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的條件,著實把不少人給氣的肝疼。
如此的條件,明擺著是沖著世家士族去的。
即不是商人,也不是官員,更不是農人。
那除了匠人,以及文人之外,冒似就沒有人了。
可當要是文人申請的話,那此人未來的前途基本也就破滅了,這是李世民打著要把文人一系打盡之意啊。
至于用匠人的名義去申請通文。
那也不是你想就能做的。
天下的匠人,絕大部分歸屬于朝廷。
除了世家,士族等還有一些之外,基本是沒有幾個的。
而且,用一個匠人的身份去,那也得是一個符合的匠人才行啊,更甚者還得是在朝廷有備案的匠人才行。
世家士族的匠人,基本是不會在朝廷有備案的。
為此,他們只能用文人的形式申請通文了。
李世民授意的這份告示,自然是有其深意的。
此時。
宮中。
魏征等人正在向著李世民諫言,“圣上,前去扶桑國之事,如讓那些文人前去,那這不是把我唐國的文人至于如那商賈一般的境地嗎?此事萬萬不可啊,圣上,如此例一開,到時候我唐國的文風斷然將不存在的啊。”
“告示中可沒有說一定要讓文人前去扶桑,全憑自己意愿,如誰要去,那就讓他去,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是嗎?”李世民笑著說道。
此事,他李世民斷然是不會更改了。
告示上就是這么寫的,只要你敢申請,李世民他就敢批。
管你是什么文人還是什么人,反正不是他李世民喜歡的人就行了。
身為一個文人,你要是被人收買,想要用這種方式交好那些世家士族,那這樣的文人,以后就算是做了官,那也只是會遺害百姓。
“圣上,此法只要一開,對我唐國必然會有所打擊的,還請圣上收回成命。”房玄齡也是諫言道。
“好了,此事就如此,以后不再議了。”李世民見這二人明顯是為那此文人說話,臉上掛著一臉的不快來。
事情,就這么定下了。
可是申請的通文,慢慢的又開始多了起來。
不過,比起之前來,那絕對是少之又少。
對于這樣的通文,李世民直接丟給了內侍省去處置,而每一個持證人也都一一記錄在案。
時過半個月后。
江陰碼頭卻是迎來了不知道多少人。
船只更是越來越多,全部擠在了長江的入海口處。
郭子義他們的船隊,早在半個月前就已是離開,前往儋羅島了。
此時的這些船只,有大有小。
“那是王家的船隊吧?他們的船只怎么會有這么多?”此時,一艘船上的一名文士,看著遠處的船隊后,向著身邊的人問道。
“小郎君,那就是王家的船隊。”那人回應道。
王家有錢,造的船也多。
畢竟,王家的鹽業越發的沒了什么生意,這使得王家好多的船只開始空閑了下來。
這不。
當王家得知扶桑國遍地是白銀后,就聚集了不少的船只,準備前往扶桑國看撿銀子去。
而且。
王家還從朝堂上得知,那日運回宮中的白銀,有著十四萬錠。
這可是白銀,不是銅錠。
十四萬斤的白銀,如真要折算銅錢,那絕對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當下,白銀換算成銅錢可沒有數的,估計好幾貫錢才能換得到一兩的白銀,差不多是金餅子的一半了。
而且,王家還知道。
朝廷在扶桑國尋得了一處產銀之地。
如此巨量的利益,王家必然會首當其沖,要前去扶桑國撿銀子去的了。
當然,除了王家之外,其他三家世家也是如此。
而此次。
四大世家更是動用了不少的文人,申請了通文。
如王家此次行動的人,至少有上千人。
在這上千人當中,就有著一百張通文。
而四大世家,也基本都是如此。
同進攻,同后退。
這就是四大世家。
至于山東望族,以及其他的士族,也都如此。
此刻的江陰碼頭,隨著人員登船,船只開動,漸漸的,一隊隊的船隊往著東邊行進著。
“郎君,我們此行雖有漁民指道,可扶桑國遠在我唐國千里之外,如在海上出現了什么意外,這可不是好事啊。”當船只開動手,王家的某艘船只之上,一位管事向著此行他們的王家某位族人稟報道。
此名族人,說來也只是王家的遠房罷了。
雖說姓王,也算是一個讀書人。
只不過因為她不是王家的嫡系,所以此次前往扶桑國之事,王家派了他為船隊的負責人。
此人名叫王新,二十二歲的年紀。
“無事,你看這大海之上碧波萬里的,又有著一些老漁民們指道,而且我也熟讀各種天下傳記雜本,斷然是不可能到不了扶桑國的。扶桑國雖離唐國有千里之距,也就幾日的時間罷了。”王新根本不在意。
自認為讀了一些書,又讀過一些傳記之類的,自信的認為自己完全可以掌控船隊順利抵達扶桑國。
可他并不知道,海上的事情,那可是瞬息萬變。
一時風一時雨,說不定還會起大浪。
如不小心應對,這海上之行船,那說不定就是全軍覆沒。
“郎君,可這畢竟是在大海之上,如真出了什么事,我們可就無法向主家交待了。”那管事的依然擔心。
而且,他也知道大海之上的兇險。
說來,他曾經替王家運送過食鹽,也走過海路,但也只是順著海岸行船罷了。
可對于大海之上的兇險,他也是聽聞過一些傳聞的,更甚者,也還經歷過一次較強的風暴。
好在他們當時是沿著海岸行船,要不然,那一次之后,也就沒有了他的存在了。
“交待什么?你這張嘴啊,什么時候能安靜一會?”王新對這位管事,也著實的不快。
這才開行船沒多久,就來向他抱怨。
與此同時,其他的船隊也如王家的船隊一般。
大部分都是不怎么沾過海水的人。
兩天后。
他們就在大海之上開始迷失了方向了。
“你不是說你是老漁民嗎?你不是說你知道扶桑在哪里嗎?你說,我們現在在哪里?四周全是水,連個島嶼都沒有,你到是給我站起來指道啊。”王新瞧著四周全是海水的大海,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而且,頭頂之上,連個太陽都沒有,想要分辨東南西北都難。
更甚者,豆大點的雨點,也開始打落了下來。
不到片刻之后,大雨臨盆一般傾泄了下來。
大海之上的大雨,一般伴隨著大風大浪。
當大雨下了不到半刻鐘后,緊隨而來的,就是大風大浪了。
從未在海上生活過的人,絕大部分的人都享受不了在海上顛波的痛苦。
此刻,隨著大風大浪而來后。
所有的船員,沒有哪一個不是吐得到處都是的。
更有人甚者都想跳海了。
聰明一點的人,會想著用繩子把自己綁住,好讓自己不砸壞。
與此同時。
從江陰出發的船隊。
都遇上了如王家船隊一般的狀態。
大雨一直下個不停。
大風大浪也從未停止過。
臺風。
是的,就是臺風。
而且此臺風還不小。
一連刮了三天后,臺風終于是緩了下來。
可此時的東海之上,別說一艘完整的船了,就連完整的木板都沒有了。
三天后的大海之上,到處都飄著爛木板,還有著不少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更有著不少的浮尸。
上萬人的船隊。
一艘船只都沒有了,更別說人了。
該死的都死絕了。
而臺風經過之時,郭子義他們早已是到了對馬島了。
當臺風降臨之時,郭子義他們卻是在對馬島中休息著。
他們長期在海上行船,早已經知道了該如何預防海上的風暴。
而且,他們的船只上的人員,要比那些民間的人員專業的多。
況且,當時鐘文從扶桑返回唐國之時,還與著船上的人員說過,臺風之前,會伴隨著某些事情發生。
就好比悶熱無比。
或者一些海水的波動都能知曉臺風的降臨。
民間的船只人員全軍覆沒,沒有人知道,更是沒有人收尸。
直到幾日后,才有著爛木板,以及浮尸漂至海岸后,才被人發現。
當地的官府,得知了海上浮尸后,更是派了不少人查探,原本他們以為是在自己的縣屬有命案發生。
可隨之才知曉,浮尸是江陰那批人之后,他們這才安下心來。
就在此時。
遠在長安城的李世民,卻是叫來了一位百騎司的人員吩咐道:“你傳我密旨,到利州百騎司,把這封信交由負責利州的人員,另外,……”
“是。”那名百騎司的人員,得了李世民的指示后,沒過多久,就快馬加鞭的從長安城奔離。
兩日后。
快馬抵達利州后,把信交給了負責利州百騎司的一名校尉。
當那名校尉接過信后,打開一看,就知道自己要干嘛了。
是夜。
那名校尉連夜趕到了龍泉觀。
“李道長,這是圣上的召令,想請鐘少保前往一次長安。”校尉拿著信遞給李道陵說道。
李道陵接過信看了看,最后脫口回道:“九首目前不在龍泉觀,待九首回來后,我會把信交給他。”
是的。
鐘文最近確實不在龍泉觀。
在鬼手說要離開龍泉觀的時候,鐘文這個記名弟子,就被鬼手邀請去賀蘭山中的巫門去了。
鐘文都離開龍泉觀半個月有余了。
此時估計早就到了巫門了。
本來。
前去巫門之事,鐘文這個記名弟子也著實不便前去。
但好在有著鬼手的邀請,鐘文又在自己師傅的指示之下,這才跟著鬼手前去巫門。
當然,鐘文同樣也想去看一看術門。
對于術門之事,鐘文一直記于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