可以得五分之二。”庾熙瞧著地上的玄鐵說道。
“好,有了這么多的玄鐵,到時候我們也可以鑄造兩把長劍了。”庾夭聞聲后也是高興的應道。
他們師兄弟二人,到也沒想過要把這么一大塊玄鐵扣下,或者把鐘文給拿下什么的。
身為靈寶門的兩位高層,他們當然知道,這是交易。
如果他們真要是也扣下這塊玄鐵,或者把鐘文給拿下,他們靈寶門的名聲,估計也終將在江湖之上臭不可聞了。
靈寶門都存在了上千年了,定然是不會做這種賠本買賣。
況且,在不知底細之下,他們更是不敢發難了。
師兄弟二人隨后又是說了一些話后,這才開始配制材料,準備鑄造玄鐵槍來了。
隨著時間的過往,石屋地下,溫度開始上升。
而此時,鐘文卻是從他居住的屋中走了出來,在周圍走了走后,往著靈寶門某處行去。
“鐘道長,此地乃我靈寶門重地,還請離去。”當鐘文行至一處之時,一位靈寶門的弟子卻是把鐘文給攔了下來。
“抱歉,你靈寶門著實有些大,你看我這一出來就迷失了方向,我這就離去。”鐘文笑了笑道。
鐘文并非無意往著這邊來,而是故意的。
李山曾與他說過,靈寶門所在的位置之下,有著一個地下城。
為此,鐘文自然是要探上一探的了。
而這地下城的入口,依著鐘文的見解,那必然是在這靈寶門的后山所在之地了。
不過,鐘文這還沒入后山呢,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為此,鐘文只得告了一聲離開。
時間還有,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
而且,鐘文也不知道那庾熙在哪里鑄造自己的寶槍。
依著鐘文的猜測,那庾熙想要鑄造兵器,那必然是在那地下城。
可那地下城要開啟,鐘文可是記得李山說過,需要什么三塊令牌才能開啟,至于庾熙是不是在地下,鐘文目前一無所知,只能靠猜測了。
第二天,鐘文打坐靜修過后,再一次的出了屋門,往著靈寶門的一些殿宇而去。
崇奉了各處偏殿道君過后,鐘文來到了主殿。
“你是何人?”當鐘文一來到主殿之時,一個年輕人卻是正準備從主殿離開,與鐘文差點撞了一個滿懷。
“貧道太一門九首,此次前來靈寶門是鑄造兵器而來的。”鐘文見那人后,退了一步行了一禮道。
“原來你就是那個來我靈寶門鑄造寶槍之人?聽說你所帶來的是隕鐵?我觀你年紀好像還沒有我大,你從何弄來的隕鐵?”那年輕一副高姿態的問道。
此年輕人正是李山的三兒子李石靈武。
只不過,鐘文卻是不識得。
要不然,必然是要拉著李石好好說道說道了。
論輩份,自己可是他父親師兄,敢在自己面前裝老大,他這個長輩非得抽他不可。
“這個貧道卻是不便說了,不知道長能否讓貧道入殿去崇奉道君?”鐘文笑了笑回道。
靈武雖說想從鐘文嘴中知道隕鐵的來處,但聽見鐘文要去崇奉道君,趕忙閃身一邊。
“多謝。”鐘文拱手謝過后,直接入了主殿,敬奉起道君來。
而當鐘文敬奉道君之時,心中也在回想著李山的話來。
據李山所言,他自己的那三兒子剛過二十三歲。
而自己剛才所碰見的那個年輕小道長,冒似也就這個年齡。
為此,鐘文懷疑起那年輕人就是李石。
鐘文崇奉道君結束后,起了身,卻是發現那年輕小道長依然還在大殿門口站著,好像是在等著自己崇奉結束一般。
隨即,鐘文走了過去探道:“道長在等貧道嗎?”
“是,我剛才所問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呢,所以我在此等你崇奉道君結束。”靈武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