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日本回到香港。
“喂,今天不是四月一號呀!我記得,蘇威是個結巴啊!他也能當律師?他說話都結巴,怎么當律師?到了法庭上,他怎么辦?也這么結結巴巴的說話?這不是害人嗎?以前別人說‘結巴律師’的時候,我還當作笑話來聽。沒想到,人的時間活久了,果然什么事都可能看得到!真TM活久見。”聽到這個消息的靚坤,表情就像經典表情包——你TM在逗我?
烏鴉給靚坤帶來的則是一個談不上好壞的消息。
“什么?陳浩南他們幾個被抓進警察局了?他們讀的學校還要開除他?”靚坤看著烏鴉問道,“被抓進條子館就保釋他們出來,被開除就正好,上次讓他們轉學到旺角,這次正好一次辦了。——他們原先讀的那所什么圣育強學校,一聽就TM不是什么正經學校。圣育強?我看是強!”
烏鴉則想了想,說道:“我記得,淑芬好像也在那個學校讀過。”
“喂,別逼我罵人啊!”
不知火舞開車帶著靚坤、林懷樂、烏鴉來到慈云山警署大廳,沒想到爆漿龍也在這里保釋小弟。
看來是已經交完保釋金了,十幾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爛仔跟在爆漿龍身后,正在走出警察局。
看到林懷樂,其中七八個大聲招呼道:“樂哥!”
林懷樂也大聲打著招呼:“龍哥,好久不見!”
爆漿龍愛理不理地用鼻子里面噴出的氣體回應了林懷樂一聲。
靚坤不以為意,走上前去,伸出右手,熱情地問候道:“龍哥,你好!我是阿叻的親大哥,我叫靚坤。”
爆漿龍還是給了這個面子,跟靚坤握了握手。
爆漿龍身體精瘦,行走時氣勢十足,應該練過格斗,但是又沒有拳繭,應該練習的不是傳統武術。
爆漿龍上下打量了靚坤一番,說道:“你就是這個混蛋的親大哥,旺角靚坤?上次的事情,本來就是阿叻做得不對,還能‘惡人先告狀’,你好樣的!”
靚坤也反唇相譏道:“香港是法治社會,凡事都要講證據,法官你都不相信,你還怎么在這個社會規則之下混下去?”
警署大廳的值班警員站起來,指著爆漿龍和靚坤說道:“你們是干什么的?社團談判還談到警察局里來了,你們還有沒有把警察放在眼里?”
靚坤轉臉對那個值班警員,說道:“沒事見面聊兩句都不行?在警察局聊天犯法嗎?我是來保釋幾個人的。”
值班警員問道:“你要保釋的人叫什么名字?”
“陳浩南、趙山河(山雞)、梁笑棠(大天二)、包達明(香蕉皮)、包達二(西瓜皮)。”
值班警員說道:“每人保釋金200塊。”
靚坤掏出一張“金牛”遞過去。
不一會兒,還穿著校服的陳浩南等人就被帶出來了。
跟在后面押送的便衣警員還一巴掌糊在陳浩南頭上,罵道:“你還說你沒跟老大?小癟三充老大!”
陳浩南指著自己校服上的學校名稱申辯道:“你看清楚點,我還是學生,還在念書!”
便衣警員又是一巴掌糊在陳浩南頭上,罵道:“你這種就叫黑學生!帶壞校園風氣,比黑社會還壞!”
山雞和西瓜皮連忙跟靚坤打招呼道:“坤哥,謝謝你來保釋我們!”
便衣警員指著靚坤說道:“你剛才開口說是他們大哥,我有權以涉嫌‘自稱三合會成員’的罪名把你拘捕。”
“我從來沒有開口說自己是三合會成員,只是說是擔保人的大哥而已,警官。”靚坤聳聳肩說道。
“那你到底是什么大哥這么威風?”值班警察翻看著手里的文件,問道。
“兒童聯誼會嘍。”靚坤哈哈笑了兩聲:“我教他們這群小弟怎樣踢足球呀!”
出了警察局大門,烏鴉在山雞和西瓜皮頭上各自重重地敲了一下,罵道:“你們腦子秀逗了?在警察局還敢囂張,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的底?”
不遠處街邊,爆漿龍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林懷樂和被他保釋出來的十幾個小弟,正在唾沫橫飛地教訓他們。
陳浩南指著爆漿龍的十幾個小弟,說道:“坤哥,我們沒有打架,我們是被他們十幾個人打。”
靚坤點燃一根煙,把剩下的半包煙都拍在陳浩南手里,問道:“哪一個是帶頭的?”
陳浩南說道:“就是那個戴墨鏡的小矮子,站在樂哥身邊那個。他說自己是跟樂哥的,外號叫豬頭。”
靚坤仔細看了一下豬頭,問道:“那就是自己人嘍,你有沒有報我的名字?”
陳浩南點了點頭,說道:“我說了自己是跟坤哥的,他還是不依不饒的。”
西瓜皮在一旁幫腔道:“那個豬頭想撬南哥的馬子,結果那個馬子甩都不甩他,他覺得自己丟了面子,就帶人過來打我們。”
“走!過去看看。”靚坤一揮手,帶頭爆漿龍那群人走去。
爆漿龍可能是口水說干了,停頓了一下,正好看到靚坤走過來,又對靚坤說道:“坤哥,你在江湖上也是有朵的。拜托你教一下你弟弟,出來混應該怎么混。大家是自己人,自己人打自己人,還打到警察局里來了,很丟人的!”
靚坤說道:“龍哥,‘自己人’這個說法,我不認同,我是洪興的,你是聯合的,大家是不同字頭。但是,你是阿叻的老大,教規矩這種事,應該是你來的。《洪門三十六誓》第五誓:洪家內事,父不能傳子,子不能傳父,兄不得傳弟,弟不得傳兄,以及六親四眷,一概皆不得傳凡講說以及私傳,衫仔腰憑以及本底,私教私授,貪人錢財者,死在萬刀之下。”
爆漿龍雖然四十多歲了,脾氣依然火爆,怒道:“你想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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