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怎么辦?墨離不見了,要是長老知道了的話,我們可怎么交待啊?”那墨門弟子瞧著沒了墨離蹤跡后,急得向著墨先叫屈。
此時的墨先也是焦急不已,在長安西市當中張望著。
可此時的西市當中,可以說是人滿為患了。
地上尋不到人,墨先當然想到屋頂之上了。
二話不說。
墨先就縱身上了屋頂去了。
墨先這動靜,著實驚得西市的人還以為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一般,紛紛駐足觀望著站在屋頂張望的墨先。
而不遠處的武侯們,也隨之發現了西市的動靜,瞧見了屋頂之上的墨先。
紛紛奔向西市。
可武侯們只是普通人。
他們卻是拿墨先沒有任何的法子。
隨著墨先二人的張望尋找之下。
依然不見墨離的身影。
而此時的墨離。
早已是離開了西市。
此時的她,已是到了長壽坊中的惠來酒樓之中了。
當惠來酒樓的掌柜一見到墨離后,一眼就認出了墨離,“小娘子怎滴到了長安?道長可有來?”
掌柜的看了看酒樓之外,并沒有發現鐘文的身影。
墨離也不說話。
自顧自的往著自己熟悉且待過的地方走去。
片刻不久。
墨離隨之離開了惠來酒樓。
而此時的墨先二人,卻是奔向了長安城北方向的里坊尋找著墨離。
墨離離開了惠來酒樓后,沒過多久就已是到了永平坊郡王府中。
徐福一見到墨離后,也如那惠來酒樓的掌柜一般,先是問鐘文。
“九首沒來,你幫我安排間屋子吧,我要住幾天。”墨離到像是回了自己家一般。
徐福聞聲后也沒有多話,他知道墨離乃是鐘文的朋友,以后說不定還是主家呢,隨即趕忙去安排去了。
墨離就這么在郡王府上居住著。
即便是墨先他們,也沒想到墨離會到鐘文在長安的府上待著。
當時晚間。
墨羅墨幽二人尋著蹤跡抵達長安城,得了墨先他們的稟報后,二人紛紛慌張了起來。
隨后。
他們就在這長安城各里坊,各宅院尋找著墨離的蹤跡。
墨羅他們如此在長安城到處飛縱,對于他們來說像是正常不過之事。
可卻是把宮城內的幾人給驚得連上前打問都不敢。
“影子,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從來未曾見過,而且還從未聽聞過。”李山向著影子打問道。
“李山,這些人不是我們能對付的,看他們這般模樣,到像是在尋找什么,你只需要盯囑一下百騎司和武侯們的人小心即可,切莫上前去找事。”影子站在宮城城頭之上,瞧著這四人滿長安城的尋找著什么,心中也知道這些人不是他們能對付得了。
四人就這么在長安城中尋找了一夜。
可這一夜過去后,依然沒有墨離的影子。
待天亮沒多久之后。
墨羅他們這才離開了長安城,往著東方向而去了。
這到是讓影子他們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如此高手。
他們可真不敢上前。
“李山,看來這事得向九首說一聲了,雖說這些人已是離去,可看這些人像是在尋找什么,此事非同小可,最好還是向九首通告一聲。”影子看著已是遠去的人影,向著李山說道。
李山聞話后,回應道:“我明白。”
話說鐘文。
在昨日逃離之后,就往著靈州方向奔去。
到了靈州之后。
鐘文直接鉆進了一片沙漠之地。
隨著鐘文一鉆進沙漠后,就一始療傷,但卻是苦不堪言。
后背左側的傷口深可見骨。
這讓鐘文想起了自己很多年前,在長安宮城內受到那石姓兄弟的那一戰。
那一戰。
鐘文也是受了一劍。
而且。
那一劍差點沒讓鐘文抗過來。
而今。
后背再一次的遭受到一劍。
而且這一劍,比之當年不逞多讓,其深可見骨。
雖長度沒有當年那么長,但這乃是劍氣所造成的外傷。
傷口之處,依然還蘊含著一絲那墨羅的劍氣。
即便鐘文用了一些隨手采來的止傷草藥,可依然不見起色。
此次鐘文出來尋找曼清,本就沒有攜帶任何的東西。
就連最為常備的白藥,鐘文都沒有帶上。
這讓鐘文此時后悔自己太過大意,也太過自信了,更是連白藥都忘記拿了,哪怕兵器都未攜帶。
如果當時自己有兵器在手。
鐘文都相信自己都不會遇上那墨幽的大哥。
說不定自己也就不會受到那一劍來。
“堪比水妖的高手,還是那墨幽的大哥,看來,這墨門不可小看啊。”鐘文盤坐著調息,感受著傷口的疼痛,心中恨意滿滿。
對于突然殺出的墨羅。
鐘文不認識。
也不知道這墨門之中,怎么會有這么一個超強的高手。
數百招對戰之后。
鐘文自然是能感受到,自己不如那人。
一夜過去之后。
沙漠之中深處,一個人盤坐于內。
此時的鐘文。
正在催動著內氣,驅逐著傷口處的劍氣。
這一夜下來,汗水都快把鐘文給浸透了。
到達他這個境界,劍氣本來相對來說容易驅逐的。
可鐘文沒想到。
經過他一夜的努力后,這背后傷口處的劍氣,像是穩扎于內,驅逐起來,甚是艱難。
到如今。
鐘文已是明白。
那人的劍氣有別于其他人。
如用內氣驅逐,估計得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甚至到最后,自己背后的傷口都已經腐爛了,劍氣都還沒有驅逐出去。
突然。
鐘文身形站起。
從身上衣裳之上撕下些布條來,把傷口包了包后。
隨之內氣一動,踏雪無痕施展。
傍晚時分。
鐘文終于是回到了龍泉觀。
可隨著鐘文一回龍泉觀后,觀里的李道陵以及理竺他們瞧見鐘文此時的模樣后,頓時就大驚了。
“九首,發生什么了?是何人傷的你?”李道陵瞧見自己弟子如此模樣,心急不已。
鐘文免強笑了笑,“師傅,你別擔心,只是外傷,并沒有什么大礙。”
鐘文如此說,只是為了安慰自己師傅罷了。
就他背后的傷,可不止是外傷。
“小文,何人傷的你?可是天折與地巖?”理竺能想到的人,除了天折就是地巖了。
對于他們來說。
當今天下,能傷到鐘文的,莫過于這二人了。
“二師傅,師叔,此事說來話長,待我處理好后再說。”鐘文此時真不易再多話了。
趕了一天的路。
依著平常。
從靈州到龍泉觀,最晚半天的時間就能趕到了。
可今日鐘文卻是花了近一天的時間才從靈州趕回到龍泉觀。
可見鐘文背后的傷,對他有多大的影響了。
經過這一天的奔襲。
鐘文背后傷口處的劍氣,卻是帶著一種屬性一般,一直盤踞在傷口處。
而且。
還有著擴大的趨勢。
這讓鐘文懷疑那墨門之人習有一種屬性功法。
但是。
這也只是鐘文懷疑罷了。
畢竟。
那傷口處的劍氣,與著他所理解的,以及自己二師傅所言的屬性功法可不一樣。
至于是與不是。
當下的鐘文也不好定論。
待鐘文回到自己屋中,撒上了白藥,又是用了一些其他的藥。
聞風而來的鬼手,瞧見鐘文受了傷,也是有些驚呀,可待他瞧過之后,鬼手先是一驚后再是皺眉不止,“九首,你這傷???”
鬼手幫著鐘文瞧過傷口后,欲言又止。
“三師傅,你安心吧,我無大礙的,還請三師傅莫要多言,接下來我需要閉關療傷。”鐘文知道自己三師傅已是看出問題來了,只得叮囑一聲。
“好,我明白,你好生療傷。”鬼手聽懂了,隨即出了屋子,把門帶上。
鐘文二話不說,直接盤坐在床榻之上,開始無休止的催動著內氣,驅逐著那劍氣來。
而此時。
得到消息的小花,聽聞自己哥哥受了傷后,抹著眼淚站在屋外。
小花認為。
自己哥哥受了傷,那必然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事才導致的。
要不是因為她幫著墨離,也不至于鬧出了那件事情,自己的哥哥更是不至于去追曼清。
要不是這樣,也不會導致自己哥哥受了傷了。
隨著鐘文一回到龍泉觀后。
幾天下來就不曾離開過屋子。
屋內。
鐘文一直在驅逐著傷口處的劍氣。
而屋外的小花,也是一連幾天,從未離開過。
即便李道陵他們來勸阻,都無法讓小花離開。
“鬼手,九首的傷到底如何?這都五天了,九首都還沒有出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沒有與我們說明白?”李道陵等了幾天,也未等到自己弟子療好傷出來,心中焦急不已。
甚至,以往稱呼鬼手為前輩都直呼其名了。
“是啊,鬼手,你到是說說,小文這傷到底怎么樣?”一旁的理竺也是憂心的問道。
鬼手此時被幾人逼問,著實無奈的很。
鐘文交待他莫要多言,可此時這種情況,他真的有些為難了。
可再為難。
鐘文也是他鬼手的記名弟子。
身為師傅的,哪有不擔心自己的弟子,即便是記名弟子,鬼手也是擔心不已,“情況不是很好。”
“怎么個不好法!鬼手你到是說啊。”伯溪聽著鬼手說話說一半,說話聲都有些沖了。
“我這么說吧,九首所受的傷,有些像是屬性功法造成的,但又有別于屬性功法,看樣子,應該是類似于屬性功法的一種創傷。所以,九首的傷,不好處理,即便是我,也無法。”鬼手言道。
隨著鬼手這一言一出后,眾人皆驚。
屬性功法。
這可是世上難求之功法。
理竺他們當然知道。
這世上能習得屬性功法的人,可謂是鳳毛麟角。
即便是放在三荒之中,也沒有幾人習得過屬性功法。
理竺他們深知,習得屬性功法的人,其強大程度,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想像得到的。
就好比已是死去的那水荒之主水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