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江寧京城,陽光曬得人懶懶的,坐落在一條條沙溪旁邊的酒肆客棧中,朋友三三兩兩地坐在酒樓內,喝著酒,聊著最近發生的事件。
五味樓。
自從李建成退守江寧后,五味樓也跟著在這里,在長安已經不開了。
這讓吃慣了五味樓的長安老顧客們一時沒法接受,特別是那些鐵粉,他們已經習慣了早上到五味樓點上一桌酒菜,跟幾個好友坐著邊吃邊聊,幾年下來已經養成習慣了,由于李世民勾結突厥人打入長安,雙方力量懸殊,李建成不得不退守到江寧來。
五味樓也撤出了長安,徹底消失在長安人的味蕾當中。
為此,那些吃貨們在心里不知道怎么恨李世民。
現在江寧的五味樓坐落在江寧京城的中部,京城中間人流最旺盛的位置,面積有半個足球場,分成四層。
這里有五味樓的招牌菜,同時也有難得的果汁冷飲提供。
在每一層的一個角落,都有一個冷飲吧,吧臺的服務員是全清一色的經過專門培訓穿著感亮麗旗袍的女服務員。
榨汁機是杜言自行設計出來讓自己手下的工匠打造出來的銅制手搖式榨汁機,密封所使用的是可食用的魚膠。
雙層鋒利的刀片很輕松地把果打成漿泥,再加入涼開水跟硝石制作的冰塊。
吧臺也如后世那樣一人多高,那里有高腳可旋轉的凳子,要是想在吧臺那里吃也行,不過價格另算,價格可不便宜。
一般來這里吃飯的客人基本都點上一杯冰鎮果汁。
現在是中午時分,五味樓里人頭顫動,穿著不同服色的人們在低聲地交談著。
“服務員,給某來一杯黃瓜汁!”中年男人舉起手,向遠處的吧臺一招說道。
這是一名老顧客,今天他要在這里宴請遠來的故人。
坐在吧臺后面的服務員看了過來,輕輕一笑向那人點點頭表示聽見了。
快速地拿起一塊木牌,小二拿著后面冷飲后廚去了。
那里有專門制作冷飲的師傅,都是經過杜言專門培訓的杜家年輕人。
把榨成泥漿的黃瓜泥加入少量的清水過慮,用錐子鑿下幾個冰放入杯里,再加入點白糖搖晃,一杯冰鎮黃瓜汁就做好了。
現在白糖也被杜言發明了出來。
主要是自己吃,還有五味樓里用,并不打算對外銷售。
制作方法不是很復雜,從外面買來的石蜜,也就是如磚頭那樣的黑糖煮成糖漿,再放到黃泥漿。
黃泥漿具有吸色作用,能夠吸收黑糖中的色素讓糖變得更加潔白如雪一般。
由于加入了白糖的緣故,五味樓的冰鎮果汁可不便宜,一杯賣三十文錢。
五味樓走的是高端路線,來這里吃飯的人并不大意現掏三十文錢。
再說了,白糖可只有五味樓才有,其他地方吃不到,吃的不是果汁,是一種份。
“服務員?陳兄,這怎么說?”說話之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外地人,不知道五味樓里面的規矩,他進來也不短,見到自己好友點菜時候口里叫的都服務員,有些納悶,怎么這里人名字都一樣?
“黃兄有所不知,這五味樓里面的小二都叫服務員,看見高臺后面那名女服務員沒?”對方看見吧臺那邊解釋起來。
兩人聊著聊著,聊到了最近發生的一件大事。
“前幾天我唐國京城發生了一件大喜事,魯國公他們到海外尋回的祥瑞紅薯終于開始收獲了,陛下還友請了各行各業的人到場一起見證了這個勝會,這其中有農民,有匠人,還有一起出資建造海船的楊家等十家商賈,還有十位老壽星,我曾祖父也有幸一起參加,陛下還親自給我曾祖父發了一塊金牌……”年輕人把這幾天從他曾祖父那里聽來的當天的事說了出來。
“這位兄臺,剛剛我聽到你說起我唐國收獲祥瑞這事,令尊也有幸參加,不知道可否再詳細給某說一說?”旁邊那人聽到兩人的交談,舉著酒杯向這邊起來。
“下在馬周。”那人說道。
“馬兄,可以,如果方便的話,就坐一起吧。”
“好,謝謝黃兄,馬周失禮了。”
而在其他的桌子一邊,談論的也都是有關紅薯的事。
“我可是聽說,那紅薯紅紅的,如血一樣鮮艷,非常地好吃,香甜可口,一個五口人家,只要一個紅薯,再加點野菜,就可管夠一家人一頓飯,前幾天只收了十畝的紅薯,你們猜怎么著?”那個年輕人看著自己的伙伴得意地問道。
“黃二,快說,別讓我們猜。誰不知道你們地崗村出了個老壽星,被陛下請去參加收獲祥瑞的勝會,得意什么。”
“嘿嘿,看著你們請的這頓飯上,我就再仔細跟你們說說,我前天從老壽星那里聽來的消息,那紅薯可香了,不過聽說烤著吃更香,當天只收獲了十畝地,紅薯就堆放了幾十堆如小山一樣,最少也有六十千斤左右,還有幾百畝……”
夜晚的皇宮。
李建成這幾天的心非常好,紅薯的收獲大大超呼了他的想象。
畝產結果已經算出來了。乖乖,畝產達到了四多斤。
比當初那小子說的兩千斤整整翻了一倍,看來當初那小子還報低了一些,不過也不怪他,這么高產祥瑞他也是聽他師門中人說起,并不是親眼所見,報低一些也是人之常。
“陛下,想什么呢?”貴妃楊舍娘趴在李建成的口上抬頭望著李建成問道。
一雙雙眸深切切,臉頰有些微紅,露的香肩,如煮熟的蛋清如光滑,在燭光下發出人的光澤。
“朕在想,杜言那小子腦子是怎么長的,怎么總是出些怪的想法呢。”李建成躺在上雙手墊在頭下說道。
“就比如此次舉辦的勝會,就辦得非常好,不僅有朝庭的百官,還邀請了天下百工一起來見證,還有那十位老壽星,現在從民間的反應來看,是非常好的,百姓們對朝庭的信任也上了一個高度。”
“你說朕把李燦那丫頭許配給他怎么樣?”李建成突然問道。
“后宮不得干政,這是祖宗留下的規矩,恕臣妾不能說。”楊貴妃說道。
“說說吧,這不算是政事,再說你怎么也是嫂子,說說無礙。”李建成說道。
“臣妾聽說李燦跟魯國公交往非常甚密,而且他們的餐巾紙不是一起合伙的嗎,兩人經常在一起商量一些事,不過聽說李燦公主經常罵魯國公登徒子來著,可有此事,陛下?”楊貴妃問道。
“是有這么回事,不過有些奇怪,最后她好像沒說了,改口叫杜言了,不知道是怎么了。”李建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