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柳成不過是放貴利數的小角色,牧師找到花柳成的老大的老大,成功把陳小刀救出來了,但是陳小刀也不得不賣掉自己的丁屋還債。買主很厚道,允許奶奶繼續住在那里,只需要簽下一份租房契約就行,房租算得也不貴,但是買主絕對不允許陳小刀、烏鴉繼續住在那間屋子里,否則就會收回房子,連奶奶都得無家可歸。
還完債務之后的陳小刀并沒有無債一身輕,而是和烏鴉、朱古力一起坐在牧師家的客廳里。
靚坤說道:“你們既然沒地方去,我的朋友在旺角有個別墅,你們暫時先住到那里去,我幫忙關照一聲,房租可以先欠著。”
陳小刀還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地準備拒絕。
靚坤伸手止住他的話頭,“哎,打住,感謝的話不用說。我不是為你,我是為烏鴉。你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個什么東西。烏鴉這么忠心耿耿地跟著你,也不知道值不值?”
……
陳小刀帶著烏鴉、朱古力,按照靚坤給的地址,來到骨精強的馬欄,招牌上寫著“銷魂別墅”。
……
“又有消息?”
“是啊。”
“這么勤快,斷手斷腳還不忘工作?”
“消息只要準確就有獎金,破了案就獎金更多,我當然要勤快點啦!”
“什么消息?”
“你知不知道賭神?”
“賭神雖然是香港人,但是一向是混拉斯維加斯的,就算回到香港,聚眾賭博也不過罰款幾千塊。你不至于吧,這種料也報給我?”
“當然不是舉報賭神賭博了。賭神身邊的助手,也就是他的堂弟高義準備反水賭神,在賭神和賭魔陳金城的賭局上擺他一道。你也知道,賭魔陳金城和東星的司徒浩楠一起開賭場、經營外圍,只是沒有證據抓人而已。在香港,只有賽馬會才能合法賭博,其他的賭博都是非法的。現在,機會來了。整個事情是這樣的……”
“最新的消息,賭神的老婆從樓上掉下來摔死了。”
“肯定是高義干的,別當作意外死亡結案,讓功勞跑掉啊。”
“我當警察,不只是為了功勞。謝謝你的提醒。”
“語氣好點行不行?”
“提醒別人的時候,也注意下自己。記住,當你用一根手指指責別人的時候,另外三個手指是指向自己的。”
……
高進和陳金城分別坐在賭桌的兩頭,一個在摸著手指上的翡翠戒指、吃著巧克力,另一個則在抽著雪茄,都一臉冷笑地看著對方。
在擺出了雙方帶來的錢之后,荷官站在賭桌中間,說道:“現在,請雙方驗牌!”
“賭神”高進自然派了高義去驗牌,而陳金城則派出了他的徒弟侯賽因,經過一番折騰,兩人各自對著高進和陳金城點了點頭。
“驗牌完畢,可以開始啦!”
于是,荷官在洗了一遍牌之后,開始發牌!
第一局,高進的明牌是一張方片6、一張紅桃a,底牌則是一張方片a,而陳金城拿著黑桃j和紅桃7,底牌是一張紅桃j當高進叫5萬的時候,陳金城直接棄牌了!
一看剛剛還叫了2萬的陳金城棄牌了,高進笑著說道:“陳先生,這么小心啊?”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明年才70,還要留點錢擺壽宴!”
呵呵一笑,高進說道:“繼續吧!”
第二局一開始,拿著一對7的陳金城直接叫了200萬,而三張紅桃的高進直接跟了上去。
“你臺面上沒有一張紅心,我有9張牌可以搏同花,我跟你200萬!”
接下來的牌,高進拿到一張紅桃7,明牌直接就是紅桃同花;而陳金城則拿到了一張紅桃3,明牌最大只是一對7。
“還好,如果這張牌發給你就慘了。”
高進笑了笑,看了看高義說道:“第四張牌都已經叫到了200萬,第五張牌自然不能少于500萬啦。”
“同花,500萬!”
陳金城拿出自己的底牌,說道:“我q、7兩對,沒理由不跟啊。我跟你500萬!”
一聽陳金城要跟,高進的臉色忽然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不過隨即就是一緩,笑著說道:“你好像可以看到我的底牌!”
微微一笑,陳金城裝b說道:“年輕人,還是你不夠爐火純青啊!”
“繼續吧!”
第三局開始。
這一把,高進的牌是真的不錯,高進一張a,叫了20萬,而兩張a則叫了400萬。
“看樣子,我可以將上一把的錢贏回來了!”
一聽到高進叫400萬,陳金城說道:“你箱子里面的錢好像不多了!”
從口袋里扔出一張支票,高進平靜地說道:“我這里有一張瑞士銀行的本票,價值3000萬美金。”
聽了高進的話,站在陳金城背后的司徒浩南不服氣了,直接說道:“你說3000就3000啊?”
就在這時候,上山宏次趕緊走過來說道:“高進先生,沒理由要用到您自己的錢啊?”
“現在已經不是你自己的事情了!”高進擺了擺手,然后繼續對陳金城說道:“陳先生,要不要找一個人驗一驗?”
“就憑你‘賭神’兩個字就不止3000萬,我跟了!”
一看陳金城跟了,高進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么。
繼續發牌,高進拿到了3條a,而陳金城則拿到了3張q,高進占據優勢,這時候陳金城有些為難了,因為剛才他沒注意到高進的底牌是什么啊?
“進哥,贏了這一把就全贏回來了!”高義自然也知道陳金城的苦處,于是說道:“要不要先看看底牌!”
盯著高義看了看,高進說道:“有道理,先看看底牌!”
一拉開底牌,陳金城好像看到了什么,松了口氣,心里瞬間有了底氣。
“真是,3張a對3張q,好長時間沒見過這種冤家牌了!”看完底牌,高進笑了笑,直接說道:“不要浪費時間了,2600萬直接show了這一把!”
“2600萬?高進,你也是夠狠了啊!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還是太沖動了!”
心中有底的陳金城看著高進,鄭重地說道:“好,我跟你2600萬,我四張q,你開牌看看!”
聽到陳金城這話,高進的臉色又是一變,不經意地摸了摸自己小指上的翡翠戒指,說道:“好厲害,賭王就是賭王。四張q全給你拿到了,不過你還是不走運啊!”
緩緩地揭開自己的底牌,赫然是一張紅桃a!
如此一來,高進就是四張a,完勝陳金城的四張q!
贏了!
“你輸了!”看著拿下眼鏡又戴上的陳金城,高進笑著說道:“陳先生,你的科技資訊太落后了,你戴著的這幅液晶體顯影眼鏡是兩年前的過期產品。我這副隱形液晶體顯影眼鏡則是上個月的最新產品,價值11萬美金!”
高進站了起來,拿起那張底牌紅桃a,走過去說道:“至于這張牌上的兩點,是我點上去的。還有我摸戒指的小動作,是我在最近500局牌才加上去的,這樣才能騙到你這個老狐貍!”
將牌扔到陳金城的臉上,高進轉過身來,攬著高義的肩膀,說道:“阿義,這次真的要好好地謝謝你啦!如果沒有你,我贏不了這兒老狐貍!謝謝啦!”
一聽高進這話,陳金城猛地拍了下桌子,站起來,指著高義說道:“你出賣我!”
“我沒有,我沒有!”
聽著高義沒有任何信服力的辨白,陳金城等人仿佛是看死人一般,而高進則是往高義手里塞了一個東西,就走到一邊去了。
高義拿起來一看,原來是把玩具槍。
“別開槍!”不知道誰在旁邊拱火。
早就神經高度緊張的陳金城,從懷里掏出手槍,一槍打在高義的胸口。
高義中槍之后,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就嗝屁著涼了。
看著倒在血泊里的高義,高進沒有滿心的暢快,有的只是一絲的傷感,嫉妒一個人真的可以到恨不得他立即去死的地步,哪怕是有血緣關系的堂兄弟也不例外。
反正已經開槍殺人了,陳金城干脆破罐子破摔,拿槍指著高進喊道:“高進,你不把這些錢全部留下來,你今天也得死。”
高進笑道:“這是你自己給自己多加一條持槍搶劫的罪名。”
陳金城氣急敗壞地說道:“我們現在在公海上,這條船是巴拿馬注冊的,只有巴拿馬警方才有管轄權,我和巴拿馬總統是好朋友,你能耐我何?”
這時,賭廳的門被一腳踹開,韋定邦的聲音傳進來:“誰告訴你船在公海上的,你打開窗簾看一看,還能看到半島酒店呢!”
陳金城扔下手槍,跑到窗邊,打開窗簾,進入眼簾的景色告訴他:這里是尖沙咀天星碼頭,遠處就是有“遠東貴婦”之稱的半島酒店。
韋定邦走到陳金城身后,“怎么樣?死心了吧?你們這些開賭場的,24小時營運,內堂通常明亮如晝,卻找不到任何一個時鐘和窗戶。就是為了讓賭客忘了自己究竟賭了多久,而賭場內常會提供免費餐點、香煙和茶水也是這個原因,讓你餓了就吃、飽了就賭,即使已經深夜你也渾然不知。不過,這次變成了讓你回到香港也毫無察覺,這就叫‘自作自受’。我看你的壽酒要在牢房里面擺了。”
跟在韋定邦身后的陳小刀則走到高進身邊,“賭神!”
高進微微一笑,“你不是要拜我為師嗎?怎么?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