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神績與長孫沖、趙節做事的風格截然不同,長孫沖他們喜歡玩貓捉老鼠的游戲,而丘神績則喜歡提著大刀砍掉鼠頭,一力降十會,直接帶人一鍋燴了,連地皮都得鏹下來三寸,不得對方留下一點回旋的機會。
在李承乾看來,這是他們丘家的優點,與他老爹丘行恭帶兵的風格如出一轍,所過之處,寸草不留。丘神績除了調動大量的內衛外,更是用太子的令牌從六率之中調動了五百監府軍,雖然有些小題大做,有點拿狼牙棒打娃娃的意思,但卻毫不以為意。
連隨行的房遺愛都特么讓他搞蒙了,抓和尚和窯姐出動野戰衛率,這老丘腦子怎么想?即使有軍令在身,他依然是吊兒郎當的態度。
“遺愛,別人的官兒越當越大,你的官兒卻越當越小,你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嗎?”,騎在馬背上的丘神績撇了一眼這位宰相的二公子。
他說這話當然是有原因的,房二少爺現在就穿著一身校尉的鎧甲,比北征之前又往下掉了不少,這不能不說是京師官差上的笑話之一。
“得,你老兄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大哥這右衛率大率當的好,不幫我兄弟升官也就罷了,還沒事總是那自己兄弟開刀,而且罰的還是最重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管過軍法!”
聽到房遺愛說話酸溜溜的話,丘神績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家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父兄照著,家中還有一位漂亮的公主,還一天不著四六的,能保住現在的位子就不錯了,換了別人早就提出軍隊了。
“你呀,什么時候把你目空一切的毛病改了,什么時候就不受罰了,多學學你大哥,穩當一點吧!”,話畢,扭頭招呼了一聲,讓眾人加快行進的速度。
別苑好說,一群窯姐和看家護院的雜碎,就算想抵抗,又能拿六率怎么樣呢,所以沒用多長時間,丘神績二人就把此刻料理完了。留下點人善后,隨即轉身向布禪寺的方向趕去。
要說這云海大師真是有兩下子,寺院里不僅有武僧,寺院周圍的村莊更是有他們人在那里過日子,看到內衛攻寺都不顧一切的趕了過來,著實是嚇了丘神績二人一跳。
好在他們帶的人足夠多,乒乒乓乓的打了好長時間才控制了局勢,活捉了布禪寺主持云海大師。
“禿驢,你特么行啊,搞出這么多人來,要不是老子留了一手,真特么讓人的玩了!”,話畢,包扎完傷口的丘神績,狠狠地在云海的肚子上踹了三腳。
能特么不生氣嗎?好家伙,他在周圍村莊布置下的人全是練家子,如果沒有房遺愛他們,回頭誰給誰收尸還不一定呢!
“行了,老丘,你至于生那么大的氣嗎?”扛著陌刀的房遺愛走了過來,笑呵呵的說著,尤其是看到丘神績這么狼狽樣子。
別看老丘這官兒當的不小,可說到武藝真是不怎么樣,這十多年來每天又在衙門里當大爺,冷不丁兒碰上了硬茬子,這下扎手了吧!
吱吱吱,“哎,你這禿驢挺有意思,賺錢這真是有一套,比長孫老二強多了,什么時候就交流一下,反正你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是不是!放心,我房二一向有信用,等你進了詔獄,我每天給你一只雞,一壺。”
房遺愛這酒字還沒說出來,就被丘神績一腳踹了回去,隨后就見他大手一揮,內衛把云海等一眾人等都壓了下去。
“老丘,掛彩是因為你自己學藝不精,這可怨不得別人,而且你用的兵器也不行,看看咱這家伙,砍腦袋就跟砍菜一樣,多順手。”
“再說,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人,你抓走沒問題,可這發財的注意你不能一塊弄走吧。咱們可都是東宮的弟兄,總得互相照應吧,你可不能吃獨食,那太不仗義了。”
“哎,我說,你往拿走,話說明白了再走,你得給我塊進入詔獄的令牌,要不然我咋去學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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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丘神績終于知道房遺直為什么如此對待這個弟弟的,這張臭嘴在軍中沒讓人揍死,也算是個奇跡了,太特么煩人了。這禿驢壓根就不是什么好人,跟他能學出什么好來,發財,別特么財沒發,先把人頭送出了。
哎,房玄齡何等智者,房遺直何得英睿,怎么他們家老二的身上就沒有一點他們的影子呢,跟特么長安城里的二傻子一樣,讓人家賣了都不知道,此刻的丘神績在心里嚴重懷疑身后的這個家伙,就是房相在街邊撿回來的。
就在丘神績在心中默默推理另一種可能的時候,突然在道路的兩側射出大量的飛鏢,而且特么的還來回轉,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從一內衛的尸體上拔下來一枚后,丘神績咬著說道;“特么的,竟然是復來歸,房二,叫大伙小心一點,這次截囚的不是一般的人。”
“費什么話,管他們是什么混賬東西,先弄完再說。”,話間,房遺愛對周圍監府軍大吼道:“以馬車和盾牌結陣呈展開防御,弓弩手居中無差別、自由攻擊,務必保護人犯的安全。衛隊的跟我來,方圓一百步搜索攻擊。”,話畢,提著陌刀的房遺愛拔腿就帶人沖了出去,根本就不給丘神績反應的時間。
“房二,你大爺的,咱們到底誰聽誰的,你特么給老子悠著點!”,丘神績氣瘋了,這個莽撞漢,一打起仗來就不要命,根本就不在乎危不危險,這是沖出去的時候嗎?
就在丘神績帶人在原地抵御從東面樹林中沖出來的黑衣人攻擊的時候,在他們距離他們二百步的地方,響起了激烈的喊殺之聲,這讓丘神績是又氣又急,卻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把一肚子火都發泄在面前的這些人身上。
稍時,丘神績這邊剛完事,扛著陌刀的房遺愛帶著衛隊大搖大擺的走了回來,雖然人人帶傷,但笑的卻異常開心。
尤其是房遺愛,弄得跟血人一樣的他,一邊擦臉,一邊說:“老丘,回去燒香去吧,那邊全是準備發火矢的弓弩手,要不是及時的堵住了他們。今兒,腹背受敵,誰特么也別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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