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竺的話,也算是給了李道陵一個安心的理由了。
只要伯溪去了長安。
那長安必然是亂不起來的。
哪怕鐘文到時候依然沒有醒來,如長安真要是亂了起來,伯溪也是完全可以出手的。
這是理竺他伯溪二人所商議的結果。
雖說。
依著三荒早先定下的規矩,只要入了武道之境之后,就不準再插手任何江湖之事了。
可如今的三荒,早已不再是以前的三荒了。
三荒只余下天地二荒了。
水荒之主水妖,到如今還擺放在龍泉觀一側的山林之中呢。
水荒之主都沒了,哪里還有什么三荒可言。
所以。
這才是理竺與伯溪二人商議后所做下的決定。
雖說二人所商議的結果。
依然還是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但真要是其他諸國的高才想要殺入宮城之中,想要顛覆唐國,伯溪到時候必然也是會動手的。
“那貧道在此多謝二位了。”李道陵聞話后,趕緊起身向著二人行了一禮。
“李道長,你太客氣了。”理竺二人也隨之回禮。
當天。
伯溪隨之離開了龍泉觀。
半夜時分。
伯溪趕到了長安城。
說來。
伯溪對于唐國,是沒有什么歸屬感的。
為何?
原因是伯溪打小就不在唐國一帶生活,打他一出生到成長的過程,均是在天地宗。
而且。
歷朝歷代的變遷,更是讓他們這些高人們沒有什么歸屬感。
伯溪能來長安的原由。
說白了是看在鐘文兄妹二人的面子上。
本來。
依著正常來說。
此時的伯溪,已是收了小花為徒了。
可誰也沒想到。
這半路殺出了一個水妖出來,差點把他們三人都給斬了。
要不是三人合擊,說不定結局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經過數日的內氣恢復。
伯溪的內氣,也只恢復到了三成。
這一路的奔襲,到也沒使得伯溪困累不堪。
一入長安城后,伯溪二話不說,直奔宮城而去。
回到長安城的李山,自然是重新接替了守衛宮城的職責。
此刻的他,正站在宮城城墻之上,兩眼放光似的盯著長安城內的動靜。
隨著一聲的破空聲傳來后。
李山心中頓生警覺。
正當他欲持槊戒備之時,伯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已是來到了他的跟前。
驚得眾將士紛紛拿著武器圍攏了過來。
對于所來之人,眾將士從未見過,更是不可能識得的。
而李山見到伯溪之后,全身的緊張之感,立馬消散了下去,“大家退下!自己人。”
隨著李山的一聲大喝之后,眾將士雖依然緊張,但也知道,統領之令,他們得遵守。
“前輩,你怎么來了?”李山小聲且恭敬的問道。
“小文暫時還沒有醒來,所以我受李道長之請,特意前來看一看,待小文醒來后來長安,我就可以回去了。”伯溪看了看很是陌生的宮城回道。
對于長安城的宮城,唐國李氏皇族所居住的這座龐大的宮城。
伯溪沒有來過。
甚至連進都未進過。
曾經。
前朝之時,伯溪來過一次長安。
那時的長安城,還不是這個樣子。
而今。
在他的眼中,長安城也好,還是宮城也罷,均讓他顯露出更多的好奇出來。
李山聞話后,趕緊請著伯溪下了宮城城墻,往著影子他們所居住的方向行去。
一邊走,李山還一邊向著伯溪介紹了一些情況。
伯溪也只是聽一聽,卻是未放在心上。
他所來長安,只是做為后備之手罷了。
不到危機時刻,伯溪是不會出手的。
按排好伯溪之后,李山又是去見了李世民。
不到片刻之后。
李世民前來伯溪所居住的小院拜會。
不過,伯溪卻是未見李世民,哪怕李世民乃是唐國的皇帝,在伯溪的眼中,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的帝王罷了。
李世民也不好再請求,只得離去。
“李山,你說這位前輩乃是九首的師叔,那么他到底有何能力?難道比云羅寺的人還厲害不成?”李世民向著李山問及伯溪的背景來。
這兩日。
云羅寺的人,以及上清派的人,均已是到了長安城。
對于云羅寺、上清派所派過來的人,李世民當然是高興的,可高興之余,卻是覺得這兩大宗門所派出來的人,最高的也只是與影子相當罷了。
這讓李世民對這兩大宗門心中多有意見。
長安城如今可謂是處在危局當中,而這兩大宗門的人卻是派出這樣的弟子前來解危。
可想而知,這兩大宗門冒似好像并不怎么把這事放在心上。
“回圣上,伯前輩的身手,據我師兄所言,其乃是一位至高絕頂高手,哪怕是云羅寺的那位寺主,估計也不是對手,所以,圣上你請安心吧,即便師兄不來長安,有著這位伯前輩坐鎮,安矣。”李山向著李世民回應道。
對于伯溪。
李山就算是再不了解,也知道伯溪的能力如何的。
況且。
鐘文也曾經與著李山講述過三荒的事情,李山自然也是明白武道之境的高手,到底有多厲害的。
而且。
當時在東極島之時。
自己師兄與那位東極島島主極天的對戰之中,李山也能感受到武道之境的高手,到底有多強了。
得了李山話的李世民,心中頓時感覺安全了。
至少眼下是安全的。
而此時。
龍泉觀中的鐘文。
卻依然如我一般,五識關閉,繼續沉寂在他的世界當中。
是的。
就是屬于鐘文自己的世界。
幾日下來。
鐘文的內氣,無時無刻的都在運轉恢復當中。
到此間。
鐘文的內氣,已是恢復到了七成左右了。
如再給鐘文三五天的時間,那必然是能恢復到最佳狀態的。
這就是鐘文所悟出來的功法的強大之處。
別人內氣消耗,想要恢復,或許需要兩三個月以上的時間,而鐘文卻是僅需要幾天的時間,最長絕對不會超過半個月。
而且。
鐘文體內的內氣,比之別人,更是多上好幾倍之多。
如此之巨的內氣,存于鐘文的體內,著實有些駭人了。
此刻。
鐘文的世界當中,又回到了他原本的陰陽生死世界。
如忘我之境一般的他,在那片陰陽生死世界當中,打著坐,一絲不動的。
外間的身體,猶如一個活死人一般。
但在陰陽生死世界當中的鐘文,除了打坐之外,腦中卻是一直在推演著武道之境八層這上的事情來。
到了他這個境界。
他不想死。
也不能死。
這關乎到生命之事,鐘文斷然是不可能停下腳步去探究的。
把境界練到了武道之境七層了,再往下,就是八層了。
八層之后,三年內必死這個魔咒,壓在鐘文的頭頂之上,使得鐘文不得不尋找一條新的路徑出來。
就如鐘文自己突破到七層之時,也是開僻了一條新的路徑。
腦袋的骨頭未淬煉,直接往著血液而去。
這才導致鐘文直接突破到了武道之境七層顛峰之境。
只要鐘文稍有一絲的突破,估計就會直接沖擊進入到武道之境八層。
可這突破,鐘文卻是不敢。
而這次與水妖的一次大戰,這讓鐘文頓覺自己就算有著佳極的天賦與悟性,也無法一人獨戰水妖。
雖水妖在三荒之主當中最強。
可鐘文也知道,接下來的天荒之主、地荒之主二人,他們雖不如水妖,可依然不是鐘文一人所能力抗的存在。
這讓鐘文心中焦急。
腦中。
一直推演著武道之境七層之上的事情。
就連功法,鐘文都一直在推演著。
隨著鐘文一入這陰陽生死世界之后,就不曾停下。
或許。
外界的時間,也只是過了數日。
可在這生死陰陽世界當中,猶如一個世紀一般。
漸漸的,鐘文把自己所創的陰陽生死訣都開始往著八層推演。
八層、九層、十層、十一層、十二層……
一層一層的推演,猶如無止境一般。
可隨著鐘文推演到了這十二層之后,卻是發現有些不對勁了。
不對勁的原因,是因為到了十二層之后,發現內氣已經無法適應了。
而且。
當過了這十二層之后。
就已經超越了這世間之上的武道之境了。
至于是何境界,鐘文也不知道。
因為。
如此推演下去,自己勢必會出問題。
就在鐘文推演完這陰陽生死訣第十二層之后,正欲往著十三層推演之時,鐘文感覺自己的靈魂像是要脫體而出一般。
這讓鐘文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識神來。
可對于靈魂之事,鐘文從未有過任可的研究,甚至連聽都未聽聞過關于靈魂脫體之事。
雖說。
靈魂之事,在道書之上有所描寫。
可基本也都只是一筆帶過。
道書之上,所記載的,說是人有三魂七魄。
可對于三魂是什么,七魄又是什么,沒有哪本道書之上有任何的記載。
抱樸子曾記載說過,欲得通神,宜水火水形分,形分則自見其身中之三魂七魄。
如此寥寥數語,根本無法讓鐘文理解,何為三魂,又何為七魄。
猶如左傳當中,也曾記載過。
可這些記載,也只是說明了魂魄是神形氣等一切的化身,無實無存,無法看到,也無法弄清。
而今。
鐘文在這陰陽生死世界當中,因為自己推演功法,造成了靈魂脫體的現像,這讓鐘文除了想到自己的識神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的想法。
識神。
自從上次被那突厥珊蠻一刀給劈傷了之后,鐘文一直就不曾停下恢復。
可到了如今,識神依然不曾恢復過來。
這讓鐘文曾經還自責了許久。
可這一次的推演,一股類似于識神一般的靈魂顫動,這不得不讓鐘文心中大驚,但同樣,鐘文除了大驚之外,也帶著些許的期盼。
如這樣下去,自己的識神,是不是可以恢復過來?
如果識神恢復了,自己是不是可以變得更強?這樣也好應對天地二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