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的跨年演唱會在余生安《明天會更好》的歌聲中結束。
對大部分觀眾來說,這次跨年演唱會無疑是非常圓滿的,那些一直等到零點聽余生安新歌的觀眾也是心滿意足。
反應在收視率上,天藍衛視今年斬獲了無可爭議的收視冠軍。
當然,芒果臺和荔枝臺也把他們收視最高的時間段公布了出來,至少也做過一段時間的“收視第一”。
無論如何,2014年如期來到。
很多工作上的事情繼續有條不紊地展開。
過了元旦之后,余生安參加春晚的消息也正式官宣。
對大家來說,這自然算不上什么意外,邀請當年最火的藝人本就是春晚的傳統,就跟把當年最火的段子用到小品里一樣。
不過,春晚時間寶貴,一寸光陰一寸金,即使是余生安,也只給了他兩首歌的時間。
余生安報上去的兩首歌是《隱形的翅膀》和《鐵血丹心》。
“這就是你那電視劇的主題曲嗎?”
余生安把《鐵血丹心》播放給樂隊成員聽了之后,大家都很震動,好奇地問起余生安新劇的事情。
“是的。”余生安沒必要對他們保密。
“畫面感好強。”唐拂道。
“是啊,感覺武俠的味道特別濃,有江湖的蒼茫感。”歐陽載道。
“這就是那種聽歌想看劇的典型。”孫傳甲也點評了一句。
余生安現在對大家也有些了解了,知道他們說的都是心里話,畢竟他自己也這么認為。
之后大家又聊起上春晚的事情,還是難以掩飾心中的激動。
不管現在大家怎么說“春晚一年不如一年”、“我早就不看春晚了”、“現在誰還看春晚”這些話,對大部分國人來說,春晚還是電視臺上最隆重、最熱鬧且質量最高的大型晚會。
在很多年里,春晚也是檢驗一個明星火不火的標準之一。
譬如坊間就有種說法,明星分兩種,上過春晚和沒上過春晚的。
唐拂、歐陽載和孫傳甲等人的觀感又有些不同,他們在這次邀請里只能算是順帶,屬于沾余生安的光。
即便如此,隨著地球儀樂隊的成名,他們也各自收獲了自己的粉絲,而這次能登上春晚舞臺,在他們自己私人的朋友、親戚、鄰居圈子里,絕對是值得大書特書的一件事。
實際上,春晚剛官宣余生安將率地球儀樂隊登臺表演,唐拂、歐陽載和孫傳甲就開始不斷接到熟人的電話和信息,親戚、朋友和家人。
尤其是唐拂,竟意外接到她那位拋妻棄女的父親的電話,對方希望見她一面,彌補一下這么多年對她的虧欠。
唐拂當然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不要說她現在已經是一位擁有兩百萬粉絲的鍵盤手,即使還只是一位普通的鋼琴私教,她也不會想著和那位父親見面,上演什么父女相認的戲碼。
不恨、不怒、不愛、不聯系、不認識,就是她對那位父親的態度。
至于歐陽載和孫傳甲,自然是一躍成為家族的驕傲,他們以前讀過書的學校也開始以他們為榮,把他們當做是知名校友。
“余生安樂隊的貝斯手孫傳甲是我們學長。”
“余生安的鼓手歐陽載以前就住這個寢室。”
類似的說法也在某些群體中傳開。
這原本就是個功利的世界,大家都喜歡這樣。
余生安和樂隊排練完《鐵血丹心》,又接到曹木蘭的電話,后者請他去工作室談新劇的選題。
雖然《射雕》的拍攝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但曹木蘭既然組建了編劇工作室,肯定不可能一直盯著一部作品,而且那部作品現在已經進入正軌,正在穩步拍攝中。
不過此次她召集大家開新劇選題會,倒也不是因為急著為編劇部拉業績,而是剛剛在京城參加完新年文藝座談會后,跟大家通通氣。
順帶一提,環球娛樂旗下的編劇工作室已經落成,原本梁淮竹是準備在靜宜區租下一幢獨棟別墅做工作室的,后來在穆雨時的介紹下,通過一位資深經紀人找到了一幢各方面都很完美的別墅,交談之下得知,房東準備移居國外,因為房價太高,他們一時間又找不到合適的買家,于是決定暫時租出去。
梁淮竹確認信息之后,臨時改變主意,她決定替老板余生安買下那棟別墅。
跟房東表達了意向之后,立即詢問了余生安的意見,余生安看了別墅的相關資料,很快同意了梁淮竹的意見。
這就是環球娛樂編劇工作室兼余生安新家的由來。
此時,曹木蘭、白青焰、蘇曼玲和顧輕眉等核心編劇都在工作室,邊聊天邊等余生安。
“不只是今年,以后幾年現實主義題材都會是主流。”
曹木蘭坐在沙發上,向大家傳達她此次參加文藝座談會的精神:“偶像劇、古裝劇、穿越劇、神劇等題材都會被限制,反應現實的年代劇、家庭劇、現代生活劇和真正行業劇會成為接下來的主流。”
“我們沒有可推為標桿的行業劇吧?”顧輕眉接道:“那些打著行業劇的作品最后都成了愛情劇。”
曹木蘭反問:“誰的錯呢?”
大家一時沒有回答。
恰在這時,余生安進來,笑著問:“什么誰的錯?”
大家見到他進屋,紛紛打招呼。
接著,曹木蘭把剛剛的話題簡單說了下。
“現實題材啊,”余生安念叨了一句,“年代、家庭、生活……好像真的有很多內容可以寫的。”
曹木蘭笑道:“是啊,現在市場上這類題材優質的不多,主要還是資本不敢輕易嘗試,如果出了一部爆款,那么跟風的肯定會接二連三。”
大家都贊同地點點頭。
蘇曼玲道:“既要切題,又要抓住市場,這個切入點才是最難的。”
白青焰接道:“還有一點要明確,限制偶像劇不是限制愛情,現實題材也可以包含親情、愛情和友情這些元素。”
都是成名的編劇,聽到這些信息,腦子里很快都有了想法,只是在討論階段,都不會輕易全盤托出罷了。
聽著大家的討論,余生安腦子里也飛快地閃過一部部以前看過的劇集。
等大家的討論出現一個短暫的空當,余生安道:“我們可以拍一部包含年代、家庭、青春、親情、愛情和友情的劇集。”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他,顧輕眉問道:“余老師有什么想法?”
余生安道:“我們可以用采訪的形式拍20幾年前的故事。”
“什么意思?”
“就是劇集的時間線是今年,然后我們定一個主人公,比如曼玲老師,她在接受一個采訪,讓她回憶她18歲時的故事。”
這么一說,大家立即明白過來。
蘇曼玲問:“那具體是個什么故事呢?”
余生安想了想,道:“假如我們把故事的背景放在26年前東海的一條弄堂中,那么我們可以設置這么幾家人,一家是一個單親父親帶著兒子,父親是個鐘表店老板,兒子是位象棋天才;一家是位單親媽媽帶著一兒一女,兒子讀高中,女兒只有四五歲;一家是四口人,父母帶著兩個兒子,大兒子是個復讀生,二兒子是個學霸,這家人的生活原本很貧困,但擁有錦鯉體質的學渣大兒子買彩票中了大獎,改變了一家人的生活,還開了一個零售店;還有一個五口之家,父母帶著兩女一子,大女兒是學霸,小女兒是學渣,兒子是個普通的男孩子;最后還有個三口之家,父母帶著一個兒子……”
大家聽余生安講完人設,驚訝問道:“余老師,你居然真的認真想過拍攝這樣一部電視劇嗎?”
余生安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