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我與師姐早已是兩個世界的人,日后莫再提了。”
張一凡目光堅毅,一臉淡然,卻是看的小奶狗完全沒有一點認同感,一張狗臉湊到他面前,吐槽道:“你每次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時候,本尊就只有派出老咸魚了。”
“咳咳,狗神說的對,這人啊,年輕的時候,千萬不要遇到太過驚艷的人,不然后半生都是遺憾。”
老咸魚得了眼神,馬上揪著自己那一寸長的胡須,唉聲嘆氣說了一句。
張一凡一時氣結,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這一狗一魚。
幸好老咸魚馬上舔著臉去問小奶狗:“狗神,那俺能做一點什么?”
小奶狗斜著瞅了他一眼,冷聲道:“接下來你就專門練習廚藝,張一凡的性格本尊很清楚,你正好剛剛又諷刺了他,正好由他監督你,負責試菜,做的不好吃,他便奉旨打你。”
老咸魚頓時無語,這狗神真是比老魚還精呢。
“好!這三天三夜俺不睡覺了,都拿來練習廚藝,狗神你再借一點銀子,我干脆去雇個廚藝不錯的船家,取長補短,也能一邊坐船一邊練。”
老咸魚也打起了精神,這可是關鍵時候,可千萬不能搞砸了。
小奶狗也是大方,直接張嘴吐出了一塊重新熔煉的碎銀子,大約一兩。
“這可是本尊半個月才攢下的跑腿錢,你若是學不好廚藝,小心揍死你。”
“狗神你放一萬個心,俺靠譜得很。不,不,絕對不是紅燒鯉魚不放鹽那樣的靠譜,俺知道錯在哪里了,一定好好改。”
老咸魚也是哭笑不得,這銀子以前在鏡湖的時候,從船上落到河底的,他都懶得去撿,現在巡河遇到了財物,能找到的失主,就交給失主,找不到的也要帶回來充公。
至于去偷去搶,給他一百個膽也不敢想,倒是想著什么時候遇到熟人了,借點金銀先花花,改善一下生活,孝敬一下狗神打打關系也好的。
“尊者,那我還能做些什么?”
“你吧,雖然修為不太高,但長得還是比較帥氣,比老咸魚強多了。穿上這身先生賜下的行頭,更是威風凜凜,只要不離開漁陽城太遠,實力也足夠揍老咸魚這樣的家伙了,一般人看到你都怕了。
就由你負責送請柬,對了,順便把我那化身也帶去,神將配狗,威風給我擺足了。”
“好。不過,我們都去忙了,誰負責看門呢?”
“你是不是傻?有蘇先生在,看什么門,腦袋瓜門兒。”
小奶狗想了想,說道:“那看來最重要的食材這一項,只能交給本尊親自去做了。可是三天時間有點短,去哪里弄那么多頂尖食材。”
“我聽說凡人的皇帝吃的很好,皇宮中的御膳房,一定有很多頂級食材。”
“不行,凡間的食材拿來開仙宴,稍差了。”
小奶狗苦思良久,忽然一喜,笑道:“本尊有辦法了,前些日子來搞事兒的仙門勢力那么多,既然主動上門騷擾,那就別怪本尊去找點食材了。”
“此事關系重大,尊者你最好和先生稟報一番。”
“嗯,你提醒得對,放心吧,本尊知道怎么做。”
小奶狗頓時信心十足,三天三夜時間完全夠了,這次一定要把老蘇交給的重大任務辦得好好的,這個德高望重的評價必須拿穩了。
三人商量完畢,小奶狗連夜請示了云蘇,得了許可后,便連夜出門去了,張一凡也得了云蘇親手寫的一沓請柬。
這請柬雖然只是用陽明府有名的陽紙制成,但云蘇卻施法在請柬內頁的左邊畫了清風小筑的圖樣,又在右邊施法凝出了一行字,寫明清風宴是何時何日何地,
最后,他卻是極為罕見地親手寫了一個字:蘇。
這個字本身便寫得極好,磅礴大氣,又富含古韻。其中更是融入了一些道意,凡人見了可以心生靈慧,修士見了也能有所感悟。
“去吧。”
“尊先生法旨!”
小奶狗沒有說錯,張一凡此時確實是威風八面,一身金光神甲光是朝那里一站便能讓凡人驚為天兵神將,手中還提著那古寶瑯琊劍化成的丈余長槍,右手再牽著一條比小奶狗本尊高不少,面相兇惡,同樣披金戴甲的神犬化身。
剛出了清風小筑,張一凡就直奔城西而去,準備先去最近的第一家。
漁陽城,王大善人府上。
夜色剛黑,府上雖然依舊燈火通明,卻已經安靜了下來,內院里王大善人和旁邊獨子王長安的房中都還亮著燈,這父子都有雪夜讀書的習慣。
“老爺,今夜雪有些大,不如早點睡吧。”
王老夫人摸了摸王老爺子坐著看書的暖榻,發覺還是熱的,這才稍微放心了些。
“不知怎的,今晚卻是總覺得有事,毫無睡意。”
王大善人氣色極佳,心頭總覺得有什么好事要發生,沉吟良久也想不到會是什么。
“這大晚上的,又是大雪之夜,會有什么事。”
“你懂什么。”
王大善人又拿起了一本醫術,他猜測可能會是讀書有所感悟。
正在這時,只見屋外忽然有一道金光亮起,二老正在驚疑間,卻聽到管家來敲門了。
“老爺,不好了,神人上門了。”
王大善人一聽,連忙下榻推開了門,只覺得整個內院金光一片,凝神一看,那金光中站著一個金甲神人,踩著云霧,臨空懸浮,還帶著一條神犬,一時間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連忙行禮:
“老夫王禺山,不知神將駕臨弊府有何貴干。”
這時,同樣聽到動靜的王長安也出來了,連忙行禮。內院中的其他仆役,更是早就驚得不敢說話了。
張一凡朗聲道:“本將是來送請柬的,請王禺山老爺,王長安公子查收。”
兩道流光分別落入王大善人和王長安手中。
二人一看,果然是一份紅皮請柬,打開一看,心頭一驚。
王大善人看了請柬,尤其是最后那個‘蘇’字,仿佛蘊含著神秘之力一樣,入眼之后,只覺得心中仿佛通透了,平日里想不明白的一些事情也懂了,甚至就連身上那下雪天的濕寒之痛也極大的減輕了。
王大善人忍著激動,顫栗著說道:“多謝神將大人親自上門送請柬,老夫王禺山定當準時前往。”
“請神將代為轉告先生,謝過先生美意,在下定當隨家翁準時赴會。”
“好,本將自當轉告,二位告辭。”
張一凡也不多說,起了云霧,金甲神光一起便消失了,留下王府一大家子。
“老爺,這,這是真的嗎?”
王老夫人現在還是暈乎乎的,只覺得方才的事情難以置信,雖然很多人都說漁陽城來了許多神仙,但和王府卻是沒有多大關系,她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
“是真的。”
王大善人拿著請柬,手還在發抖,心頭卻是感慨不已。
“父親,這位蘇先生確實是神仙中人,孩兒之前所說的那位在寧安堂外仗義出手的高人,便是他。喚鬼差,定陰陽,改生死,比起那些連日來在漁陽城頗為高調的修煉者,孩兒私以為他更像是真正的神仙中人,和其他人相比強了百倍。”
王長安收到請柬,同樣心情激動,沒想到那位蘇先生居然稱他一聲小友,這是何等榮耀。尤其是看到了那個手寫的字,更是心頭明亮,猶如望見真我一般。
倒是老父親也被邀請了,令他稍微意外。
“仙長說我王禺山以忠孝善傳家,堪稱為善者杰,為醫者仁,說老夫是仁杰之士。我與那位蘇先生不過一面之緣,連茶敘情分都沒有,卻怎料人家施恩王家在前,然后又如此高看老夫,派神將上門送請柬,請我這糟老頭子赴宴。”
王禺山說著說著,手越來越抖,最后卻是老淚縱橫,這一輩子,做善事多了,被人罵的也多了,如今老來了有這般緣法,卻是感慨不已。
“三日之后的清風宴,真是令人期待。”
不說王家上下大受震動,王大善人父子因為行善積德,有神人親自上門送請柬的事雖然被下令封口,但府上的仆役卻私下議論,都極為驚嘆。
幾乎是片刻之后,城中一代的劉府,也迎來了金光神將從天而降,驚得劉老爺子帶著夫人,兒子媳婦一起以大禮相迎。
送走了神將,劉老爺子把兒媳叫到了一起,拿出了自己的請柬。
劉員外:“蘇先生在請柬中說老夫是福緣深厚之人,特意邀請前往清風宴一聚。”
方才看請柬時,那猶如神諭一般的‘蘇’字,令老員外心中激動萬分,府上的長生牌位倒是正好缺一樣和蘇先生有關之物,這請柬日后倒是正好供奉起來。
“爹,娘,兒子和美娘的這一份請柬上,說我二人是良人佳配,樂公好義。”
劉老夫人卻是神色一暗,兩份請柬上,都沒有她。
“蘇先生乃是世外高人,當日救回我們兒子,領回了媳婦,你便將此事放下了,須知這世間的事,福緣積攢一世,才能用于一時,平日里你忙著家長里短,有些事情落下了。
唉,我劉家不缺錢才,也不需要你事事躬身,兒子和媳婦也孝順的很,早就勸你放下俗事,好好修身養性了。”
劉員外也是只能如此勸道,心中卻是想著這赴宴總不好空手去,蘇先生是世外高人,一般東西定然入不得法眼,正好這半年來存了不少酒,還有一些從其他地方采買的,正好送去。
老夫人也是點點頭,老爺和兒子媳婦都能赴宴,想想也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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