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是因為如此，若能多聚集些中州的俊才，我們平定當今內亂的把握也就更大了。”方牧說道。
方臘沉吟，然后說道：“既然如此那你還要小心，峽谷另一邊是大宋境內，行事不可張揚。”
“爺爺，可我打聽到的消息峽谷另一側是中漢。”方牧說道。
“難道大宋亡了？”方臘震撼。他當年于大宋走出，對他來說宋朝就是心目中最強大的皇朝。
“那倒不是，只不過當年漢朝和宋朝打了一場，最后大宋被侵占了不少疆域。”
“哎，那你更要小心才是，你若是缺人手我可以給你一批心腹，此事事關重大。”方臘說道。
“那就多謝爺爺了。”方牧自無不克，他此番前來的目的就是想要從爺爺這里刮一些人走。
正如方臘說的一樣，這件事需要值得信賴的心腹才可執行，不能走漏了風聲。
畢竟那可是中州，若是意志不夠堅定的人跑到那邊去可能都不回來了。
所以最好是有妻兒老小且值得信賴的人方能執行此任務。
對方臘這種野心勃勃的反賊頭子來說肯定不缺乏這種心腹和死士。
方臘這會兒回味過來，面色古怪的望著方牧，“我怎么覺得你好像就是來我這里要人的？”
“爺爺多慮了。”方牧面不改色的說道。
“應該是我多慮了吧。”方臘搖搖頭。
讓王寅帶著方牧下去挑人，目送方牧離開，方臘怔怔看了許久突然笑道：“幸虧是嫡長孫。”
一共五百名死士和五百名方家私兵趕來，為首一人方牧更是熟悉，方家二代的武力擔當方杰。
哪怕以方家的底蘊，一次性召集這么多死士和私兵也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數字。
“此事事關重大，你爺爺讓我親自隨行預防消息走漏，我聽聞后也想順便去中州看看，聽說中州高手如云，我倒是要好生瞧瞧。”方杰說道。
“那就勞煩二叔了。”方牧說道。
“哈哈放心，這只是第一批人，等到這些人在中州站穩腳跟還會有后續人投入的。”方杰笑著說道。
交代好事情后方杰、武松等人匯合后就與甄豫離開江南前往通往中州的大峽谷。
同時也帶上了不少貨物，其中最多的就是鹽、茶、酒和瓷器。
關于如何交接與販賣貨物之事方牧已經與甄豫商議好。
與甄豫的承諾其實對方牧來說也并不虧。
他付出的只是新宋這邊貨物的兩成利潤，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一人吞獨食，這是很愚蠢的行為，想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吃草，哪有這么好的事。
只是一點錢罷了，對方家來說這些交易的錢只是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
況且他和甄豫承諾的是只有經過甄豫之手的交易才會分潤其兩成利潤，等到渠道打通后方牧自家和草原部落的交易當然不會分潤給甄豫。
真正重要的是從草原上交易來的馬！
新宋本地也有馬，但本地馬普遍個頭矮小耐力不佳。
良馬基本上都是當年隨行帶來的那些馬繁育出的后代，數量有限。
若是能從草原上交易大批馬，自己就可以組建大規模的騎兵了。
武松等人行進大半月后終于返回峽谷入口。
大峽谷位于群山之間，位置極為隱蔽，若非提前知道路線幾乎不可能找到這里。
而且如今天下消息傳播的方式只能通過口口相傳，這里的消息傳出去后多半也變成了某深山中別有洞天，穿過峽谷就能到達一片草原。
這種流言蜚語真真假假難以辨別。
有的傳言還說山上有妖怪、山上有神仙呢，和這些流言相比一個通往草原的通道的消息也就微不足道了。
“居然是在這里，難怪很隱蔽，這通道這么久了難道就沒人發現嗎。”方杰感慨，若非有人帶路誰能想到通往中州之路居然就在這里。
“應該是有人發現的，峽谷另一邊就是草原，草原上有匈奴、鮮卑、烏桓，就算偶爾有幸運的人穿過峽谷也不一定能活著穿過草原。”甄豫慶幸的說道，當初他能逃得一命也是運氣好。
“匈奴、鮮卑這些就是當初追殺你的那些人？”方杰問道。
“嗯，草原部落從小騎馬，他們部落里的青年都是天生的騎兵。”甄豫說道。
天生的騎兵？
方杰心底卻有了想法，如果能收服匈奴那豈不是直接擁有了一支騎兵。
在方杰和甄豫等人離開后，方牧派人喚來呂師囊。
“你會不會訓練水軍？”方牧問道。
呂師囊面露難色，“少將軍，我會努力學。”
“先嘗試一下。”方牧笑著說道。
江南人水性都不差，其實在江南有一支一萬兩千人的水軍，只是那支水軍并不歸方家管。隸屬于開封府殿軍司，由統制邵青、郭吉統轄。
這支水軍駐扎于譙州。
想要訓練水軍需要戰船，其次需要合格的水軍。
戰船可以慢慢打造，一些大型的貨船和商船只要整改一下也能先當戰船使用，主要是先培養出一批精通水戰的水軍。
與此同時，甄豫等人穿過大峽谷來到草原上。
踏上草原，武松、方杰皺眉，他們感覺到了一絲奇怪的感覺，但卻難以描述。
穿過草原繼續向南，甄豫說道：“如果能找到河就方便了，沿著河流向下走就能穿過草原，不過我們最好先把貨物交易，換成草原上的物資再返回中漢。”
走了三日，遠處草原上人影獵獵。
有騎馬的匈奴人注意到了他們。
那幾名匈奴人里有人離開，留下兩人遠遠綴著。
夜晚草原的溫度迅速下降，眾人在原地駐扎升起火堆。
馬蹄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密集。
武松起身抽出長刀，方杰揮手，上千名方家死士和私兵圍成一個圓環將眾人護在中心。
甄豫說道：“方將軍稍等，讓我與他們先談談。”
甄豫走出去，高舉雙手攤開表示自己身上沒有武器，然后用匈奴語和匈奴們說話。
騎在馬上的匈奴們引起一陣喧鬧。
隨后匈奴騎兵分開，從中間走出一個膚色黝黑魁梧的漢子。
他盯著甄豫，面色不善的說了什么。
談論了一會兒后甄豫回來。
“談好了，但是他們要看一下我們的貨物。”
方杰瞇起眼睛打量這匈奴首領，比了一個來的收拾，提著方天畫戟目視匈奴首領過來。
匈奴首領走過來掀開蓋在馬車上的油布，抓出兩片茶葉放進嘴里咀嚼，滿意的點點頭。
和甄豫講了一會兒，甄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甄豫回來對方杰說道：“他說可以長期合作，只接受以物易物，但需要看見我的誠意，第一次交易只給我們估算一半的價格。”
“狼崽子是說不服的，只能打服。”方杰冷笑，“你告訴他，讓他們部落最厲害的勇士和我單挑，贏了我就接受他的建議，要是輸了就加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