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號當晚的分。
“咕咚、咕咚”的牛飲一般的聲音之下。
羊城安保部門最高負責人宋遠,一口氣干掉了一大杯、份量超過了500毫升的涼茶;可就算是這樣,依然無法無法減輕胸腔里的急躁感。
甚至在傍晚時分接到了任務之后,這么短短三個多小時的時間里,他的嘴上就因為上火嚴重,起了兩個大水泡。
因為他從上級那里,接到的是一個不容商量的死命令:
沒有任何的理由和借口,羊城安保部門必須二十四小時之內,一定要將那個寄快遞的男人給揪出來。
哪怕發布命令的上級也知道,那個寄快遞的人有很大的可能,只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雜魚。
就算抓到了他,也查不出幕后的主使者。
但這樣順著這條唯一的線索,一路摸索和追查下去,已經是目前對他們來說最為有效的辦法了。
同時,宋遠也接到上級鄭重無比的嚴令叮囑,在行動的過程中,一定不能傷害寄快遞的那個年輕人。
算起來,離著接到命令已經超過了3個小時了,宋遠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
哪怕在其他部門的全力配合之下,他們已經做出了很多的工作;問題是,遇到的麻煩也是一大堆。
首先,那個寄快遞的年輕人在登記的時候,使用的明顯是一個假身份證。
那一個身份證的本人,深城的同僚們已經在深城的一家工廠里找到了。
但根據那人提供的口供,他在半年前的時候丟過一次身份證。
因為平時的工作太忙了,特別是最近他們生產的生產線,一下接到了一個據說來自東馬的大單。
一直沒來得及回川省補辦一個,更沒有進行身份證掛失。
而在昨天下午,神秘人寄出快遞的時間段里,有著太多的明顯證據證明,這貨當時正在工廠的流水線上工作。
算是排除了他所有嫌疑的同時,又一條的線索斷了。
其次,根據那名快遞小哥的描述,實際寄件人的畫像也被制作了出來;問題是這貨記性不好,坦言已經不怎么記得清楚那人的模樣。
也就是說,畫像也就是能起到少量的參考作用,知道了對方是一個30以下的年輕男性。
想要根據畫像找到人,希望非常的渺茫。
最后,在事發的前后兩個小時的時間里。
周邊三十公里的一塊廣大地區的交通監控攝像,已經是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全部的被調了過來。
在其他部門大量的人手支援這下,其中符合特征的30歲男性,都被一一的從其中挑選了出來。
根據系統資料,這些人的真實身份一一的被鎖定了,然后,他們將會接受快遞小哥的辨認,逐一的排查和排除。
最終,會被鎖定其中嫌疑最大的一批人,進行深入的調查。
只是連宋遠都知道,這無疑是一個大海撈針一般的笨辦法,需要海量的工作量,具體的成功率也不算太高。
可就算這樣,也不是他們什么都不做,又或者是叫苦的理由。
“晚點讓人準備足夠的宵夜,檔次比平時高一點,不能讓大家餓著肚子加班。”宋遠在廁所洗了一把臉之后,對著后勤的人員交代了起來……
16號的凌晨1點03分,再一次、更全面的芯片驗證工作結束了。
那些優秀到了極點的檢驗數據,可以說讓在場的所有專家們感到了震驚,以及看到了外星科技一般的不可思議。
因為考慮到在場很多的老院士、老專家,今天已經算是長時間、超負荷的工作了。
雖然才是剛剛趕到不久,打算坐鎮指揮和協調一切的高層李大佬,就算心中同樣是非常的急切。
但考慮到這些國寶們的健康,還是強行要求著,所有專家們趕緊去休息一下。
至于具體的分析會,換到明天上午再進行。
16號的上午8點整,一場緊急進行的分析會開始了。
在會議開始的階段,整體的氣氛都很嚴重;大家基本都是業內的頂尖一批人了,很多事情不用主持會議的李大佬強調,他們的就知道其中的嚴重性。
每年華國在進口上花費最多的物資種類,并不是什么號稱工業血液的石油。
而是各種高端的芯片,上一年具體的進口費用上,已經達到了兩千多億美金。
每年華國大量出口的機器和家電、手機等等,不要表面上看起來金額很大,但是其中大量的利潤被芯片割走了。
換成以往,多少還能賺取一些辛苦費,但是以當前的形式來看。
怕是連這樣的辛苦費,都沒有辦法賺到了。
特么!有些勢力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是徹底的不要臉了;以前的時候還說說什么全球貿易的自由化,全球制造的分工化。
一到了關鍵時候,這些就是屁話。
原本在座的人們其實都很清楚,目前華國電子工業還是與最先進的技術,落后了一定的距離。
但是這種距離雖然很大,但也不至于是無法追趕。
這也是花粉手機,提出了‘南泥灣計劃’,打算自力更生的最大底氣。
問題是,當見識到了這些1NM的成品芯片子之后,他們才是發現形式遠遠的沒有想象的那么樂觀。
他們還有著無比漫長的路程,需要很多年、甚至是一代人去追趕。
好在這樣的巨大落差感,雖然讓他們一時間很有些無力,但并非讓在座的這些人徹底的絕望起來。
因為這個國家在建國后的幾十年里,看到過外星科技一般的東西,次數又不是第一次了。
在他們的努力之下,還不是一點點的拉近了距離,甚至在一些方面重新趕超了上來;而現在無非是將這種奮斗,再一次的進行罷了。
短暫的沉默之后,眾人紛紛的調整的心情。
針對那些芯片展現出來的細節,與會的頂級專家們開始紛紛的發言,打算初步的制定了一個大的今后發展和追趕的大方向。
因為大家都是過于的專注,期間后座的劉教授被緊急的叫了出去,這樣的一個細節誰都沒有發現……
16號上午的8點33分。
羊城郊區一處廢棄的廠房里,在悄無聲息中,忽然就是一陣劇烈的空間開始扭曲了起來。
當空間扭曲逐漸的平息事,離地大約是三米左右的位置上,一枚黃豆大小的綠芒神奇的出現了。
更神奇的地方是,這枚綠芒才是一經出現,立刻就是比吹氣球還要快上好些的急速變大了起來。
最終,當一個綠油油的通道變成了五、六米長、寬之后,才是徹底的停止了下來。
接著,就是一臺大掛車從里面開了出來,而大掛車的平板車廂之上,馱著一個大大的貨箱。
在貨箱的外面還掛著一塊木牌,上面有著夠啃一樣的一行大字:農業機械。
在駕駛員位置上,那個帶著一副寬大蛤蟆墨鏡的家伙,除了是在廢土世界臭不要臉的自稱著:尼古拉斯大人的胡彪以外,還能是什么人?
講真!若是眼前的一幕,換成一個膽小的家伙陡然看到,搞不好會活活的嚇死。
幸運的是,這間廢棄的廠房里此刻連一個鬼都沒有。
倒是在稍遠一點的地方,有著幾個平時干一天臨工,會玩上三天才會考慮做事的社會盲流在呼呼大睡。
陡然響起的發動機聲,讓其中的一個想進去看看。
只是沒等他走進了廢棄的廠房,看看里面有著什么東西的時候,一個突兀的拳頭已經將其打暈了過去。
接下來的時間里,胡彪花費了五分鐘的時間,沿著廠房轉悠了一圈。
在將剩下幾個社會盲流紛紛打暈之后,就已經能確認一點,自己的穿越過程并沒有被人發現。
輕松下來的小青年,先拿著常用的手機,給四爺發送了一條新信息:
“抱歉了四爺,今天臨時有點急事,所以交易放在晚上7點鐘的時候進行怎么樣?到時候還是我開車過來。
對了!上次那家私房菜很好吃,能不能幫忙打包一桌酒菜,我想帶回陽城。”
發完了信息之后,這貨又拿出了另一個新手機,手機里裝著的是羊城本地黑電話卡。
用這個高價買來的黑卡,胡彪給羊城的阿SIR平臺發送了一條長長的信息:
“麻煩通知一下本地的安保部門,就說昨天送去電子研究所的后續物品,就在郊區XX工業園OO的廠房里面。
請放心!目前就我們一家掌握了該項技術,算是一個愛國者為華國的建設,提供一份小小的心意;身為一個花粉,其中附帶的芯片和后續的產能,請務必提供一部分給花粉手機。
對了!這些東西可不是免費送的;不過談錢多么俗氣啊,你們看是不是在估價一番之后,隨便給點花粉的股份就好;最后若是還能有下次合作的畫,請停止對我們的調查。”
信息的最后,則是一個大大的ZP作為代號。
以上的信息早就是編輯好了的,發完了信息之后,胡彪趁著還有3分多鐘的時間傳送門才關閉。
點燃了香煙之后,沉思了一、兩分鐘,才是就此的走回了傳送門。
以上一系列的做法中,算是這貨對于開賬戶收錢的打算徹底的放棄了。
不過就算他最近有錢了,可是一想到將那么多的東西送出去,還是心疼的有些厲害;最后想想算了,先弄點股份到手。
現在雖然是不方便認領,但是說不定之后能有辦法拿到手了?
總之,這貨用這樣一個拙劣的理由和安排,說服了自己之后,終于將1NM的光刻機和芯片,就此的交到了合適的人員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