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中秦本紀記載:“昭襄王四年,取蒲坂。五年,復與魏蒲坂。”,蒲坂原指經過蒲州老城的一條長約十里的坡路。
這條長坂起于普救寺東側的峨眉嶺,經寺坡徑西直下黃河邊的蒲津橋,東西兩端高差約三丈,蒲州老城正位于坡中央的臺地上,因此,先秦時期人們把這座城邑稱為蒲坂。
“坂”通“反”,故蒲坂亦稱蒲反是以北周明帝二年改秦州為蒲州,“取蒲坂為名也”。隋開皇十六年,移蒲坂縣于蒲州東,在蒲坂故城置河東縣。大業三年,蒲坂縣并入河東縣。
武德元年于桑泉縣置蒲州,三年移治原蒲州城。領河東、河西、臨晉、猗氏、虞鄉、寶、解、永樂等縣。
蒲州境內的水利工程永濟渠始建于北周保定二年正月,當時的州民在蒲州城東開鑿河渠,導河水以廣灌溉,并命名為永濟渠,寓意為永久之利。
曲經城東,南入涑水河,把洶涌的黃河水分流入渠,“與水勢少殺”,緩解壓力,保障蒲津橋不為水毀同時仍可取水溉田,民頗利之。蒲州城東峨眉嶺地勢高峻,每逢大雨,水流瀉下直灌州城,因此,永濟渠還有排洪護城之便利。
由于李承乾的所攜帶的軍糧有限,安州的變故又把時間拖的很長,所以不得不在轉道蒲州,到那里的軍倉補充下軍糧。
這個軍倉始建于貞觀二年,而為了方便來往的運輸,還特意將它設在了黃河邊上,其目的就是借助蒲州北連洛水、無定河、汾河的水路優勢向北方戰場輸送軍糧。
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黃河防汛的關鍵時期,官府都會征召地方的精壯上堤,修壩,以保證當年不受水患之苦。
“不是我說,你瞎啊!沒看到那面王旗嗎?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你是怎么當差啊!”,李佑指著和的衛隊在官道上狹路相逢的差役們高聲喝道,看到親王的旗幟都不知避讓,是誰給他們的勇氣呢。
“回王爺,下官是戶部右侍郎鄭仁基的部署,鄭侍郎讓我等去找加固大壩的材料,任務重大所以沖撞了您,還請齊王殿下恕罪。”,領頭的綠袍官員嘴上話雖然說的謙恭,可臉上確實一副傲然之氣,身子也站的很直,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失禮之處。
也是,人家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不說搶修堤壩是正事,單說他是鄭仁基的心腹這一點就足夠了。鄭娘娘現在身懷六甲,再過幾個月小皇子一降生,依著鄭娘娘受寵的程度,一個親王還能跑得了嗎?你一個不受皇帝待見的依托于東宮的皇子,有什么可豪橫的啊!
看著眼前這個小吏都敢瞧不起自己了,李佑的心中的無名之火不由的熊熊的燃燒,隨即跳下馬來,上前照頭就是一鞭子,直接就把剛還硬氣的綠袍官員來了個滿臉桃花開,疼的他滿地之打滾。
“特么的,老子告訴你,按照禮法,頂撞親王杖五十。今兒這一鞭子就是讓你小子長長記性,知道下自己究竟是個什么身份。馬上讓你的人讓開,太子爺就在后面,驚了他的駕,本王要你的腦袋,你。”
還沒等李佑的話說完,因為隊列的停止的李承乾拍馬就來到了前面,看了一眼在地上打滾的官員后,皺著眉頭問道:“老五,怎么回事?”
聽完了李佑的解釋后,李承乾的又看了一眼正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官員,心里頓時不滿油然而生。
你說你有正事就有正事唄,陪個禮、道個歉不就得了,狂什么狂啊。現在又整這么一出,讓這么多官兵差役在此圍觀,這不是擺明了給老五難堪嗎?
“殿下,殿下,臣,臣鄭仁基參見太子殿下,臣恭賀殿下凱旋返朝。”,鄭仁基呼哧帶喘的給李承乾見禮,話畢還用袖子胡亂的擦了下滿臉泥水的臉,哎,這個在太子面前失儀啊。
看著鄭仁基臟亂的袍子,李承乾這氣也就生不來了,隨即言道:“鄭侍郎,孤知道戶部的差事不好干,可人也是要有規矩的,這次的事就算了。說說,你前面的堤壩什么情況了。”
鄭仁基在官場混了這么多年,看到現場的這種情況那里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既然太子說不追究了,那自己再行禮也就算了。禮畢后,鄭仁基抖了抖袍子,揮了揮手是以那些差役該干嘛干嘛去。
“殿下,今年的水大了一點,已經到了現有堤壩承受的極限,所以這幾天臣等都在想盡辦法加固。可是收效甚微,一旦決堤,那永濟倉五十萬擔軍糧也就岌岌可危了。”
待鄭仁基話音剛落,一個同樣穿著朱袍的官員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只見他一邊拉著鄭仁基往前走,一邊說著:“鄭侍郎,決堤了,快跑吧,再不跑咱們都得在這喂魚了。”
就這樣,跌跌撞撞的他直接就撞到李承乾的懷里:“殿,殿下,臣,臣。”
呵呵呵......,“王叔至,你這個蒲州刺史當的好啊,出了事跑的比兔子都快,真是妄顧了陛下對你的信任,說,孤該怎么賞你?”
“殿下息怒,王刺史也是一時糊涂,這些天他也是全心全意的辦差,還是饒他一命吧!再說現在決了口子,正是用人之際,殺了他誰去組織軍民呢?”,白了一眼癱在地上的王叔至,鄭仁基趕緊上前給他求情。
哼,冷哼一聲后,李承乾繼而言道:“鄭侍郎,你和王叔至馬上打開永濟倉先取出一萬石軍糧來試試水,糧食遇水就會發脹,必須把口子給孤堵上,保住朝廷軍糧。”,話間又向李佑招了招手,吩咐他把手下士兵交給鄭仁基上堤堵壩。
“王叔侄,機會只有一次,要是堵不住口子,你就自己跳進去填上。好了,都辦差去吧,孤到大帳去等你們的消息。”
待李承乾說完,鄭仁基不由的問了一句:“殿下,那就是個無底洞,一萬石軍糧不一定能堵住啊,若是回頭再大量的往里填,回頭怎么向陛下交代啊!”
“哎,我說鄭侍郎,你死心眼啊,我大哥說填上為止,那就是都填上又能怎么樣,難道等著黃河的水直接把它們都淹了嗎?”
李佑最是看不管這種教條的官,天塌了,有高個頂著,難道我大哥會讓你們來替他背黑鍋嗎,沒得丟皇族的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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