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澤的示意,之前圍在水槽一圈的眾人紛紛靠近水杯的頂部。
“誒!?從旁邊看不到的硬幣居然從頂部能夠看到了?”目暮警官看著這一幕,不由得驚奇道。
“沒錯,如果從入射角度比較小的位置去看空氣和水的交界處的話,它就不會呈現鏡面的狀態了。”
世良真純說到這笑著伸手示意道:“但這里是泳池,根本就沒有角度能夠從正上方去看。”
“確實是這樣。”目暮警官點頭道。
“犯人的手法其實到這就很明顯了。”
唐澤開口道:“兇手先是溺斃殺死了獨自一人在這里尋找項鏈的永美小姐。
然后再用提前準備好的水槽,蓋住沉到泳池底部的遺體。
再這之后,再借助綁在游泳池兩側的排水孔的釣魚線,來以此固定水槽,防止水槽在水中脫離尸體。
這之后,兇手只需要稍微的傾斜水槽,然后伸手進入水槽之中,用死者所攜帶的氧氣筒放出空氣使其在水槽中充滿空氣,這手法就完成了。”
“釣魚線是具有伸縮性的,所以將水槽稍微的傾斜打開一點,不算是什么難事。”
“手法我已經清楚了,但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
目暮警官聽到這先是認同了兇手的手法,旋即頓了頓道:“那就是犯人怎么讓由美小姐溺斃的?”
“其實很簡單。”
唐澤聞言笑了笑道:“只要讓當時整個人還泡在泳池中找項鏈的詠美小姐沒有提防心,然后從背后抓住她的脖子就好了。
當時的永美小姐本就低著頭找東西,被抓脖子根本就不會沒有防備。
等到將她的呼吸器拔掉,按住她不讓永美小姐掙扎浮出水面就可以了。
畢竟優美小姐還背著氧氣筒那樣的重物,本身就很容易沉下去。
而整個人都待在水中,也沒有辦法開口求救,只能在無力掙扎中被活活溺死。
我說的沒錯吧?”
說到這,唐澤看向豐島延策道:“這間飯店的經理先生,你在溺斃永美小姐讓她松懈的方法,就是站在泳池內指著自己的面前,說項鏈就在那里,就能輕松偷襲殺死她了。”
面對唐澤的指正,豐島延策臉色煞白保持著沉默,臉上滿是不自然的心虛,
“但是僅僅憑借魚線,真的能夠固定水槽嗎?”
一旁的目暮警官看了一眼臉色陰沉難看的豐島延策,便看出了對方大幾率便是犯人了,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了解清楚對方的犯罪手法。
他可不希望再把人抓回去之后,因為推理中有明顯的漏洞,再把人給放回去。
于是開口詢問唐澤自己所在意的問題:“如果水槽中被放滿了氧氣罐的空氣,那應該會有很大的浮力吧?
單單只用釣魚線從兩邊下壓的話,水槽應該很快就側翻了吧?”
“這一點其實很簡單,只要在水槽底部鑿出四個凹槽,將魚線穿入其中就可以固定住水槽了。”
唐澤開口道:“只需要讓魚線的一端穿過排水口,掛在上方的掛鉤上面,就算不進入水中也能夠讓水槽浮起,使得遺體暴露出來。”
“也就是說,豐島先生趁著來看永美小姐的時候,溺死了對方,再用剛剛的手法來騙過其他人的眼睛。”
世良真純看著面色逐漸變得猙獰的豐島延策冷冷道:“而等到大家找完了所有的地方之后,再割斷釣魚線,讓遺體出現在泳池之中,以此脫罪。”
“但是水槽浮上水面的時候會因為空氣而產生很大的聲音吧?”園子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這一點其實很簡單哦,只要在隔斷釣魚線的時候,配合司機大喊,不就可以掩蓋住異樣的聲音了嗎?”
柯南笑著道:“畢竟那個時候大家都喊著“永美大小姐,你在哪”這樣的話,即便聽到豐島延策的聲音也不會懷疑。”
“可是水槽不是碎掉了嗎?”大磯濱香質疑道。
“是啊,而且水槽睡覺的地方還不是發現永美的正中央,而是靠近出入口角落的樓梯處。”左卷賴斗也緊跟著附和道。
“對啊,他是什么時候搬水槽的呢?”園子猛然一驚。
“非要說時機的話,就只有在豐島經理和左卷秘書跳下泳池,將永美小姐的遺體撈上來的時候吧?”
小蘭遲疑道:“但那個時候我們都在現場看著,對方的手上就只抱著氧氣筒罷了,根本沒見水槽啊?”
“不用手的話,用腳就好了啊。”
柯南開口道:“只要把腳放入水槽中,在水里拖著移動水槽移動到角落就好了。
而等到把水槽拖到游泳池的角落之后,再用氧氣筒把水槽整個砸碎就好了。
畢竟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被打撈上來的永美小姐神色,根本不會注意他的動作。
而且在水中砸碎玻璃的話,聲音也不會傳出來。”
“但是,我記得那個時候經理先生可是踩到了那些玻璃碎片,導致腳受傷了。”園子雙手叉腰低頭看著園子道:“一般人哪會這么做啊?”
“或許一般的情況下不會,但如果為了脫罪小小的苦肉計,可算不上什么。”
唐澤笑道:“而既然水槽只能留在泳池之中被警方發現,還不如將水槽敲碎讓其無法還原本來的形狀,再受傷以此減輕自己的嫌疑。”
“換我的話,也會這么選擇呢!”
柯南笑著附和道:“畢竟一般的人都有慣性思維,覺得受傷的人不會自己讓自己受傷。
如果這樣做就能夠脫罪的話,受傷的代價根本就不算什么嘛”
“你這個小鬼頭的想法果然很危險啊!”
園子聽到柯南的話不由得吐槽道:“小心長大以后誤入歧途!”
“我這只不過是根據師傅所教的側寫代入犯人的角度老考慮利益而已啦。”
柯南聽到園子的話果斷敲斷反骨,將唐澤拉出來頂鍋認慫道。
“姐夫還真是教了你一些危險的知識啊。”園子聞言忍不住吐槽了一聲,旋即警告道:“你這小鬼可不要自己誤入歧途哦!”
“怎么可能啦!”柯南聞言汗顏的連連擺手:“肯定不會的。”
“畢竟師傅是唐澤刑事嘛。”小蘭微笑著看向園子:“”
“唐澤老弟,這些最多只能算是間接的證據,你們有他行兇的證據嗎?”目暮警官開口問道。
“當然有,那釣魚線就是最關鍵的鐵證了。”
唐澤開口道:“他在割斷釣魚顯得時候,必須要將魚線給卷起來,以此回收連接著對面排水孔的魚線。
因為需要在手上纏繞卷起,所以魚線最終會在手上纏繞成一個面。
而他的指紋應該存留了很多在那團魚線上。
不過好在他并沒有時間處理魚線,因此只能草草的丟掉,最終被鑒識員找到。
而這種程度的證物,還是很容易提取出來指紋的。”
豐島延策聞言嘴唇顫抖,但卻如同中了“禁言術”一般,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豐島,為什么啊!”左卷賴斗看著身旁的中年男人一臉的不可置信之色:“伱根本就沒有理由要殺永美啊!”
“就是啊,我們大家不還一起商量著在今天要好好的慶祝永美姐姐她的生日么?”
大磯濱香的臉上也滿是不解:“為什么要殺死姐姐?”
“我才不想幫她慶生呢。”
一直沉默的豐島延策面色陰沉道:“更何況是在那間套房之中。”
聽到豐島延策的話,眾人紛紛一臉詫異的看向對方,臉上都帶著茫然與不解。
“其實我有一個年齡比我小很多的妹妹。”
迎著眾人的目光,豐島延策緩緩開口道:“他們夫妻兩個跟我說,即便只有一次也可以,希望能夠住一下那間套房。
為了滿足妹妹的心愿,我就幫她訂了那間套房,因為他們想要給即將滿三歲的兒子慶生...”
豐島延策平靜的語氣重帶著痛苦:“那是一間視野極佳的套房,而且那天正好趕上煙花大會,還能夠從陽臺欣賞煙花美景。
但是,當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永美小姐卻突然說她想要找朋友在那間套房看煙花,讓我把客人趕出去。
就這樣,我妹妹他們沒辦法之下只能臨時更改,住別的飯店,可卻在路途中遭遇車禍,一家三口全部去世了。”
“怎、怎么會...”小蘭聽到豐島延策的話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但是,你這不過是遷怒吧?”園子看著豐島延策忍不住道。
“你說是我遷怒?”
豐島延策冷笑道:“才沒有那回事,因為那一天大小姐她根本就沒有住進那間套房。
你們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不等眾人回答,豐島延策神色崩潰的大吼道:“因為她來飯店路上所乘坐的朋友的汽車,在路上引發了一起車禍!
沒錯!那個女人當時就坐在撞死我妹妹一家人的汽車上面!!”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皆是一驚,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緣由。
“但是你又怎么知道這件事的呢?”高木警官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一天,那個女人給我打了一通電話...”
豐島延策神色猙獰道:“她說開車載她來的朋友出了車禍,但是她不想被牽連進去,就讓我撒謊說她那天白天就已住在那間套房里面。
從那之后,我就一直在等著可以向她復仇的機會。
我一直在等,等那個女人來到這個泳游池。
雖然說能不能從對方脖子上取得項鏈,是一場賭注...”
說到這,豐島延策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病態笑容:“但現在看來,似乎老天站在了我這一邊...”
“但可惜你遇到了我們。”世良真純聽到對方的話忍不住開口打擊道。
“是啊,我精心布置的殺人計劃,被“名刑事”識破,一切都化為泡影了...”
“走吧。”目暮警官面色沉凝的看著豐島延策,和高木一左一右羈押著對方離開了。
而另一邊,待到警方的大部隊押著犯人離開后,世良真純也和眾人一起來到了酒店樓下。
“真是抱歉,你們難得來一趟,卻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也沒有辦法好好招待你們。”世良真純一臉歉意道。
“別在意,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小蘭笑著道。
“不過我說你啊,之前發生甜點那個案件的時候也是這樣,你總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就像是個魔法師呢。”園子笑著調侃道。
“魔法師?”聽到園子的話,世良真純笑著道:“魔法師可不是我。”
她低頭看向柯南,臉上帶著微笑和其對視的眸子中略顯深意。
而小蘭看著面帶微笑的世良真純,腦海中卻是恍惚間閃過一個熟悉的畫面:“那、那個,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世良妹妹?”
“你叫她世良妹妹了。”園子聽到小蘭的話笑著道。
“抱、抱歉。”小蘭不好意思道。
“沒什么,就這么叫我好了。”世良真純笑著說道,但卻沒有回答小蘭的問題,而是擺手和幾人告別離開了。
而被園子這么一打岔,小蘭也沒有再繼續追問的她們之前是否再見過的事情了,和世良真純告別后便和園子等人一起轉身離開。
走了一段距離之后,唐澤冥冥之中略有所覺的下意識轉身回首,看向酒店的大門處。
以此刻的距離,正常人的視力是看不清楚酒店門口此刻的景象的,但唐澤經過強化卻是能夠很輕松的看到了酒店的畫面。
然后他便看到了,世良真純正在和從一位從旁邊店鋪走過來的金發外國小孩子對話。
對方似乎一直在躲著眾人,等到他們走遠看不清那邊的距離后,這才出現露面。
雖然他沒有見過那個外國孩子,但結合情報來看,對方應該就是赤井瑪麗了。
唐澤盯著對方看了看,記下了對方的面貌特征。
雖然說他一直知道世良真純的背后有這么一位人物,但現實中對方的面貌畢竟和動漫中有些差距的。
所以能夠記下對方的面貌,對于他來說也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情報。
大磯永美死者經理豐島延策大磯濱香是她異母的妹妹秘書左卷賴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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