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獸人一方丟下了30幾具的尸體,帶著幾乎同樣數字的傷員,緩緩的退回了山谷防線兩公里之外的區域后。
指揮進攻的獸人親衛隊長,臉上滿是無可奈何的表情中,嘴里長嘆了一口氣。
算起來,他們前后已經攻擊了3次,用從那些人類手里繳獲的手表,這種匪徒世界特有的計時工具來看。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的8點多鐘了
結果在將近2個小時、前后3次的攻擊中;嘞昂將軍大人的親衛隊,現在都死傷了近130人,依然沒打下這一條人類小小的防線。
當然對方占據的地形,對于防守來說太有利了一點,是相當關鍵的一個原因。
同時,那些人手里居然有著那多強力的裝備,同時是3次進攻都沒有打下來防線,另一個客觀理由。
問題是,以上都不是強大的獸人精英,居然對于一條小防線都啃不下的借口。
必須有人為這樣的巨大失利,付出一個該有的代價。
所以在無可奈何之下,親衛隊長只能走到了自從開戰之后,就是默默站在一旁,看著手下們進攻的鱷人將軍嘞昂的身邊。
單膝跪地之后,先是脫下了頭上的頭盔,接著雙手舉起了手里的大劍。
嘴里說到:“尊敬的嘞昂大人、非常的抱歉!我們這一次又沒有沖上去,甚至連魔弓手大師洛克汗,都不幸的被戰死了。
所以身為進攻的指揮官,我愿意承擔所有作戰不力的責任。
但是,我依然請求大人你能給我最后的一次機會,讓我要么死在了沖鋒的路上,要么帶人殺進那個該死的山谷。”
“可以,這次攻擊我會讓部落的幾位薩滿,也一起出戰;另外在我的軍令之下,100公里之外90號兵站,那一個十人隊的鷹身人也快到了”
鱷人將軍嘞昂,嘴里輕描淡寫的答應了下來之余,還給出了一串的好消息。
聞言之后狂喜之中親衛隊長,立刻就是開始打起了精神,只要有了以上的幫助,這一次他一定能殺山谷進去。
不但能保住自己的小命,還能將整個山谷的人類,用最殘忍的方式處死。
隨后的時間里,親衛隊長開始整理著等會沖鋒的陣型和人員、戰術這些,務必做到一次性的就能殺進去……
其實若是那位親衛隊長,能看清楚山谷防線后的情況,大可不必這么緊張。
因為雖然成功了守住了之前的一次攻擊,可以說防線上的底蘊也是基本耗盡了。
若是他們以之前的力度,趕緊再發動一次沖鋒的話,說不定這一道防線就是基本的崩潰掉了。
40火這種老貨、老是老了一點,但是被證明在狹窄的地形之下,所謂6級斗氣境界的獸人強者,一發命中也能干掉一兩個。
可是開戰后,不斷的射、射、射之后,現在原罪等人手里也就是剩下了兩發。
矮人火槍的威力,比起了40火箭筒還要突出,可就算是一直在節省著使用,現在行動小隊配備的兩把中,僅剩最后一發的子彈都被填裝進去了。
而關鍵時刻,總會帶人頂上去的原罪騎士長大人,還有他手下的宮廷侍衛們。
現在每一個人身上都是重傷狀態,原本造型別致、有著皇室徽章的漂亮盔甲上,現在跟狗啃的一般差不多了。
而原本3連的36個老兵,現在能動彈的也就是只有17個了。
甚至四挺的重機槍中,兩挺昨晚撿回來的勃朗寧,槍管因為持續的開火后、過熱發生了變形,需要更換槍管才能使用。
關鍵在于,這玩意當時就沒有撿到備用的槍管。
唯一的一點利好消息,就是根據地的游擊隊員們的數量不少,戰死了兩百號人后,現在還能武裝了五六百人出來。
問題是將這些人填上防線,效果真心不會太大。
因此,當他們從望遠鏡的鏡頭中,看到了下方的獸人又開始咋咋呼呼起來時候;就意識到了一點:
可能再有二十來分鐘后,獸人就要繼續的進攻了。
防線后的眾人有一個算一個,知道以自己當前的實力,估計是最多還能頂住一次的攻擊;想要等到群眾們撤走后,再輪到他們安全撤退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因為運5運輸機的機群就是速度再快,也需要半個小時才能到。
估計運走一批人,也就是差不多了。
見狀之后,因為在之前的戰斗中右臂被蹭了一下,現在活動很不便的劉劍青,根據自己以往的經驗開口了:
“各位兄弟,雖然說這話有點喪氣,但是不得不承認,今天我們怕是要死在這里了。
所以,剛好趁著攝影師還沒有撤離,不如讓他們先給我們每人拍上一段,也算將給家人留上幾句話;就算沒有家人的兄弟,也給這個世界留上兩句話。
原罪騎士長大人,這里的軍銜和爵位你都是最高,你就給大家先打個樣唄。”
說罷之后,他招手示意著防線后20幾米外,一直都在進行拍攝的兩人攝影師,趕緊扛著運動相機過來一下。
在劉劍青提出了這樣的一個想法后,癱在了防線工事后休息的眾人,眼神都是亮了起來。
很顯然,對于這些文化水平有限,估計遺書都寫不利索的土包子們來說,這種能留下來的影像,更加的適合他們。
可惜的是,當鏡頭對準了那位原罪騎士長大人的時候。
這個平時牛逼哄哄,眼睛長到了頭頂上的侍衛長大人卻是慫了,抓耳撓腮了快一分鐘時間,嘴里都沒有想到要說點什么才好。
在劉劍青的催促之下,這貨干脆心一狠,嘴里嚷嚷了起來:
“老子還沒結婚了,有個屁的親人號留言的;所以我的財產和爵位,都留給我干女兒琳娜好了。
特么!我原本還想等她長兩年,長大了后好娶她當老婆的了
老子當初充的錢,現在還有一大半沒有用完了。”
就這樣,貌似因為原罪騎士長大人,這么一個打樣的過程不是如何成功的原因,隨后眾人遺言的拍攝,也是變得畫風奇怪了起來。
炊事班的黑叔叔,路德嘴里吆喝了起來:
“老馬丁班長,聽說這次瑞奇要是回不去了,陛下還會給你發給個老婆;所以我那個重金購買的MP4就留給你了。
他被我藏在床底下的靴子里,里面的資源都是我最喜歡的,應該對你有幫助。”
3連正委小哥湯姆:“尼古拉斯陛下,謝謝你在最無助的時候收養了我,所在我在這里希望叫你一聲:霸霸”
漢克斯:“索菲亞,你找個好人改嫁了吧!但一定不能是隔壁的約翰,那小子我一看他就不是個好東西”
不過話又說話來,不管這些人嘴里的遺言是如何的離譜、搞笑。
已經確定了在第一批撤離人群中,能有自己兩個位置的攝影師,在眼眶發紅的同時,需要使出了全力才不至于讓鏡頭抖動的厲害。
最終,鏡頭對準了劉劍青。
而在這么長的時間里,他其實都沒有想好說點什么;不是不知道該對年邁的父母說點什么,而是不知道該不該給那個女孩子留下一句話。
想來想去,貌似不打擾,就是一個對她最好的對待。
就在他打定了主意,在鏡頭前對著攝影機鏡頭磕一個,將這樣一個動作在今后,能有機會傳遞給萬里之外的老父母時。
手下一個游擊隊員的充滿了驚恐的聲音,忽然就是尖叫了起來。
“劉指揮官大人,那些獸人們開始攻擊了,天上還有一些鳥人在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