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
鐘文即是這么簡單的把墨離給轟飛了出去。
更是把墨離轟進了墨門之中。
把墨乙以及墨其二人震驚在那兒,連墨離都顧不得管了。
至于墨幽。
那更是震驚在那兒。
原本。
墨幽還以為鐘文最多也就是一個先天之上的境界罷了。
可當下卻是把他的孫女直接轟飛了,而且還是簡簡單單的抬一抬手,就造成了如此的轟動。
能釋放出這么龐大的內氣,還能傷人。
這已然是達到了武道之境。
而且。
至少也是一位武道之境三層的高手,才能做到如此的地步。
而此時。
墨門之內,聽見墨離砸進墨門的聲響后,突然跑出眾多的墨門弟子出來,均以為發生了什么事一般。
“看來是老夫小看了小友啊,原來小友的境界已是達到了那個地步,可見小友天資非凡,難怪太一門隱匿幾百年之久。”好半天后,墨幽看了看自己孫女并無事后,這才緩緩說道。
不過。
墨幽的眼中,卻是閃動著一絲的殺意。
“離兒,你可有事?”一旁的墨乙連忙奔向自己的女兒,關切的問道。
“爹,我沒事,只是受了一點點的小傷。”墨離回應完自己老爹的話后,眼睛卻是不離鐘文了。
她著實沒想到。
自己一直想要挑戰的人,卻是如此的強大。
僅憑抬手一招,就把她給轟飛了。
就這么隨意抬手一招,就能把自己轟飛的武力。
墨離再傻也知道,眼前的這個道士,那是可以與自己祖父處于那個境界的人。
以前。
墨離那可是也被自己祖父轟飛過,自然是知道武道之境是什么樣的境界。
墨離心中暗道,這個道士為何這么強?看著跟我一般的年紀,怎么能比我還強呢?難道他的天資真的和祖父說的一樣好嗎?
墨離如何想的。
鐘文不知,也不想知。
鐘文在意的,乃是墨幽眼中閃動中的殺意。
就墨幽眼中閃動著的殺意,鐘文心中也在暗想著這墨幽是不是要留下他。
不過。
鐘文卻是一點都不害怕。
對于這個老家伙。
即便對方有可能是武道之境七層的絕世高手,鐘文也自信能與之周旋一二的。
如真要是與水妖那般,自己想要逃,也不是沒有可能。
再強大的機關術,也只是機關術。
最多也只是多上一些麻煩罷了。
畢竟,這里并不是底地之下的山洞,而是這開闊的密林之中罷了。
鐘文聞話后,冷笑道:“是嗎?我天資好與不好,以及我太一門如何,從你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你這是想要動手了。怎么?你墨門請我過來,是準備要圍殺于我?還是覺得能把我拿下?好逼我交出令牌嗎?”
鐘文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別人都有了殺意了,鐘文斷然是不可能好生好氣的說話了。
再加上鐘文無法判別出墨幽到底屬于武道之境什么階層,心中也著實警惕不已。
在別人家的地盤之上,真要是被人圍攻。
這可不一件好事。
好事還是壞事,鐘文也已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小友多慮了,我墨門斷然是不會做出此等之事的,還請小友安心。”墨幽被鐘文點出殺意,頓時覺得尷尬。
“是嗎?你墨門所行之事,還需要我多說嗎?墨尋在靈寶門隱匿如此多年,,還有他墨其,生為漢人,卻是為虎作倀,為高句麗國培養弟子,這難道不是墨門所行之事嗎?難道這天下間還有什么事情墨門不敢做的?”鐘文臉上掛著冷色反諷道。
這一下。
鐘文所說的話,著實把墨門的一些行事給點了。
有道是。
說話行事不戳痛點。
可鐘文卻是盡挑這樣的事情,來針對墨門。
這可就讓墨門諸多人的臉上,掛起了尷尬之色了。
著實。
他們生為漢人,行的卻是勾連外邦之事。
如這事被鐘文放言于江湖之上,估計墨門必然會遭到江湖中人的恥笑以及打擊了。
不過墨門已然不在唐國,再怎么打擊,也只能是望洋興嘆了。
至于墨家的其他諸門,如要是聽到墨門所行之事,也不知道會不會清理門戶。
“小友,我墨門有我墨門的難處,還請小友莫要深究了。況且,各家有各家的苦嘛,就好比小友所在的太一門,這么幾百年以來,都未曾聽聞太一門出山,想來也是有其苦的嘛。”墨幽尷尬過后,只得出聲辨解一番。
“哼!我太一門就算是再難,可也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而且你身為武道之境高手,卻是未入三荒,不知道三荒聽聞之后,會不會攻上你墨門。”鐘文又是冷言道。
可隨著鐘文的這一席話一落地后,墨幽眼中的殺意頓時暴長。
隨即大喝道:“小友,我敬你是太一門弟子,可你要是把老夫之事傳揚出去,否則,我墨幽可就不得不留下你了。”
墨幽的殺意。
皆是來原于三荒。
身為武道之境的高手,只要有人突破到了,那必然的,也是必須的加入三荒之中。
可是。
墨門的這個墨幽,卻是一直未加入三荒。
同樣。
三荒中的人也不知道墨門還有著這么一個武道之境的高手。
說來。
墨家諸門的人很少有在江湖之上行走的。
即便靈州的百家樓中,也少有關于墨家的消息。
而這墨門,更是位于這白山黑水之間,遠離著唐國江湖,江湖之上,又哪里有關于墨門的消息。
再者。
這位墨幽,更是從不離開這墨門之地。
即便他早已是突破到了武道之境,三荒的人也不可能知道墨門之中,還有著一位武道之境的絕世高手存在。
所以。
墨幽心中的殺意,就是來自于怕鐘文把他的消息傳揚出去,引來三荒的人來到他墨門。
如果他墨門所在的位置被外界知道了。
墨家的其他兩門,以及其他三系均會前來的。
到時候。
墨家將再一次的發生一次大爭端。
這一切,才是他墨幽生殺意之因。
“是嗎?你要是想留下我,那還請賜教吧!”鐘文一聽墨幽要動手,頓時把背上背著的的追龍槍震至手中,欲要與墨幽大戰一回了。
墨門的子弟,見鐘文連武器都拿在手中了。
頓時紛紛讓開。
他們像是知道,他們的老祖這是要大開殺戒一般。
更或者,他們對于他們墨門的老祖很有信心,把眼前的這個道士給留下來,更甚者殺了。
可是,他們卻是沒想到,他們的老祖卻是不想開打,“只要小友不把我墨門之事傳揚出去,也不把我之事傳揚至三荒,我墨幽自然是興地為難小友了。此次請小友過來,并非拼個你死我活,而是有事相求。”
墨幽思想,轉變得真叫一個快。
就連殺意都頓消。
這讓鐘文本想著還想打上一場,卻像是沒了對像一般,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
“那可不一定,我這人雖說嘴嚴,但保不齊做夢說夢話,喝了酒說糊話。”鐘文冷笑道。
說實在的。
鐘文著實想與這墨幽打上一場,也好掂量一下墨幽到底是何境界。
能不被三荒的人知道,可想而知。
這墨門藏的很深。
說不定。
這墨門當中,除了眼前的這位墨幽,說不定還有著別的武道之境絕世高手呢?
不過。
當下的墨門子弟,除了眼前的這位墨幽。
鐘文卻是沒有再發現其他的武道之境高手,這也算是安了他鐘文的心,同時,也讓鐘文有了想打一架的想法來。
“老夫知道小友并這是在開玩笑,以老夫對小友的了解,小友斷然是不會如此的,而且,據老夫所知,小友好像并不喝酒。九首小友,我代表我墨門像你道歉,還請小友莫要見怪,你看此事作罷如何?”墨幽隨即也是笑了笑,向著鐘文行了一禮道。
墨幽的這一禮行的,讓鐘文都覺得來得太突然了。
不過細想之下后,也就知道了墨幽這人是什么人了。
身為武道之境的絕世高手,又如此能隱忍,如此能藏匿。
可想而知。
墨幽剛才所言的有事相求之事,比他的命還要來得重要。
頓時。
鐘文心中的好奇也越發的重了。
“難道這靈寶門的地下城中,真是他墨家的巨子令不成嗎?如真有巨子令,可又為何在靈寶門呢?難道那地下城真是那墨家巨子建造的嗎?”鐘文若有所思的想著。
對于墨幽的轉變,鐘文即是好奇,又是警惕的。
可當下鐘文想打又打不起來,想走吧,估計這墨幽斷然是會再一次的邀請他。
即便鐘文離開,這墨門的人必然會三番兩次的上門。
為了避免以后的麻煩,鐘文只得依著自己的好奇之心,“即然你都如此說了,我身為一個外人,哪敢在你墨門鬧事,作罷就作罷。今日能見識到墨門的風采,也算是讓九首大開眼界了。”
“既然如此,不知小友可否入我墨門之內敘話?正好老夫也有事想向小友打問一二。”墨幽見鐘文收起了那桿長槍,笑了笑說道。
“你墨門我是不敢入了,有話就在這里說吧,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趕時間。”鐘文冷冷回道。
墨幽看著鐘文這是不愿進他墨門之地,只得無奈的向著他墨門子弟吩咐了一些話。
隨之。
墨門子弟散去。
不久后。
墨其從墨門內搬來了幾張凳子,算是給幾人有一個談話的形式。
“小友,坐下談如何?”墨幽內氣一出,把一張凳子直接推向鐘文。
“好。”鐘文內氣也是一轉,接住墨幽推過來的凳子。
二人以內氣一推一接凳子之行為,算是相互試探對方的底細。
可誰也試探不出什么來。
而隨之。
墨幽又是倒了一碗茶水,往著鐘文推來。
鐘文自然也是半空接住那碗茶水,半點不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