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竺的大招。
那自然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層了。
對于理竺而言。
這個大招,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他絕不會輕易使用。
本來。
依著理竺幾年前來說。
他早就快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內氣了。
可因為收了鐘文這個弟子之后,逼得自己散了好幾次功,將將堅持到現在。
而且。
自從他習得了鐘文所傳授的屬性功法之后。
這內氣卻是凝實了不少,也完全可以不用再頻頻散功了。
否則的話。
他理竺早就突破八層,然后等死了。
而此時。
到了如此境地。
理竺心中也在衡量著,自己要不要突破到八層,哪怕與對方拼個你死我活,這樣下來,至少自己的師弟不用遭受到傷害。
“師弟,還能堅持嗎?”理竺瞧向知己師弟,看到滿身是血的伯溪后,大聲問道。
而此刻的伯溪。
真可以說到了窮途末日之地了。
內氣雖說凝實了不少。
可面對著一位武道之境七層顛峰的天折,即便有著屬性功法的加持,可他伯溪依然無法應對。
“師兄,你別管我,殺了他們!”伯溪已是明白自己到了氣盡人亡的境地了,也擔心自己的處境影響到自己的師兄。
隨著伯溪的一聲無力回應。
理竺更是加緊對著地侍猛烈的攻擊了起來。
只有先把地侍殺了,他才有機會把地巖也給殺了。
可那地侍早已是學乖了。
只要理竺攻擊他之時,他就會選擇退避,逼得伯溪追擊于他。
而正好此時,地巖也可以攻擊理竺。
此刻的三人。
如成了一個循環的狀態當中。
地侍受傷最重。
而理竺的傷勢也在加重。
反之。
地巖的傷勢,在他們三人當中,算是最輕的了。
地巖也好,地侍也罷。
他們二人根本不知道。
此刻他們二人的身上的傷勢,如果不緊急控制的話,在未來的哪日,說不定可就如那吾道子一般,直接被理竺帶有屬性的內氣,給耗死不可。
而當下。
誰也沒有注意到。
理竺也好,還是伯溪也罷。
他們二人的內氣當中。
夾雜著即帶著一股冰寒的屬性,又帶著一股腐蝕的屬性。
腐蝕內氣對傷口腐蝕的速度,很慢很慢,慢到幾乎無法察覺。
至于冰寒的屬性。
到是讓二人先是有些察覺。
但在如此激烈的拼殺之下,他們二人到也完全沒有機會去查看身上的傷勢來,又哪里知道這股冰寒乃是屬性功法造成的。
況且。
當下的天氣,本就還帶著一絲寒冷。
這也讓他們二人大意的忽略了過去。
另一邊。
天折再一次的刺中了伯溪一劍。
而這一劍,更是透體而出。
“哼。”受此一劍的伯溪,悶哼了一聲之后,也不管依然透體而出的一劍,手中的寶劍,直接往著抵近自己的聞如遞了過去。
“撲”的一聲。
伯溪在自己受了天折一劍之時,還忘以報還報的方式,重傷了聞如。
而當聞如被重傷的伯溪一劍刺中后,又是受伯溪一腳,隨之倒飛而去。
天折也沒想到。
在自己刺中了伯溪之機,伯溪不顧自己傷勢加重之下,還要反戈一擊,把聞如給重傷了。
隨之天折也是一腳,把伯溪踹了出去,倒飛在地上。
伯溪艱難爬起,拄著寶劍,看著已是被自己一劍刺中的聞如,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殺我啊,來殺我啊。”
而此刻的聞如。
突然感覺被伯溪所刺中的一劍當中,帶著一股讓她不可名狀的感覺來。
天折看了看受傷的聞如。
隨即又是縱身往著伯溪而去。
而此時的伯溪,早已是沒了精力再拼殺了。
就這么冷冷的看著天折持劍縱身而至,又是冷冷的看著天折手中的寶劍,對著自己的心臟刺了進來。
“撲”的又是一聲。
伯溪再一次的受了天折一劍。
而這一劍。
又是一個透體而出。
突然之間。
伯溪爆發出一股恨天般的內氣來,一掌轟向天折。
“砰”
天折硬生生受了伯溪一掌。
“別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硬生生受了伯溪一掌的天折,并沒有被伯溪的這一掌給轟飛。
伯溪冷冷的看著天折,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感情。
而天折也是冷冷的看著伯溪。
兩人四目相對。
在這一刻。
伯溪的眼神之中突然一轉,從沒有任何感情,轉變成了恨意,除了恨,就是恨了。
將將活了百來歲。
在今日卻是要結束了。
伯溪抬頭看到了夜空中突然來了一位仙女,臨駕于高空之上,像是在迎接他一般。
而此刻。
不遠處的理竺,見自己師弟被天折一劍透心臟而過,胸中的怒氣開始升騰。
自己的這個師弟。
雖說曾經與自己有些間隙。
可隨著三荒亂斗之后,一切又重歸于好。
這讓理竺突見從小一塊長大的師弟,受此一擊之后,這怒氣也隨之轉變成了殺氣。
怒氣升騰,殺氣升騰。
突然。
周圍的空氣像是凝實了一般。
驚得地巖和地侍二人紛紛縱身回退。
如此驚人的一幕。
地巖這是人生第二次見到了。
他知道。
理竺這是要突破武道之境八層了。
武道這境八層。
這是一個坎。
一個魔咒。
天下間,沒有哪一個武道之境的高手,愿意突破到這個層次。
或許。
對于普通人來說,突破不是好事嗎?
可對于武道之境的人來說,突破武道之境八層,那是死的代價。
他們更是知道。
這場死亡,代表著一切都是結束。
即便之前他的成就有多高,即便乃是三荒之主。
只要到了這一層,也只能說明你這一生也該落幕了,也該結束了。
“天折,理竺要突破八層了,我們走!”地巖知道,此刻他們要是再不走,接下來的,他們面對的,那可就是死亡了。
八層。
不是他們能應對的。
即便他們聯手,也斗不過突破到八層的理竺。
而此時。
坐在一旁的聞如,卻是驚恐的突然騰空而起,直接縱身至伯溪的身邊,大怒道:“你會屬性功法!!!”
就在剛才。
伯溪給了她聞如的一劍當中。
伯溪可是灌注了生死之氣。
而這一股生死之氣,一到聞如的體內后。
先是無法察覺。
可當聞如控制自己的內氣去療傷之后,漸漸就有些不對勁了。
這股內氣會吞噬自己的內氣,轉化成為一股細小的腐蝕內氣,慢慢腐蝕自己的傷口,想要清除都無法清除。
這也就是聞如驚恐的原因所在了。
而當天折見聞如此之驚恐,又聽聞聞如所言后,心中大愕。
屬性功法。
這讓天折心動不已。
這可是他所求不得,終生無望之事。
而今突然聞伯溪會屬性功法之后,心中除了大愕之外,更多的乃是即震驚,又期望了。
而不遠處的地巖他們二人在聽到聞如之言后。
也是縱身而至。
紛紛盯著抬著腦袋,臉帶笑容看著天空的伯溪來。
而此時的伯溪。
哪里還有什么聲音,只是靜靜的看著天空之中靜立的那位仙女。
天折見伯溪如此之狀態,雙手連連往著伯溪身上點去。
更是幫著伯溪又是止血,又是療傷。
哪怕就是他天折一直視為珍藏的療傷圣藥,都不惜拿了出來,往著伯溪的嘴中塞去。
而另一邊。
理竺的突破繼續。
周圍的空氣。
已是冰寒至極。
都快要到了凝實的狀態了。
天折看了看不遠處的理竺,心中急的不行,一指點向伯溪的傷口,“說,你是不是有屬性功法?屬性功法從何而來,再不說,我可就真要殺了你了。”
而此刻的伯溪。
即便服用了天折的療傷圣藥,可依然如呆一般的,安安穩穩的看著天空。
對于外界的一切,伯溪已是沒了心思了。
將將活了百多年。
在這一刻,忽然發覺自己這一生,活在痛苦之中。
快樂的,只有小時候。
這讓他憶起了小時候,與著理竺這個師兄,打打鬧鬧。
一起吃飯,一起洗澡。
一起習武,一起受罰。
又想起了自己時不時跑出天地宗之事,而自己師兄每一次都會替自己打掩護,又是受罰等等。
所有的曾經。
在伯溪的腦中過了一遍。
好半天之后。
隨著伯溪感受到了一股冰寒之后,伯溪這才看向不遠處自己的師兄。
“師兄,你又何必呢!你我師兄弟一場,師弟無悔,下輩子,我還愿意做你的師弟,不,我要做你的親兄弟。”伯溪看著不遠處的師兄,知道自己師兄這是要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層了。
而自己師兄要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層,他伯溪又哪里會不知道,他的這個師兄,完全是因為自己。
而對于眼前的這幾個人。
在伯溪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而此刻的理竺,外界的一切,與他無關。
他的目標,只是為了突破而突破。
“說,屬性功法在哪!!!”而此時的天折他們,早已是急得不行了。
如果再晚上一些時間,理竺一旦突破結束,他們想逃都沒有機會了。
伯溪看了看眼前的這四人,冷冷的笑道,“呵呵,你,你,還有你,以后終將活在屬性功法的折磨之下,至于你,哈哈哈哈……”
天折他們幾人并不知道伯溪說的是什么意思。
他們只想知道,伯溪的屬性功法來自哪里。
甚于。
天折心中已是決定,要把伯溪帶走。
無論花多大的代價,也要把伯溪的命保住,好讓伯溪交出屬性功法來。
“天折,走吧,再不走真就來不及了。”地巖回頭瞧了瞧不遠處的理竺。
天折也隨之看了看不遠處的理竺。
瞬間。
天折就已是決定要把伯溪帶走。
而此時。
小花突然縱身而至。
當小花瞧見自己師傅被天折數人圍著,且身上傷口無數,心中大恨,揮劍殺向天折他們。
伯溪見小花突然而至,又見小花持劍殺來,心中也是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