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廣在城頭鼓舞士氣之時。
百官卻是心有余悸的退了下來,他們身上沾了不少的血,當然真正上陣廝殺的只有少數,大部分只是在后面補刀。
即便如此。
他們也是被嚇得不輕。
尤其是突厥兵沖上來時,那兇神惡煞的模樣,不少官員直接被嚇得面色煞白,差點昏厥過去,狼狽至極。
現在見到城頭戰斗結束。
也是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城關。
他們是真怕了!
原本以為楊廣就說說而已。
哪知道,楊廣竟然玩真的,而且真的做到了寸步不退。
他們慫了。
他們很肯定,若是再敷衍了事,楊廣一定會讓他們再上城頭,那時就不是在后面補刀了,而是真的上陣殺敵!
直面突厥大兵!
一想到那個恐怖場景,不少官員都面如縞素,身子不住的顫抖。
讓他們握筆桿子還行。
上陣殺人。
他們真的做不到啊!
從城頭走下去,幾乎所有的官員,都將心中的敷衍懈怠收了起來,眼中難得的浮現了一抹血性和堅定。
望著百官一臉后怕的神情,楊廣眼中滿是不屑。
他很清楚百官的不滿,也很肯定他們會在背后議論,但只要雁門關不失,百官不在后面搞小動作,他都無所謂。
他現在只有一個心思。
守住雁門關。
守到大軍來援。
到那時。
他會讓百官濺血!!!
接連數天,城頭都激戰不休。
而隨著突厥攻勢的加強,楊廣對雁門關的控制也越發嚴厲,甚至已經到了鎦銖必較,尤其是在糧食上。
城中缺糧。
為了將糧食用到正處,他大手一揮,直接對糧倉實行了軍管,所有的糧食優先供給軍隊,百官稍次,推行多勞多得。
至于官員的不滿。
則直接壓下。
但即便這樣,糧食問題還是存在。
而且隨著戰斗時間不斷的延長,城墻也漸漸出現了漏洞,而守城的將士數量也開始短缺。
捉襟見肘!
面對這個問題時,楊廣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守城將士的家屬。
雖然守城的士卒只有一萬七。
但他們的家屬卻是高達十三四萬人。
不過。
他沒有輕易的征召。
怕引起守城士卒的不滿,到時一旦嘩營,后果將不堪設想,但隨著守城的壓力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官員開始建議。
楊廣動搖了!
他急需新的戰力。
猶豫了很久。
他決定去群里問一下。
隋廣:
“方恒,商辛,嬴亥,閔由檢,如果你們遇到守城時兵力不足,會不會強制征召城中的士卒家屬?”
“我現在守城將士急缺!”
“按照現在這個傷亡情況,我恐怕撐不到大軍來援,你們如果遇到這種情況,會怎么解決?有沒有既不激起民怨,又能征兵的辦法?”
“在線等,急求!!!”
商辛:
“征啊!為啥不征?”
“都是你的臣民,城若破了,他們不一樣會死。”
“你若是實在在乎臉面,就往狠里說,就說突厥進城會搞屠殺,城中無論老幼全都不留!而且就蠻夷的習性,殺人搶東西不是常識嗎?”
贏亥:
“不能一味的強征。”
“這樣可能會適得其反,要給豐厚的獎賞,誘惑他們上城守城,他們想要官就給官,想要錢就給錢,總之往高里給。”
“只要錢到位,一切都不是問題。”
看著胡亥和帝辛的建議,楊廣滿頭黑線,這兩個不是一個時代的,沒有共同語言,說了更添堵。
他們是指望不上了。
只能指望方恒了。
“方恒,你有沒有建議?”
“最好是陽間的。”
方恒:
“陽間的沒有。”
“冒犯陰間的倒是有一個。”
“你要不要?”
隋廣:
“要!”
方恒暗嘆口氣。
感覺自己要折陽壽了。
但隨即就將這些顧慮拋于腦海。
打字道:
“找個替死鬼,去給突厥傳消息!”
“傳兩個消息。”
“一個是啟民可汗對隋朝百姓畢恭畢敬,所以隋朝的百姓都不怕突厥,要是突厥真敢對大隋百姓下殺手,守城的將士又那敢跟突厥對戰?”
“第二個”
“告訴始畢可汗,城中守將的祖墳在城外,若是他敢派人挖了他們的祖墳,城中的士卒必定惱羞成怒,出城與他一戰!”
打字完。
方恒整個身子晃了晃。
對于這種陰毒的計謀,他其實一直很反感,死者為大,為了生者,而去冒犯死者,實在是大不敬。
但這是戰爭!
雖然心有歉意,也只能得罪了。
看到方恒的建議。
群里其他四人,都不禁后背一涼。
挖人祖墳。
這實在是過分了。
而且
對于第一條,他們若是沒猜錯的話,是在誘導突厥大軍去殺人屠城,這兩條都是毒計,毒的不是突厥,而是自己。
突厥不過是胡人。
本就沒有教養,更不懂禮數。
殺人屠城,挖人祖墳,他們做起來,沒有任何負擔,但作為一個華夏人,去誘導胡人做這種事,心理上實在有愧。
不過。
楊廣卻是眼睛一亮。
雖然心驚這兩條計策的狠毒,但同時也不得不承認,這兩條若是真的操作得當,對城中所有人而言,都將是一次重創。
哀兵必勝!
突厥有了屠城的前科,城中所有人都不會再心存僥幸,只會拼命奮戰,而城中那些家屬,知道自家祖墳被挖,恐怕會怒不可遏。
人人想戰!
這兩個計策,直接斷了城中所有人的念想!
他們只能戰!!!
但
這對守城的士卒太過無情。
不過,楊廣已經顧不上那些了,他能做的,只能是以后突厥退兵,再好好的補償這些將士。
現在。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
他要的是戰力。
深吸口氣。
楊廣將這兩個計策記下。
同時,心里直接定下了人選。
一個最適合去背這個鍋的人,自己前面沒有殺他,已經是仁至義盡,現在該是他為自己敬忠了。
楊廣繼續在群里發問。
問如何能守好城。
這方面,他沒有經驗。
但方恒已經沒有再回答了。
他的眼睛怔怔的盯著電視,上面正播報著一條新聞。
一條考古新聞。
一條來自山西忻州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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