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可的魚兒
泰安十五年九月。
大唐水軍經過一個月的準備與磨合，已經到了開戰的時期。
一座座戰船靜靜地躺在軍港里面，像一只猛獸。
傍晚時分，海浪輕輕輕撫著沙灘，發出唰唰的響聲。
沙灘像少女的脊背一樣平滑，那么溫柔。
軍港內，杜言跟徐慈政在岸邊點起炭火。
炭火上面架起一聲鐵板，杜言雙手翻飛，八爪魚的爪子在鐵板不斷地冒著煙，發出咝咝響聲。
這鐵板在水軍的庫存里面有許多，都是有來作戰船外面的蒙皮的，現在杜言拿出一塊，架在火上，臨時當鐵板燒。
灑上胡椒辣椒粉跟雪鹽。
“三哥，看看那巨蝦好了沒，打開鍋蓋看看。”杜言一邊歪著頭一邊指點著正用大火煮的大瓦鍋里。
瓦鍋已經咕嘟咕嘟地燒開了。
里面煮著今在海邊買來的龍蝦，還有不知名的大螃蟹。
郭文東直到瓦鍋邊直接用手把蓋子拿開，問道：“都已經紅了，是不是可以了？”
“紅了就可以了，快點撈出來。”
一切準備妥當，搬來一張桌子，桌子上有紅色鐵板燒的魷魚、八爪魚、水煮大螃蟹，放著整整一桌。
杜言跟徐慈政對面而座。
兩人旁邊還有許多桌，也都坐著人，都是兩家的護衛。
“嗯，這個好吃，不過是有點辣。”徐慈政夾起一塊八爪魚吃了一口連連點點頭指著盤子上的鐵板燒哆嗦地道。
“就是這樣吃才好吃，如果再配上冰啤就完美了。”杜言一邊撥著龍蝦的殼一邊道。
不行，回去得把啤酒做出來。
想到啤酒杜言突然想著。
來到唐朝這么多年了，怎么沒有想到這么重要的東西？
現在唐饒主糧有了玉米土豆跟紅薯的加入，麥這些不好去殼的東西已經被拋棄了。
麥跟高產的土豆紅薯跟玉米不同，吃之先要去殼，過程既麻煩又繁瑣，導致了現在麥、大米沒有三種祥瑞受歡迎，朝庭的稅收也以玉米土豆紅薯干為首先，大米次之。
現在用麥來釀酒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這仗打完回到長安就馬上搞出來。”杜言心里暗暗提醒自己。
做啤酒又不是什么高深的技術。
“我覺得現在水軍磨合得也差不多了，什么時候啟程？”徐慈政問道。
“不急，反正陛下沒有確實的期，起碼到11月份才刮西北風適合東去。”
“再經過一個多月的磨練戰士們也更加熟練些。”杜言笑著道。
雖然自己現在也巴不得馬上就踏上倭國的土地，可是一切都要以安全的前題下。
時間在緊張忙碌的海訓中度過。
很快來到了十一月，海面上開始刮起了西北風。
挑選良辰吉，經過一番繁瑣的禮節后，七十三艘各種類巨舶戰船浩浩地開始成戰斗隊形出發。
東海海面。
七十三艘戰船高高揚起的風帆遮蔽，風帆鼓起成半圓形，戰船兩邊伸出的船槳整齊劃一劃動著水面，像一只巨大的蜈蚣行駛在水面上。
隊伍出發的第十五，遭遇過一次比較大的颶風，好在大唐水軍的戰艦高大，要是普通的商船可能早就沉沒了。
杜言有著四年的海上航行經驗，見過的颶風比這還大。
在西太平洋上遇到的巨浪比這大得多了。
在七十三艘戰船當中，其中有三艘是糧船，也就是后勤補給的船只。
糧船是高大的福船，高十五丈，分五層。
其中存放著玉米，紅薯土豆干跟大米，還有馬匹吃用的豆類糧草。
從平陽公主的野戰醫院抽調來的護士醫生大夫們在甲板上欣賞著海面的風光。
成群的海豚在船頭躍出海面，那可憨厚的樣子，引起甲板上護士的驚劍
這些護士以前只生活在長安，哪里見過大海，出海都半個月了，她們依然還激奮當鄭
“哇，好可，不知道這是什么魚？”
“是呀，你看看它那嘴巴尖尖的，像生氣時候努著嘴的樣子。”
這個時候突然從水面中張開一張血盆大嘴，兩排三角形的牙齒把一只剛剛躍出海面的海豚咬成了兩半。
“啊！”
突如其來的遭遇引得護士們驚叫起來，他們倒不是害怕，作前平陽公主娘子軍的他們，以前在戰場上撕殺，血腥的場面他們見得多了，現在他們只是為那只可的魚兒感到可憐而已。
“那只大魚太可惡了，這么可的魚他也下得起嘴。”
“對呀，不知道那是什么大魚，簡直可惡到極點”
大家議論紛紛。
這個時候一個三十多歲青年人走了過來。
“林大夫，你前后兩次下過西洋，你知道剛剛那可惡的大魚叫什么名嗎？”
這是太醫署醫博士林如海，出中醫世家，從就這得家傳的中醫。
先后兩次隨杜言下過西洋，現在是杜言大徒弟，二徒弟也是先后兩次隨船隊出海的針博士黃道白。
現在兩人都跟著杜言學習杜言的息醫。
“知道。”林如海見到這么多漂亮女護士看著自己，臉有些紅，道也不再停頓，接著道：“剛才那只大魚叫鯊魚。”
“那可的魚呢？”
“海豚”
“林大夫，你知道的真多。”
“都是我恩師的。”
大唐水軍浩浩在海上再行數。
“看，倭國到了。”隊伍最前面一艘戰船上，一個校尉拿著手里的單筒望遠鏡，看見子了一個海島。
大家誰也沒有來過倭國不知道突然出來的這個海島是不是倭國。
信息馬上傳到后面指揮艦上。
杜言拿出指南針，再結合從太史局調過來專門觀測象的技術人員的信息，來到銅制的地球儀前，轉動了一下，指著一個島道：“咱們現在的位置在這，這里是儋羅島，不過離倭國也不遠了。”
儋羅是濟州島的稱呼。
《新唐書》有云“龍朔初，有儋羅者，其王儒李都羅遣使入朝，國居新羅武州南島上，俗樸陋，衣大豕皮，夏居革屋，冬窟室。地生五谷，耕不知用牛，以鐵齒杷土。初附百濟。麟德中，酋長來朝，從帝至太山。后附新羅。”
“傳令，船隊到儋羅島補給休整兩后再啟程。”杜言下令道。
傳令兵爬上望樓揮舞著彩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