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花大大咧咧的來到龍泉觀附近時,正在觀外等候著自己父親的九兒,聽見破空之聲后,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可當九兒一瞧見來人乃是小花之后,這緊張之感立馬消散了下去,驚喜的奔了過去,“姑姑。”
“九兒,你怎么在這里啊?”小花還在半空之中,見九兒一人之后,還有些奇怪。
“姑姑,你怎么來了啊?咦,姑姑你已經是武道之境高手了?”九兒感受不到小花的境界,卻是能感受到小花周身所散發出來的內氣,感受到這股內氣的龐大來。
小花落下來后,高興的抱了抱九兒,“姑姑如今可是武道之境了,九兒你也要加油了,嗯?九兒你!!!你也是武道之境?真好,原來我還以為我最厲害呢,原來我家的九兒才是最厲害的一個。”
“姑姑最厲害。”九兒捧人的言語,那也是從不吝嗇的。
小花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九兒。
她知道,自己的這個侄女乃是一個逆天的存在。
如果這冰女的體質不能夠去除的話,自己這個侄女的未來,堪憂。
隨即,小花拋去腦中的這些,拍了拍九兒,“九兒,你父親呢?他今天去天地宗了,有沒有回來?”
“姑姑,父親有事要出去辦,還沒有回來。”九兒拉著小花入了觀內,高興當中,帶著些許的擔憂回道。
小花聞聲后,也沒多想。
而此時。
長安城中,鐘文卻是看著眼前的徐茂,以及縣衙和刑部的人。
“真人,徐茂之事已是觸犯了我唐國律法,依律自然是要查處清楚,如屬實,這流放是免不了的,還請真人維護我唐國律法。”萬年縣縣令,頂著鐘文的眼神,很是正義的向著鐘言說道。
而此刻。
一旁的徐福聽到那萬年縣令之詞后,頓時心中難過之極。
自己唯一的這么一個兒子,真要是被判流放了,那這以后徐家,可就真要差不多絕戶了。
難過之時的徐福,心中更是痛恨起自己這個不著調的兒子來。
當下的徐茂,緊張的看著鐘文,隨即又是向著自己父親望去,眼神之中,帶著期盼。
可是。
坐于首座的鐘文,卻是沒有多看他一眼,反到是看向那萬年縣令來。
“去個人,把李山叫過來。”鐘文看了好半天也沒有說話,臨到那萬年縣令正欲再說話之時,他終于是開口了。
徐福得話后,隨即向著一個下人吩咐了一聲。
鐘文不說話。
這廳堂之中,估計沒有誰會說話。
哪怕就是那位萬年縣令,也不好多話。
至于刑部的人,到是成了陪襯一般,靜靜的或站或坐在那兒。
小半個時辰。
李山到來。
李山一到,就已是知道自己師兄叫自己過來是為何事了。
“師兄。”李山走近鐘文,拱了拱手笑了笑。
鐘文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師弟,徐茂的事情,想來你應該知道的吧?百騎司可有消息?”
“師兄,即便你不找我,這事我也能處理的,這是案卷,師兄你過目。”李山到是冷靜的很,從懷中掏出幾張紙張來遞給鐘文。
鐘文接過后看了看。
少頃。
鐘文抬起頭來,冷眼盯著那萬年縣令,“難怪你一到我這里,就化身為正義之士,原來,你的背后是世家啊,看來,你這個縣令也算是做到頭了。”
“真人,你這話是何意?我關某人行得正,坐得端,即便我曾為世家說話,但你真人也無須如此打壓我吧?難道我唐國的律法是為你鐘文所立的不成?還是這天底之下,與你鐘文有關的人,都可以凌駕于我唐國律法之上,哼!”那萬年縣令一聽鐘文之言,立馬不快。
鐘文卻是冷笑不止,“是嗎?我鐘文從來不打壓任何對我唐國有益之人,到是你這種兩頭草,哪邊有益就往哪邊靠。想來,你這個縣令之職,也是世家人幫你謀來的吧。”
“師兄,這位關縣令,據消息所查,其與王崔兩家乃是姻親,他的女兒,可是嫁給了崔家,他的幾個侄女也嫁給他王崔兩家,而此次徐茂傷人事情,你也看到了,其背后,就是世家在試探師兄的。只不過,這位關縣令到是先做了馬前卒了。”正待那萬年縣令發話之時,李山到是說起話來了。
那萬年縣令一聽李山之言,頓時大怒,“李統領你可不要污我關家,我關某人的女兒,斷然是不可能嫁給崔家的,你這是無中生有。即便你乃是圣上依重的禁軍統領,我關某人也不懼你。”
“那這事就好辦了,即然是世家在動的手,師弟,你應該知道怎么做了吧!”鐘文對于這個姓關的縣令,根本不在意。
當鐘文發了話,李山立馬心領神會。
站起身來的李山,向著鐘文拱了拱手道:“師兄,我懂,那我這就去辦。”
鐘文點了點頭,“順便把他給弄走,查清楚所有的事情,只要世家有伸手到利州事務的,全部給我斬了,記得給圣上先言明一下,省得圣上心里有所怪罪。”
“好的。”李山隨即直接走近那關縣令,隨手就是一提。
“你們大膽,我乃是朝廷命官,五品大員,你們盡敢私下刑堂,我定要上告圣上,公諸于天下,讓天下人都知道你們的行徑,給我放手,給我放手。”那關縣令被李山這么一提,嘴中依然叫囂不已。
隨著那關縣令被李山提了出去后。
刑部的官員,以及萬年縣其他的官員們,正可謂是膽戰心驚。
了解鐘文的人都知道。
鐘文乃是一個狠辣之人。
真要戳到鐘文的痛點了,那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而這位萬年縣的關縣令,在他們的認知中,必然會革去官職,甚至有可能還會被李山給弄死。
膽戰心驚的他們,心中凄凄。
“都回去吧,好生為我唐國辦事,如有行不法之事,不要說唐國律法不會放過你們,即便圣上也不會放過你們。李山代表的是我,如誰要是敢覬覦利州事務,以及利州各產物,除了死,沒有第二條路。”鐘文見事情也算是結束的狀態,看向那些官員發話道。
“是是是,我們必當為我唐國盡心盡力。”眾官員一聽鐘文不再糾著他們不放,哪里會不知道,鐘文這是要放他們一馬了。
片刻后。
王府回歸于平靜。
鐘文又是對徐茂一通的訓斥,“你父親老來得子,把你捧在掌心,而你母親太過于寵你了,這才使得你不顧身份,與著那些勛貴們走的太近,經此事,你也該成長起來了。從今日起,你就跟隨你父親身邊,好好學一學如何做管事的吧。”
“是。”徐茂聞話后,趕緊應下。
而此時。
李山提著那關縣令,縱馬回了宮城中。
“影子,師兄交待,這世家開始對利州伸手了,所以師兄說……”
影子得聞李山的話后,隨后與著李山提著那關縣令,去了李世民處理公務的大殿。
當下李山的身手。
經十年時間,早已是步入到了先天之上的境界了。
雖說其境界已是先天之上,但也只是先天之上一層的境界,更是半年前才突破的。
而影子如李山一樣,同為先天之上一層。
至于王內侍,受了鐘文的點撥與指點,也已是達到了先天之境十層,這放在宮中,其身手也是不差的了。
當天。
長安城中,到處都是百騎司的人員,以及禁衛。
而到了第二天。
不少的官員被糾了出來,其中王崔兩家的人員,也是被抓進了大牢之中。
到了幾天后。
晉陽城中的王家大院,也是被重兵重重包圍著。
反觀此時的鐘文。
卻是早在結束了徐茂之事當天半夜,就到了靈州。
長安城的事情已是處理完畢,鐘文自然是不可能在長安城待得太久,畢竟,自己的女兒之事才是重中之重。
“長老,術門最近并沒有什么動靜,連著這兩年之內,連地龍翻身的跡像都沒有了,也不知道術門到底在干什么。”百家樓地底之下,百事通小心的向著鐘文回報著關于術門的消息。
鐘文聽著百事通的話,看著百事通不穩的內氣,隨手一拍。
頓時。
一股寵大的內氣,往著百事通的體內涌去。
百事通被鐘文這一拍,哪里會不知道,鐘文這是要干什么。
立馬,百事通盤膝而坐,開始穩固自己的內氣來。
時過一個時辰之后,鐘文這才結束了對百事通的內氣的穩定。
“你這剛突破,百家樓的事情,可以放一放,或者交給他人來處置,你這樣拼命,也不怕境界倒退。”鐘文結束后,出聲而道。
百事通緩了緩口氣道:“多謝長老,長老十年不動,如今此次前來靈州,必然是為了那術門之事,而關于術門之事,我最為清楚,此時我要是不為長老分憂,那我就真對不住長老曾經對在下的點撥了。”
“行了,你也不要給我戴高帽子,術門的消息快快道來,你也好再去穩固去。”鐘文卻是不再多說其他的話,直接說起術門的消息來。
百事通聞話后,向著另外一名樓主使了使眼色。
片刻后。
大量關于術門的消息冊子,被另外那名樓主搬了過來。
時至天明。
鐘文也終于是了解了關于術門所有的消息。
哪怕就是近十年之內的消息,鐘文也算是都清清楚楚了。
“看來,這術門的祖師們,這是看中了北山之下有一寶物,而當年那術門的女子到底是何人,其能力之大,都有些超過了我所知的了。”鐘文看過所有消息,以及聽著百事通的解釋后說道。
“長老,據傳聞,幾百年前,那位絕色女子到北山后,北山就開始有了動靜,隨后,只要是人進入到北山,就不曾再回來過,所以,在下肯定,那北山之下,肯定有著某種寶物,要不然,那術門也不至于會弄出如此大的動靜來。”百事通回道。
種種消息。
皆是指這術門之下,有著某種寶物。
當天晚上。
鐘文離開百家樓,往著術門所在之地的北山而去。
夜,很深。
一到術門之地的北山山凹之后。
鐘文發現此時的術門,與著十年前的術門,感覺像是有些變化一樣。
可是。
無論如何,鐘文都無法發現其變化在哪。
圓頂的石屋依然。
山凹依然。
靜寂無聲依然。
所有的一切,都彰顯著術門與著十年前的術門一模一樣,不曾有變化。
可是。
鐘文總覺得哪里有變化,哪里有著一些道不明,或者說不清楚的東西。
“難道是我想多了,還是?”正當鐘文認為自己想多了之時,眼睛卻是豁然發現不遠處一個小洞穴來。
而同時。
那小洞穴當中,卻是傳來動靜。
“嗯?”鐘文雙眼一凝,看向那傳來動靜的小洞穴去。
“吱吱吱。”好半天后,那小洞穴里出現兩個小身影。
鐘文定睛一瞧,頓時明了,“黑與白?”
如實。
那小洞穴中鉆出來的小身影,正是巫門的黑與白。
黑與白立起身子,向著鐘文所在的方向看了看,隨即表現出高興不已的聲音來,“吱,吱吱”
“你們怎么會在這里?難道也是為了這術門的地下寶物而來的?這都多少年了,你們是怎么過來的?”鐘文一個閃身,就來到了黑與白的跟前,蹲下身來,小聲的問道。
“吱吱吱”
黑與白能回應鐘文的,無非就是吱吱吱的了。
不過。
吱吱聲過后,黑與白同樣也是向著鐘文點了點它們的小腦袋。
“下面有什么寶物?能讓你們在這里待這么多年,連巫門你們都不回去了,難道下面的那寶物,對于你們來說也是極有誘惑力?”鐘文此時越發的好奇了起來。
連黑與白都藏身于術門,可見這術門的地底之下的寶物,其重要程度,絕非鐘文所見的平常寶物了。
黑與白聞話后,立起的身子頓時下落,隨后往著那個小洞穴鉆了進去。
不過。
待一會過后,黑與白隨即又鉆了出來,像是在示意鐘文跟上。
鐘文領會其意思,搖了搖頭,“這么小的洞,你們這是要讓我變成跟你們一般大小不成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