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在尿液還沒回來的時候,在地埂上巡查了一遍,尋著野豬的腳印,在腳印最多的一些被踩踏出來的小徑上讓人挖了深兩米的大坑,并在里面插上竹尖……。
傍晚的時候,士兵們拖著四輛牛車回來了。
當初杜言他們從海外回來的時候,李建成見到杜言用挽馬來拉牛車,心痛得把杜言大罵一頓,并下旨,往后挽馬都戰略物資,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用挽馬來拉牛車。
“魯國公,你要的尿來了……你是要現在……?”趕車的士兵下來看著杜言問道。
那表情好像看見一坨大便一樣,要不是對方是一個國公還是陛下眼中的紅人,估計早就跑得沒影了。
“嗯,辛苦了,把它們都卸下來吧。”
“你們看著我做什么?我臉長花呀,趕快卸呀!”杜言發現戰士們都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還雜帶著一些嫌棄的味道,就差嘴里說出個臭字了。
杜言聞聞自己身上的長衫,也沒臭呀,除了有一些法味,味不太重呀。
抬腳看看鞋底,都是沙子,很干凈。
“魯國公,接下來你想怎么做?”一個點杜言出海回來的士兵大著膽子問道。
他知道其實魯國公人挺好的,只要不招惹到他,什么都好說,一點架子都沒有。
那名士兵說完,看看其他的眾人,大家的表情也很精彩:關鍵時刻終于到了。
杜言提著一個木桶來到馬里的大木桶前舀了一木桶的黃色尿液說道:“我給大家示范一遍,接下來你們自己來。”
大家聽到杜言的話,都驚恐地相互對視,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出驚恐來。
“我們就不要了吧?”看著杜言提著的木桶里的黃色液體,大家在心里同時想到,表情微微一皺,齊聲說道:“不要!”
“不要?”聽到大家的話,杜言問道,接著說道:“還有這么多,難道你們想讓我一個人干完?”再說了味道也太臭了。
“是你自己說要的,我們可沒有魯國公你愛好這么另類。”大家心里想著。
“魯國公,還是你自己喝吧,我們……我們沒魯國公你這么重的口味。”那名跟著杜言出海回來的說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說道。
那名士兵心里想著:難道是魯國公在以前喝尿喝上癮了?
當時大家所以喝尿那是渴得實在沒有辦法,在大海中沒有淡水,不喝尿就會死,可現在不同了呀。
“你喝,你全家人都喝!”杜言聽到那士兵的的話,一腳踹在對方的屁股上說道:“狗蛋,你給我滾!”
狗蛋一邊捂著被杜言踹過的屁股一邊說道:“不是,魯國公,你不是要喝尿嗎?”
“對呀。”大家異口同聲地說道。
“誰說我要喝了!”杜言向狗蛋沖了過去,對方紛紛后撤。
當然杜言也不是真的追對方,說道:“我那是用來晚上驅趕野豬的。”
“啥?!”大家驚呆了。
“魯國公,你不早說,我們回去把你要臭尿的事情跟陛下一說,陛下恩準了,還說有人問起時就說是你魯國公你自己想要的。”
“現在……現在京城里到處都傳說魯國公你喜歡喝尿,而且傳來越來越邪乎,說魯國公經常自己喝自己的尿,而且味道還很甜。”狗蛋說道。
“還挺甜,我有糖尿病呀我。”
“說,這誰傳的,告訴我。”杜言生氣地說道。
這還了得,現在哥們雖然已經脫下了處男的帽子,可是依然單著呢,好二十三四歲的人了,現在連個婚約都沒了,妥妥的剩男一枚。
誰這是要敗壞哥們的名聲讓哥們我找不到媳婦呀。
“沒有誰呀,回來之后咱們當時在大海當中沒了淡水不是誰都自己喝自己的尿才堅持到最后了,現在大家都知道了,所以……大家在想……”
“在想在想你個鬼。”
“再說,再說我把尿潑你身上我。”杜言心里痛苦呀。
看來這名聲是壞了。
這里不像后世,有電視有網絡,有事只要召開個新聞發布會啥的澄清一秒后全世界人都知道,這古代不同,信息的傳遞只能依靠人傳人,想讓大家把說出來的話改回來,一個字:難!
難比上青天。
“過來,把這尿圍著地埂潑一圈,記住,有標記地方不要走進去,不然你們都穿成刺猬了。”杜言心情不好也懶得示范。
“要勻著點,要是不然,你們自己拉出來補上。”
杜言坐在樹蔭下說著。
杜言當晚就居住在了種植基地里看看效果。
主要是不要讓野豬禍害莊稼,特別是那紅薯跟玉米苗,現在長出正好,玉米已經有六七片葉子有十幾二十公分高了。
這些作來種子的紅薯玉米跟土豆對于百姓們來說是何等的重要,少一根來年就少幾顆甚至上百顆種子。
尿液果然有效,一晚都沒有野豬來禍害莊稼,連那幾十個陷阱都沒有動靜。
“看來想吃些野豬肉是不行了。”杜言早上起來,臉都沒洗,騎著戰馬就回去了。
接下來不要杜言說你們也知道怎么做。
拖尿,潑尿,每天傍晚照此循環。
知道怎么做問題就簡單了。
杜言來到了皇宮,先跟李建成見面。
昨晚一根祥瑞都沒損失,自己算是保住了家里的金子。
杜言想客氣一下讓陳公公先去稟報,人家直接就帶了自己。
“魯國公,陛下曾經發過口諭,你老人家來了不用稟報直接就可以進去。”陳公公一邊在前面走著,一邊說道。
杜言聽了也很高興。
自己這樣的,全大唐也只僅此一人了吧?
不過這樣確實是好,要是不經過稟報進去看見李建成跟皇后兩人正在里面寫作業啥辦?
到時候李建成會不會來個殺人滅口?
杜言來到的時候,李建成正在在侍女們的服侍下正在穿龍袍。
李建成伸直了雙手,頭也不回地問道:“昨晚情況怎么樣?”
“我的祥瑞少了幾根?”
“沒……一根都沒少!”杜言肯定回答。
“怎么可能!我跟你講,騙我的后果你是知道的。”李建成說道。
那還用你說,欺君之罪,殺頭唄。
杜言在心里想道。
“叔,當真一根沒少。”杜言肯定地回答。
“哦?難道是,野豬怕人尿?”這可是個新鮮事,也是一件好事。
“是的,叔,我也是才想起我師傅曾經在美洲的時候見到當地人用尿液來驅趕野豬,所以才臨時想到,沒想一試效果還行,昨晚野豬都沒來。”杜言現在編謊言心不慌,氣不喘。
至于說美洲現有沒有野豬,那是不可能有滴。
美洲的野豬那是1492大航海之后,歐洲的吊絲們后來把家豬帶到洲去的。
現在的美洲不但沒有野豬,馬都沒有,最大的家畜就是羊駝,啥都做不成,一場磚頭都能把它壓得走不動路。
甚至連最起碼的車輪都沒有。
“好,嗯,你已經很有錢了,我都沒有你富有,再賞賜你錢就不合適了……”
“合適呀,叔,怎么不合適!”錢跟技術誰還嫌多?
“這樣吧,錢是不可能再你給了,就讓人帶你到收藏擱去,你自己挑幾件老物件吧。”
“這話叔,這樣好,這樣好!”杜言害怕對方反悔,趕緊應道,沒等李建成回過頭來,就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