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彪還是舉起了望遠鏡,試圖看清楚那一艘突兀出現的小炮艇上更多細節,好分辨來人是敵、是友的時候。
忽然間,就被反應過來了的老亨利,一把拉扯住了他的一支袖子,并且像是發了狂的野豬一樣,拖拽著他整個人遠離湖岸狂奔。
在一邊疾跑的同時,老亨利這老貨嘴里還在驚恐的大叫著:
“大人、這些家伙非常的危險,趕緊快跑”
一聽老亨利嘴里的情況,胡彪哪里還不知道這些家伙是敵人。
就算是對于這些敵人的來源,他一時間心中有著滿心的不解;但依然隨著老亨利向著遠離湖岸的方向狂奔了起來,一切疑問還是等到安全了再說。
只是在跑動之間,胡彪心中忽然就是升起了心悸的感覺。
這樣說不清原理,能隨著斗氣越來越強的心悸感,可以說救過了胡彪好些次的姓名了。
所以在心悸感升起之后,本能之中他就是激蕩起了斗氣;接著,就反手扣住了老亨利這貨的手腕,拖著對方斜刺刺的向著右邊的地面撲倒了過去。
事實證明,胡彪的這個神奇的心悸預感,還有本能之下的躲閃反應,這次又是救了自己和老亨利的一條小命。
因為胡彪才是在慌亂的撲倒中,啃了地上一嘴腥臭的淤泥。
身前不遠一點的位置上,就被數發炮彈強力的攻擊炸的泥沙飛濺,飛濺的泥沙打的胡彪的頭臉上,一時間都隱隱的作痛。
還別說!這樣的攻擊和‘咚咚’的開火聲,胡彪他還挺熟悉的。
這玩意應該是山姆大叔家,那種綽號大毒蛇25毫米口徑的炮彈,不久之前他在平澤基地還挨了好些發了。
不同的是,當時他有著強悍的黑科技機甲護身,根本不用擔心這樣的攻擊;而現在的話,怕是他五級的斗氣護罩,挨一發當即不死都是殘廢。
只是另外兩名城衛軍戰士,就沒有胡彪它們這么好的反應和運氣了。
他們的其中一人胸膛的位置挨了一發炮彈,直接將上半身都被打沒了。
另外一人的腰肢只不過被炮彈擊中邊緣,依然是被炸出了一個大洞,就是用治療藥水都救不下來。
隨即起身之后,胡彪也顧不上全身的狼狽和手下的死傷。
野蠻的拉起了老亨利之后,用最快的速度狂奔出了二百來米遠的距離。
最終,兩人躲在了一塊足有五十公分厚的鋼筋混凝土的墩子后,才敢探出一點腦袋,舉起了望遠鏡看了過去。
只見在望遠鏡之下,那應該是一艘由小型的游艇,而改裝成的小炮艇。
上面唯一的大口徑武器,就是剛才差點讓胡彪送命的一門大毒蛇鏈式機關炮。
游艇上的外殼上被焊上了一層鋼板,估計能抵御步槍子彈的攻擊;另外柴油發動機應該也是換過,讓它開起來像是拖拉機一樣,但是速度快的驚人。
改裝小炮艇上的人不多,隱隱綽綽的看起來不超過十人,大都攜帶著
M16、又或者M27自動步槍的漢子。
而看樣子的話,他們的炮彈似乎不算太充沛,因為眼見著胡彪兩人躲在了厚厚的墩子后,也沒有繼續開火浪費炮彈的意思了。
在小炮艇即將靠岸的那一刻,船頭一轉之后,向著南邊的方向繼續的駛去。
看來小炮艇上面的人員,也沒有上岸要追殺它們兩人的想法。
見狀之后,胡彪心中先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如今他的手上的武器,只有區區的一把伯萊塔手槍,如非必要的情況,用肉身去扛機炮那不是腦袋有坑么。
可是轉眼等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就是臉色大變了起來。
嘴里瘋狂的吆喝出來:“不好!他們往南邊去了,那邊可是老子好不容易之下,這才修復好出來的碼頭……”
至始至終,胡彪都從未想到過這樣的一點:自己的敵人居然會是來自于大湖之上。
開玩笑!難道湖里的大魚還能成精了,還能長腿了上岸吃人不成。
因此,不管是那一支300多人的駐多特懷恩城衛軍,還是唯一能對這艘小炮艇有點反擊能力的兩挺重機槍。
統統的都沒有布置在這樣的一個方向,反而是布置到從陸地進城的幾個方向了。
這樣一來,今天的胡彪立刻為自己的失算,品嘗到了一個巨大的苦果。
這艘來歷未知的小炮艇,似乎有著一個非常明確的目的,那就是來破壞掉胡彪的碼頭設施。
當緊急之中匯合了聽到爆炸聲,而趕過來的城衛軍不對后。
親自扛著一管子40火的胡彪,就是全力的驅動了自己的斗氣,率先的狂奔向了碼頭的位置。
可惜的是,當胡彪離著碼頭還有一公里遠的時候,就能聽到大毒蛇機炮的爆炸聲,清晰的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等到他沖到了碼頭邊上,射出了一發40火的時候。
那艘小炮艇已經是重新的開出了老遠,向著大湖的西南方向水域駛去,早就脫離了他們的攻擊范圍。
最終,在兩百多號城衛軍帶著重機槍這些裝備,匆匆的趕到后。
船上一個應該是首領的人物,也看出了沒有繼續下手的機會了;他對著碼頭上的胡彪他們,比劃出了一個中指之后,才是無比招搖的離開了。
而在此刻的碼頭上,總共才是四臺的橋吊。
其中有著兩臺的鋼架子因為被機炮擊中,已經開始扭曲起來的鋼架雖然沒倒,但估計也不能進行任何的吊裝作業了。
見狀,胡彪心中的怒火都快將其點燃了。
“說吧!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們又來自于哪里,為什么要攻擊我們;最重要的是,這么重要的事情為什么一直不告訴我們?”
看著報廢的橋吊,從尼古拉斯嘴里發出的聲音,一時間冷的厲害。
這讓可憐的老亨利知道,自己若是不能給出尼姑拉斯大人一個合理的解釋,怕是自己尊貴的紅卡身份保不住了不說,想要留住小命都是有點困難。
為此他飛快的組織起了語言,開始向胡彪說明緣由,證明這種事情真不能怪他:
在距離著懷恩多特城直線將近兩百公里距離,也就是伊利湖中心位置的地方,有著一個叫做皮利島的所在。
那里原本是楓葉國最南端的一個點,上面生活著不到300人但是有著47平方公里的面積。
這樣的一個面積若是想要找到一個參照物,那就是港城的九龍島。
戰前的時候,皮利島以種植葡萄和土豆為生;此外還有著大量的蔬菜、煙葉等經濟作物的種植。
因為環境適合葡萄的生長,那里的葡萄酒還是小有名氣來著。
而這樣一個沒有絲毫現代工業,只有葡萄和土豆的地方,在當時核彈洗地的時候,別人都不會浪費一發蛋蛋。
因此,上面的環境和設施沒有遭到破壞,還有著相對清潔的地下水資源,能算是戰后的一塊風水寶地。
正是因為這樣,就有著一群應該是幸存的水兵,就強行的占據了那里。
問題是這些人比起老亨利等人的父輩們,那可是要兇殘上了太多,他們以皮利島為據點之后,成為了周邊地區一霸的存在。
經常性的向周邊的聚居點和小鎮攻擊,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勒索各種的物資、還有適齡的女人。
只是在十年之前,他們的足跡就沒有抵達懷恩多特城這里了。
因此,以為那個勢力早就因為各種原因消失了的老亨利,就沒有對胡彪提及過這樣的一個情況。
而殘酷的事實表明,那個勢力不但沒有消亡,還盯上了如今了甜水溝子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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