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羅島在尉遲敬德的清剿之下,外人根本無從得知消息,哪怕新羅國也都蒙在鼓里。
而對馬島也如此。
越是往前,只要在航道上的島嶼,都被清理了一遍。
尉遲敬德,對于他們此行的一切,一直處在保密階段。
在海上的島嶼,能出逃的,只能乘坐船只。
可當尉遲敬德他們一到之后,就散出去諸多的將士了。
最先奪取的,當然是船只了。
如果李世民知道尉遲敬德如此的行徑,也不知道會不會頭疼。
不過,與著銀山之事一比,那些原住民們,卻是根本無足輕重了。
時隔一個月后,所有誰準備的已經準備。
所有處在航道上的島嶼都已經全是唐國的將士們在駐扎。
而從唐國方向,又是再一次的調派了一萬來人前來。
此次,總計四萬將士,兩萬后勤,再加近萬的工匠。
如此大的人員調動,自然是引起了周邊諸國探子的警惕。
而此時,高句麗的王宮,也已經得到了消息,他們正在商議唐國為何會有著如此多的兵馬調動。
為此,他們也開始加緊防范了。
至于扶桑國,因為放唐國甚遠,到目前為止,一點消息都未得到。
可當尉遲敬德他們一登陸之后,一通的清掃下去,直抵銀山所在之地。
而此時,已是過去了兩個月。
兩個月的時間,完全可以左右了一切了。
而此時的鐘文,剛剛從天道宗中出來。
從龍泉觀出來,到此時,鐘文已經離開了三個來月了。
心中有些惦念家的鐘文,在告辭了理竺之后,往著龍泉觀方向奔去。
這段時間,鐘文一直處在天道宗內。
理竺這個師傅也算是合格的。
只要是天道宗的事情,從古至今,全數告知于鐘文,甚至連天道宗最為神圣的地下大殿,以及一些隱秘的地宮,理竺都帶著鐘文走了一遍。
把所有天道宗的機關,以及操作之法,變動之法,如數教給了鐘文。
依著正常來說,就天道宗地下的那些機關,要是沒個一年半載,還真難以學全。
可對于鐘文這個無敵的腦袋來說,也僅僅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背得滾瓜爛熟。
甚至于還親自操作了一遍。
理竺對于自己的這個弟子,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天賦悟性好就不說了,這超群的記憶能力,也是讓理竺大為驚呀。
隨后的一段時間里,理竺一直在指點著鐘文一些其他的功夫。
就好比這縱身術一類的。
如今。
鐘文的縱身術,可以說再一次的提升到了一個階段。
當然,鐘文的輕功,也隨著理竺的指點,開始有了質的變化。
輕功,依然還是那輕功。
只不過,速度卻是更迅捷了。
而在這段時間里。
鐘文也向著自己的這個二師傅詢問了一些關于識神的事情。
為此,鐘文還把自己心底最大的秘密,告訴了理竺。
對于識神。
理竺無法指導鐘文。
但好在天道宗有著關于識神的一些典籍記載。
而鐘文也從那些典籍當中,了解到了關于識神的一些事情。
鐘文自己識神的存在。
鐘文以前一直覺得這是一個BUG一樣的存在,可當他看過天道宗關于識神記載的典籍之后,這個想法,卻是拋棄了。
識神。
根本就是道家的產物。
只不過,現在少有人去修練識神的了。
從天道宗的典籍之內,鐘文發現上古的時候,就有著一些大能有識神,而且其能力更是比鐘文曾經的要來得大。
識神,也只是道家神通之一罷了。
如果非得分門別類,識神也只能放在神魂一類的神通當中。
理竺不懂識神,甚至連關注都沒有去關注過。
所以,理竺無法給鐘文解釋。
不過,他到是知道這世間有一人也習練過識神,但是,那人卻是天荒的人,而非地荒中人。
一路急趕的鐘文,路過恰卡后,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再一次的縱身離去。
恰卡運作如常。
只要沒有吐蕃國的侵襲,恰卡就不會有事。
就算是吐蕃國敢對恰卡發動攻擊,唐國的將士絕對會增加更多至恰卡鹽湖。
這可是李世民的錢庫。
誰要是敢動一下,李世民絕對會發瘋。
連夜奔襲,到了天明之際,鐘文這才返回了龍泉觀。
見過自己的師傅后,又是去了三斗村看過自己的家人。
隨后幾日,鐘文再一次的安靜了下來。
可當鐘文在龍泉觀安逸的生活之后,卻是想起一件事情來。
那就是曾經在鐘南山所遇見的那位先天之上高手于禮來。
于禮,來自南極島青玄門。
當時,鐘文為此還與那于禮對打一了招,直接被對方一招就給擊飛了。
“師傅,弟子有一個約需要去赴,估計需要一段時間。”鐘文一想到當時于禮的邀請之后,立馬就向著自己的師傅提起這件事來。
“何約啊?需要多久啊?”李道陵并不記得鐘文提過這件事情,隨口問道。
“回師傅的話,是南極島青玄門門主于禮之約。”鐘文回道。
“哦,原來是這件事情啊,那你此去可得小心,對方即是一門之主,而且又與你同為先天之上的境界,是好是壞,我們也不知道,切記小心為上。”李道陵一聽鐘文所言之事,出言叮囑道。
“是,師傅,弟子一定會小心從事的。”鐘文行禮后,帶著東西離去了。
數日后。
鐘文來到了雷州徐聞。
想要渡過瓊州海峽,那自然是需要船只的了。
而且,此時還是白天,鐘文只得雇了艘船只。
四五十里的距離,依著鐘文的輕功,到也能渡過這瓊州海峽,但其消耗,可真不像是陸地那般輕便。
如真要使用輕功渡過瓊州海峽,鐘文肯定自己的內氣消耗在七層以上。
為此,鐘文只會選擇乘船。
上了島后,又是了陣的奔襲,這才到了萬安州的陵水。
南極島,并不在海島附近。
而是在南海之中。
南極島所在,離著海島還有著五六百里之距。
想要抵達南極島,如沒有一艘好的船只,估計真難抵達。
而且此時又是季風時節,鐘文趕到陵水之時,又正好遇上了臺風,為此,鐘文只得在陵水縣城待著,待著臺風過去。
可這臺風,就像是不要錢似的。
接二連三,一個一個的。
半個月后,三連臺風這才散去。
而此時的陵水縣城,以及陵水縣周邊,早就破敗不堪了。
臺風,那是天災。
不管是你有多大的能力,都無法阻止。
科技的力量,都無法左右得了臺風肆虐。
更何況是當下的這個時代。
鐘文身為道士,對于百姓受災,那自然是要去救治了。
為此,這救治的時間,又是過去了半個來月。
上島一月有余。
鐘文在百姓們的千恩萬謝之聲之下,雇了一艘船只出海。
說是雇,其實是買。
這個時間段里,一般是沒有漁民出海的。
況且,大船只也沒有,有的也只是一些小船只。
鐘文只得花了五個金餅子,把船只買下,獨自一人出海了。
南極島位于何處方位。
鐘文也只是聽聞影子和鬼手說過。
哪怕有地圖,都無法尋找到南極島。
畢竟,在這大海之上,你想要尋得一座島嶼,說是大海撈針也不為過了。
好在鐘文記得,南極島離著海島有著五六百里之距,自己只需要在這五六百里之內尋找即可。
而且,鬼手曾說過,南極島位于海島的東南方向,至于東南哪個方向,鐘文敢只能憑著自己的方向感尋找了。
一連數日,鐘文一直在海上飄著。
直到某日,鐘文終于是見到了一座比較大的海島后,趕忙往著那海島劃去。
可隨著鐘文一登后,才發現,這根本就不是鐘文所尋的南極島。
島上,有人居住,而且個子矮小且黝黑,一看就不是唐國人,到像是真臘人。
鐘文也不多話,話都交流不了,問話也是白問。
最終,鐘文只得再次上船,往著別處去了。
可隨之而來的,每過一段時間,鐘文就能遇上一座島嶼。
每遇上一座島嶼之后,鐘文必然是會登島查看。
可每一次的查看,都讓鐘文失望而回。
而鐘文并不知道,他此時所在的地方,正是南海之中的西沙群島。
島嶼之多,多到鐘文都快忘了自己身在何處了。
“什么地方不住,非得住到這大海之上,真不知道怎么想的。”當鐘文再一次的從一座島嶼之上下來之后,沮喪的說道。
鐘文都尋找了不下二十來座島嶼了,可一直都不是自己所需要尋找的南極島,這讓鐘文倍感無奈。
可無奈歸無奈。
人都到了南海了,自己也連續尋找了快半個月了。
半個月的時間都過去了,難道還能放棄不成嗎?況且,自己曾經應下的約,怎么著也得赴啊。
發完牢騷的鐘文,再一次的上船,繼續尋找著南極島來。
而此時,離著鐘文也只有二十來里的一座小島之上,于禮正教著他那弟子花歲呢。
“花歲,你看好了,此劍應該如此。”于禮手持長劍,一式一招的教著他的那弟子來。
對于幾年前的約,于禮一直記掛于心中。
最近一段時間,他一直居于南極島,不曾離開過半步。
為的就是等候著鐘文的到來。
曾經,在終南山遇見鐘文之時,他就覺得以鐘文如此年輕之勢,未來必將有所成。
至少,他相信鐘文能在三年之內,成就先天之上的境界。
好半天之后,他那弟子花歲卻是說話了,“師傅,三年前你說的那人肯定不會來我們南極島了,我們都等了幾個月,也不見他的出現。”
花歲,當然知道自己師傅為什么半年不離開南極島,為的就是等候曾經在終南山所見的那位年輕人。
說來,花歲早就想離開去唐國闖蕩江湖去了。
只是可惜,沒有師傅的話,他哪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