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羅寺的這二人。
深知這閉觀規矩。
可當下他們二人乃是帶著法旨前來的,真要是見不到這太一門的門主,到時候可就無法交差了。
況且。
只是閉觀,卻是并未封山。
他們二人當然更是知道這字里行間之意了。
要不然。
那位云羅寺的師兄,也不至于如此說話了。
陳豐見這二人來自于云羅寺,心中一凝。
雖說陳豐并未去過云羅寺,也未見過云羅寺的人。
但陳豐也是聽過不少關于云羅寺的事情,以及人物來。
隨即。
陳豐向著二人又是行了一道禮,“二位稍待,待我先回觀向我門主稟明情況后再來通知二位。”
話一說完的陳豐,把觀門一關,回去通報去了。
當陳豐向著李道陵稟明了情況后,李道陵也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他如陳豐一樣。
也只聽聞過云羅事的人或事情,可卻是從未見過,更是從未應對過。
而今日這云羅寺人前來拜會,這到讓他沒了法了。
最后。
只得把正與自己女兒講故事的鐘文尋了過來。
“云羅寺?”當抱著九兒過來的鐘文,聽聞云羅寺的人來了,心中實在有些不明。
對于云羅寺。
鐘文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
第一。
道門與佛門之間,早有爭端。
只不過大家一直都是冷靜處理,少有大事大戰發生。
可這大事大戰雖沒有,但在江湖之上的道佛兩爭,卻是從未停止過。
甚至。
在江湖之上,還發生過不少道佛的拼殺。
為此。
江湖幾大宗門,也曾想過平息道佛的爭端,可一直也未曾實現過。
第二印象不好之因。
乃是當年鐘文曾到太宗門之時,被一老和尚給攪了自己的好事。
要不是那一次。
鐘文也不至于把那位突厥的珊蠻任由他離去了。
更是也不至于自己的識神,到現在都還沒有恢復。
一想起這件事。
鐘文就恨意滿滿了。
雖說。
此事已是過去不少年了。
可對于鐘文而言,此事乃是自己最恨之事。
“陳叔,你讓他們到偏殿吧,我去會會他們。”鐘文思慮了片刻之后,向著陳豐說道。
“那好,我這就去。”陳豐得了話后,隨即離去。
“九首,云羅寺可不是小宗門,況且云羅寺又屬佛門,你可千萬別鬧出事來了,真要出了事,這可就是大事啊。”李道陵見自己弟子眼神很是不好,知道自己這個弟子記恨著佛門呢。
鐘文尷尬的笑了笑,“師傅,你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九兒,你陪著大祖父在這里玩,父親去見兩個人,一會父親就回來了。”
李道陵趕忙伸手接過九兒,剛才臉上的擔憂,立馬變成了笑臉,“來,九兒,大祖父陪你玩。”
九兒雖說并不想離開自己的父親但卻是很懂事。
況且。
李道陵對她那真叫一個好。
甚至都快抵近九兒的父母了。
片刻后。
鐘文出了屋,往著偏殿而去。
被陳豐請入偏殿的云羅寺二人。
自然是要給道君上香的。
不管是什么人。
到別人的道觀當中,都得給道君上上幾柱香行上幾個禮。
即便是佛門的人也是如此。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基本是不分不講規矩的。
除非接待的地方沒有道君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隨著鐘文入了偏殿后,與著二人相對而坐,看了好一會,鐘文把這二人看得很通透了。
先天之境八九層的境界。
說來放在江湖之上,也是不差的。
就算是放在太一門當中那也可以說排進前三了。
除鐘文和伍弟太一門當中,沒有人能跟這二人可以一拼的了。
“云羅寺與我太一門并無交集,不知道二位前來我太一門所為何事?”鐘文盯著那二人好半天后出聲問道。
至于名號。
鐘文連問都懶得問。
鐘文不問。
不代表著云羅寺的這二人不介紹。
“道長有禮了,貧僧云三,這是我師弟云八敢問道長名號?”云羅寺那位師兄,向著鐘文雙手合十之后,先是介紹了自己二人,又是詢問起了鐘文的名號來。
鐘文雖說沒問對方名號,也沒有自報自己的名號。
可人家一問,自己再不回應,可就有些不尊重人了。
“貧道九首,二位大師有禮了。”鐘文只得回了一個道禮,也算是介紹了。
可隨著鐘文自報名后之后。
那云三與云八二人,紛紛驚驚詫的起身。
又是趕忙向著鐘文行了佛禮,“原來是九首道長,貧僧二人不知九首道長,還忘九首道長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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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文笑了笑,壓了壓手,示意二人坐下。
云三云八二人只得坐下。
此刻的二人心中,真可謂是即驚又怕。
九首之名。
在云羅寺當中,那真叫一個響亮。
上到他們云羅寺的主持。
下到一些小僧彌。
可以說沒有人不知道太一門九首之名的。
東極島的事情,在云羅寺可以說傳得沸沸揚揚了。
雖說他們云羅寺前往東極島的人已是沒了影,可江湖之上的傳聞,那真叫一個多。
就算是云羅寺消息再閉塞,也該知道了。
“說吧,到底什么事情,讓鼎鼎大名的云羅寺特意前來我太一門。”鐘文見二人坐下后,身體有些不自然,隨口問道。
“稟九首道長,貧僧二人奉我主持之法旨,前來太一門,請太一門在四月初一之日,派人前往終南山云頂,參加關于慈航殿被屠滅一事大會。”云三見鐘文問話,趕緊直言而道。
此刻的二人。
面對的乃是一個可以隨意殺了東極島的幾位島主之人啊。
在他們二人離寺之前。
他們云羅寺的主持就曾交待過。
到了太一門,切忌要恭敬,莫要惹出事端來。
而此時的二人,也著實如他們那位主持所交待的那般,也確實不敢惹出事端來。
就算是他們想惹,也不敢惹啊。
眼前的這人,乃是一個無上高手啊。
真要是說錯了話,或者說慢了,云三他們二人都怕眼前的這位九首道長,一掌把他們給轟殺了。
他們二人前來太一門,本著法旨,請太一門人前去終南山云頂,處置關于慈航殿被屠滅之事。
可他們二人更是不知道。
屠滅慈航殿之人,就是坐在他們面前的九首道長。
如果當他們知道了的話,不知道會不會直接嚇死在當場。
而此時。
鐘文聽著云三的話后,眼神之中閃動著一絲的好笑。
自己乃是屠滅這慈航殿之人。
而這云羅寺卻是讓人跑來讓太一門,希望太一門派人前去商議慈航殿屠滅之事。
這又是何等的笑話啊。
不過。
鐘文也知道,慈航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身為江湖第一大宗門的云羅寺,必然是要挑起大梁,好好處置一番的。
心有所想的鐘文,好半天之后,這才向著那二人點了點頭,“好,到時我太一門必當前去。”
鐘文有此決定,自然是想去看看這個大會到底說的什么。
而云羅寺又會如何做了。
得了話的云三二人,趕忙站起身來,準備向鐘文告辭了。
他們真心是不想多呆一刻鐘。
面對著這么一個讓他們倍感壓力的人物,胸中的心臟都跳的那個歡快。
正當二人正欲說話告辭之際。
偏殿殿門前,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了,“父親,父親。”
鐘文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自己女兒跑來找自己了,趕忙起身,跑了過去,把九兒抱了起來,逗著九兒,“九兒,怎么不跟大祖父玩了?”
“大祖父不好玩,我要父親陪我玩。”九兒被自己父子逗笑,一邊笑一邊回應。
父女倆一個逗,一個笑。
可站著的云三二人。
瞧見鐘文懷中的九兒之時,再一次的驚得往后退了好幾步。
“這……這……冰女……”云三指著鐘文懷中的九兒,連連退了好幾步,眼神之中閃動驚恐之色,連鐘文都側目了過去。
鐘文瞧著那云羅寺二人。
心中實在不明。
什么冰女不冰女的。
這乃是自己的女兒九兒。
鐘文頓時有些不悅,看向云三二人,“什么冰女,這是我女兒,你們要是嚇著她了,可別說我九首待客不好。”
云三二人聞話后,趕忙正了正神。
鐘文又是說道:“剛才你們說的冰女是何意?說來。”
云三二人見鐘文問話,不知道是說還是不說,心中猶豫不決。
“說!”鐘文見二人不言,又是一聲悶喝,嚇得九兒緊張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站在一旁,一直未曾說話的陳豐,見鐘文這一聲悶喝后,趕忙走近鐘文,從鐘文懷中抱過九兒,出了殿去。
云三二人此時即驚又怕。
隨即。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后,云三這才開口說道:“九首道長,剛才道長的女兒乃是冰女,冰女體質天生就是習練武藝的最佳人選,……”
隨著云三慢慢解釋。
鐘文也明白了那云三二人為何在見到九兒之后,所表現出來的狀態了。
還說九兒乃是冰女之言。
冰女。
簡單來說,就是體質奇特,最為適合習練冰屬性的功法。
而且。
冰女身上發散發出一股獨特的香味。
這一點。
鐘文是深有體會的。
另外。
冰女的體質還有一個最大得缺點,那就是一生不能婚嫁。
否則。
在洞房花燭當天,必死無疑。
有道是。
上天給了冰女一副好身體,但也會收去一些。
有好處,自然也就有壞處。
而鐘文一開始并不知道冰女之事。
哪怕自己的幾位師傅,也都未與鐘文講過。
這讓鐘文想起自己的那幾個師傅的行為來。
最近。
曼清也好,鬼手也罷,均是時不時湊在一起,而且還時不時的背著自己去到山林里去。
至于去干嘛,鐘文并不知道。
而隨著云三的話一落后。
鐘文終于是明白了曼清與鬼手為何要背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