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谷的建立,讓太多的家庭家破人亡。
許多無辜女駭,年僅十幾歲,甚至幾歲,便慘遭摧殘。
所有參與這些喪盡天良罪孽滔天之事者,無一不是人間敗類。
今天,林玄的殺意積累了一天。
現在,已經忍無可忍。
林玄看了莊必凡一眼,道:“莊先生,這些人通通抓起來,他們全部都是死罪。
明天……我要當著天岳城無數百姓的面,將他們一一殺頭,以儆效尤,讓所有人都看到,罪惡之徒的下場。”
“好的,沒問題。”
莊必凡淡淡的點頭。
胡瑞祥神色驚恐,尖聲道:“我可是本郡太守,官居正五品,林玄,你不能殺我!”
“殺的就是你這狗官!”
林玄冷喝一聲,一步向胡瑞祥踏出,手中狂雷刀橫掃。
霸刀七式——橫天斬!
胡瑞祥大吃一驚,身影瞬間縱躍而起。
林玄刀招一變,順勢上撩。
霸刀七式——斜月斬!
一道刀芒斜切而上,瞬間追上胡瑞祥的身影。
刀芒在胡瑞祥胯下一閃而過。
“啊!”
胡瑞祥一聲慘叫。
褲擋被切開,兩胯之間鮮血直流,劈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兩顆蛋蛋被刀芒切割成了粉碎,一刀化為太監。
方一針見狀,神色大駭,連忙向后方一退,欲躲入人群之中,從后方逃之夭夭。
他一動,莊必凡便彈指一彈,一根無影飛針爆射而出。
方一針才剛剛挪動腳步,便突然間定住了身體,被飛針射住了穴道。
神醫堂、太守府的武者頓時騷亂,四散而逃。
莊必凡嘿嘿一笑,陡然間,雙手揮舞,變幻千重手印。
千手飛仙針法!
剎那間,無數飛針爆射而去。
眾武者身體剛剛一動,便被飛針定住。
神醫堂武者足有數十人,太守府人數也不少,兩邊加起來足有七十余人。
沒有一人逃出二十丈,便都被飛針射住了穴道,定在當場。
眾神武衛看著莊必凡的手法,一個個目瞪口呆。
這千手飛仙針法在單打獨斗的時候,優勢還不太明顯。
但若論群攻,簡直無出其右。
莊必凡憑此針法,簡直可敵千軍萬馬。
而巔峰宗師,遇到千軍萬馬的軍陣,都要退避三舍。
由此可見,這千手飛仙針法在群攻時的厲害。
“好!”
“莊先生的針法,神乎其神!”
“如此飛針,無影無蹤,鬼神莫敵,堪稱神術。”
眾神武衛連連贊道,看著莊必凡一臉崇敬之色。
“雕蟲小技,獻丑獻丑。”
莊必凡摸了摸胡須,淡然一笑。
若溪若蘭身旁的神醫堂武者,都中了飛針定住,二女連忙向林玄跑了過來。
林玄看著二女,道:“你們沒受傷吧?”
二女同時搖頭,若溪道:“多謝大人關心,我和若蘭都沒有吃虧。”
林玄點點頭:“那就好,你們先回后府去吧!”
接下來是要流血的環節,林玄讓二女離開。
二女點頭,退入后府。
林玄看向莊必凡道:“莊先生,不少神武衛都受了傷,你先帶幾個人去救治。”
莊必凡領命而去,選了五名神武衛前往。
林玄看著剩下的神武衛,道:“把方唐,胡瑞祥,方一針,方映堂,都給我提上來,還有那個誰……那個宗師!”
“是,巡察使!”
眾神武衛齊聲喝道,一個個精神振作,他們身上都有些輕傷,可現在一點都不覺得疼痛,唯有舒爽。
很快,方唐、厲司農、胡瑞祥、方一針、方映堂五人,都被抬了過來,擺在了林玄面前。
方唐看著林玄,他已經相信,林玄真的是聶擎蒼的弟子,眼中終于有了畏懼之意。
“你想干什么?”
方唐驚聲道:“我爹是星州牧,陛下是我姑父,就算你是陛下弟子,也不能殺我。”
林玄淡淡的道:“給我掌嘴,先來三十巴掌!”
方唐目光一怒,喝道:“誰敢動手?”
方唐久居高位,這么一聲怒喝,還真有幾分威言,將他壓來的神武衛,沒敢下手。
“我來!”
王季一聲大喝,他是屬于傷勢較輕的人之一。
他早早被林玄選定為巡察府左使,地林玄培養的親信。
現在,林玄讓打,那他就打,管他方唐是什么身份,什么背景。
王季大步走至方唐面前,狠狠一巴掌抽方唐臉上,啪的一聲脆響。
方唐大怒,喝道:“我要殺你全家!”
啪啪啪啪……
王季也大怒,一巴掌接一巴掌抽出,很快便打得方唐滿嘴是血,一嘴碎牙。
厲司農作為方唐的親衛,看得滿眼焦急,大喝道:“林玄,他可是州星牧之子,方家直系子弟,皇親國戚,你竟敢如此無禮,你是陛下的弟子就可以無法無天嗎?”
“無法無天?這就叫無法無天?我讓你瞧瞧,什么才是真的無法無天。”
林玄淡淡的道,走至厲司農面前。
厲司農感應一絲不妙,道:“你想干嘛,我可是……!”
話未說完,林玄便已經一刀揮出。
刀出,厲司農人頭落地。
“你是誰,不重要!”林玄收刀,淡淡的道。
一旁,方一針、方映堂直接嚇尿。
厲司農可是一位宗師,煉神宗師,并且還是星州牧方醒禎派在方唐身邊的親衛。
竟然……被林玄就這么一刀砍了?
就連一旁的神武衛,都被林玄這一刀大吃一驚。
也沒想到,林玄對于宗師強者,竟然抬手就砍。
不過……
這一刀砍得舒暢,讓眾神武衛氣勢大盛。
宗師都砍了,剩下這些半步宗師,真氣境武者,算個屁啊?
林玄一刀砍了厲司農,也讓方唐、胡瑞祥幾人知道,他說要殺了他們,絕對不是開玩笑,一個個心中驚顫到了極點。
林玄果斷的殺了厲司農,也是有原因的。
首先,厲司農是宗師,實力太強。
萬一體內的飛針松動,恢復實力,現在莊必凡不在身旁,林玄還不是宗師的對手,會遇到危險。
其次,方唐能夠這么快跑來救人,肯定與歡樂谷脫不了關系。
厲司農作為方唐的親衛,方唐做過什么,他肯定知道,他要么包庇,要么也一起做了喪盡天良的事。
林玄砍了他,不冤枉。
至于其他人,卻是不能隨便砍了,他們還有作用。
方一針建了那么大一座歡樂谷,里面的幼女多達數十人,絕對不止是給自己和胡瑞祥、方唐等幾人享用。
順藤摸瓜,肯定還能揪出一大把人面獸心的敗類。
當然,林玄暫時不殺,不代表不給他們一點顏色。
林玄走到方一針面前,方一針心驚膽顫,若是能動,他馬上就要屁滾尿流,有多遠逃多遠。
方一針驚顫的道:“你……你要干什么?”
林玄提了提刀。
方一針大駭,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放我一條生路,我愿意為你做牛做馬。”
咻——咻——
刀光一動。
林玄連續揮刀兩次。
方一針頓時發出凄厲的慘叫,兩條手臂,齊肩而斷。
強烈的疼痛,讓方一針想要滿地打滾,可身體被無影飛針定住,無法動彈,只能干嚎。
鮮血從他兩肩斷臂處,噴射而出。
林玄淡淡的道:“給他止血。”
止血藥,是常備藥物。
一旁,王季拿出藥粉,往方一針肩部一灑。
血很快止住,但疼痛更勝。
林玄冷冷的看著方一針:“你的兩只手,有太多的罪惡,先給你去掉。”
方一針疼頭滿頭大汗,說不出話來。
林玄走到方映堂面前。
方映堂完全嚇尿,兩眼中驚恐無比,心臟突突的打顫。
林玄什么都沒做,又走到有胡瑞祥面前。
胡瑞祥一臉煞白,兩眼之中滿是絕望。
林玄又走至方唐面前。
方唐已經沒了半點傲氣,看著林玄,滿臉乞求:“林玄,陛下是我姑父,你是陛下的弟子,我們是親戚,是親戚啊,你把我放了,你讓我做什么都行,我這一生都聽你的話,我做你一條忠心的狗……!”
林玄淡然的走開。
林玄手中的狂雷刀,往地面一頓,道:“砸碎他們的手掌,挑斷他們的經脈。”
“是!”
眾神武衛大聲喝道。
有了林玄的虎狼之舉,他們的血性被激發,是徹底不怕了。
“不要!”
“我求求你!”
“我……啊……!”
“啊……!”
很快,求饒都化為了慘叫聲。
方唐、胡瑞祥、方映堂的兩只手掌,都被生生砸碎,他們的經脈,一條條被挑斷。
方一針沒了雙臂,只是被挑斷了經脈。
方唐看著林玄,目光詛咒,恨聲道:“林玄,你竟敢如此對我,我爹不會放過你,方家不會放過你,三王子不會放過你!你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林玄淡淡的道:“在巡察府外立幾根竿子,越高越高,把他們掛上竿頂示眾,王季,你派人通告全城,神醫堂、太守府武者,明天在巡察府外,統一殺頭。”
“是!”
王季和眾神武衛齊聲喝道。
很快……
巡察府外,立了四根數丈高的竿子。
方唐、胡瑞祥、方一針、方映堂四人,被高高的吊在竿子上。
巡察府外,早就匯聚了大量武者。
方唐他們不認識。
但是,天岳郡太守胡瑞祥,神醫堂堂主方一針,副堂主方映堂,這可是天岳城中,響當當的大人物,站在最頂峰的存在。
現在,竟然像條死狗一般,被掛在竿上示眾?
在場之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震撼無比。
“方一針的兩條手臂都沒了。”
“嘶,其他人的雙手似乎都被砸扁了。”
“他們犯了什么罪?竟遭如此對待?”
“這位新來的巡察使也太霸道殘忍了吧?”
“是啊,昨天抓了張家家主,昨夜又沖進神醫堂抓人,今天更是連太守大人都抓起來了,新來的巡察使要在天岳郡翻天嗎?”
胡瑞祥等人屬實太凄慘了。
并且,作為太守,胡瑞祥對任何人都是一臉隨和的笑意,在天岳郡的名聲還不錯。
看到胡瑞祥現在這么慘,不少民眾都有些憤憤不平。
不過,當神武衛貼出一張張告示,通報了胡瑞祥等人的罪責,風勢瞬間便變了。
只要是一個正常人,知道了歡樂谷之案,絕對會氣得七竅生煙。
顯然,天岳城的民眾,是以正常人居多。
看了告示,無不大怒,再看向方一針、胡瑞祥等人,都恨不得挖他們雙眼,割他們的肉。
“天岳郡中,竟有如此禽獸不如之人,方一針,你就是披著人皮的畜生。”
“胡瑞祥,你身為一郡太守,竟然做出這等豬狗不如之事,死有余辜。”
“只是殺頭,真是便宜了你們這群惡賊,應該將你們凌遲處死,碎尸萬斷!”
聽著民眾中傳來的一道道咒罵聲,胡瑞祥等人一個個淚流滿面。
他們不僅得死,還將遺臭萬年。
方唐心道:還好沒人認出我來。
同時又暗暗期盼,有人認出他,將消息迅速傳至州牧府。
就算他犯了再大的錯,他父親生氣歸生氣,但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死,會保他一條命。
方唐作為州捕司副司主,那也是有身份有頭臉的人物。
當匯聚到巡察府外的人越來越多,還是有人將他認了出來。
方唐的身份被認出,自然是迎來了眾人的一陣惡罵和唾棄。
巡察府。
后府,林玄一個人在房間,拿出傳音符。
將傳音符貼在身上,林玄真氣注入,連接到里面聶擎蒼的身影。
林玄道:“師父!”
很快,傳音符微微一震,聶擎蒼的聲音傳出:“林玄,巡察使做得怎樣?對天岳郡的情況應該有所了解了吧?”
林玄道:“我已經查出個大案子了,特向師父匯報一下。”
聶擎蒼:“什么大案子,還要讓我知道?”
林玄道:“事情牽到方家,不得不讓師父來定斷,事情是這樣的……。”
林玄將歡樂谷之案,詳細的說了一遍。
不僅僅是方唐、胡瑞祥、方一針等人,還有,在歡樂谷中,查出的更多線索。
牽到的人員,不止是天岳郡,還有星州城,甚至是朝堂之上的高官,并且……還有些線索,直指聶擎蒼方妃的娘家——方家。
事情之大,的確不是林玄能夠掌控得了,必須得匯報聶擎蒼。
林玄說完,傳音符一陣沉默。
過了半晌,聶擎蒼的聲音才傳來:“你手中的人,明天通通斬首,案子的后續你不用再管,我會派王虎臣帶人到天岳郡,接手此案。”
林玄:“斬首的人,包括方唐在內嗎?”
聶擎蒼:“一并斬之!”
林玄:“是!”
聶擎蒼:“我跟人交易了三顆雷源石,會讓王虎臣帶給你,你抓緊時間修煉,有一件大事,等著你做。”
林玄:“什么大事?”
聶擎蒼:“到時候再告訴你,對你是一樁機緣,還有幾個月的時間,但你若是沒有宗師級的實力,便無法參與。”
林玄:“弟子一定努力修煉。”
王季派神武衛,將歡樂谷之案的告示,滿至了全城。
一日之間,整座天岳城,所有人都知道了方一針等人做下的喪盡天良之事。
時間到了第二天。
巡察府外,人山人海。
神醫堂、太守府武者,皆被五花大綁的押上了刑臺。
一名名神武衛,手持鬼頭寬背大刀,站立在刑犯兩旁。
林玄坐在巡察府門口臨時擺下的大椅上,只等時辰一到,便要行刑。
一旁高竿上,方唐、胡瑞祥、方一針、方映堂四人,依舊高高吊起。
四人本是受傷之身,吊了一夜,早已經氣息萎靡。
若非都是真氣境巔峰、半步宗師級別的武者,身體底子硬得很,恐怕早已經一命嗚呼。
午時已到。
林玄大喝一聲:“行刑!”
觀刑的民眾,對神醫堂、太守府都恨得死死的,立時沸騰,齊聲喝道:
“殺——!”
“殺——!”
“殺——!”
這一道道震天動地的殺意,震得氣息萎靡的方唐等人,頓時清醒了不少。
然后,他們便看到……刑臺上,一道道刀光劈落,一顆顆人頭落地。
不過片刻,所有的罪犯,皆被殺頭。
觀刑的民眾,猶不解恨,指著方一針、胡瑞祥四人,喝道:“他們也該殺!”
“方一針是罪魁禍首,該殺!”
“胡瑞祥身為太守,知法犯法,該殺!”
“他們都慘害了無數家庭,全部該殺!”
最后,所有的聲音都化成了一個字:
“殺!”
“殺!”
“殺!”
方唐四人,聽著這整齊劃一的殺聲,心中無不驚顫。
林玄揮揮手,自有神武衛將刑臺上的尸體搬走。
很快刑臺一空,只剩下一地的血跡。
林玄看了高竿上的方唐四人一眼,道:“把他們放下來,斬立決!”
四人很快便從高竿上放下,擺在了刑臺中央。
方唐神色驚恐,尖叫道:“我是方家子弟,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另外三人,皆一臉死灰之色。
林玄手一揮,沒人理會方唐的聲音。
刀光一閃。
方唐人頭落地。
然后。
胡瑞祥人頭落地!
方一針人頭落地!
方映堂人頭落地!
滿場的殺聲,戛然而止。
取而代的,是一聲聲叫好。
可見……天岳城的民眾,對于歡樂谷涉案之人,是何等的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