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隊長,還沒好嗎!?”
“丸鹿君,請再支撐一下!”
與利落地解決了水牛破面的陸元不同,在杜門町西北方向,五番隊的隊士們卻陷入了苦戰。
三只同樣有著近乎野獸姿態的破面橫沖直撞著,在場中只有雛森桃一名席官級別戰力,并且雛森桃此時為了一舉擊潰三位破面,正脫離了戰線,可想而知其他人的壓力之大。
只要不是不擅長戰斗的破面,最次也有著席官層次的戰力,若是基力安以上級別的虛破面化之后,更是普遍有著副隊長之上,只是僅次于一般隊長級的戰斗力。
面前的三只虛雖然并沒有巨大的壓迫感,排除了大虛之上的可能,但毫無疑問沒有一個不擅于戰斗廝殺,若是落單遇見,哪怕是雛森桃也自問不是對手,所幸,此時她并不是一人在戰斗。
“君臨者啊!血肉的面具,萬象‧振翅‧冠上人之名者啊!在蒼火之壁上刻下雙蓮,在遙遠蒼穹間靜待大火之淵!破道之七十三,雙蓮蒼火陣!”
完全詠唱后,原本為單次爆發輸出的破道雙蓮蒼火墜如同火龍一般在空中盤旋,將三只破面同時環繞其中。
三體破面被束縛其中,不斷遭到蒼白火焰的攻擊,他們用身軀撞擊著火焰構成的壁壘,然而看樣子一時半會兒都無法從中脫身。
“成功了!”
剛剛險些就要被破面追上撕碎的死神冷汗直流,臉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悅。
“別廢話了,趕緊依照副隊長的指示把他們解決掉!”
另一名隊士也是牙齒打顫,在一旁催促道。同時,他看著眼前的火焰陣,眼中流露出驚艷的目光。能夠將破道當作縛道來使用,他們的副隊長還真是驚才艷艷啊!
雛森桃面色嚴肅,在釋放完雙蓮蒼火陣之后已是第一時間開始了下一鬼道的詠唱。
其余人見狀,也紛紛效仿起來。
破面們注意到了死神們的動作,一個個更加狂躁起來,他們不斷咆哮怒吼著敲擊火焰之墻,雙手迅速變得焦黑卻全然不顧。
雙蓮蒼火陣并非實體之陣,而是借由火焰不斷生生流転的能量,但即便如此,在破面們如此悍不畏死的攻勢中,火焰的威勢還是逐漸減弱了下來。
“吼!”
獸吼聲穿破了火焰陣傳出,破面終于撕裂了陣法沖了出來。對此,雛森桃臉色一變,卻并不驚慌。
“蒼火墜,齊射!”
在雛森桃的一聲令下,五人完全詠唱的蒼火墜同時射出,轟擊在破面身上的同時,也引爆了雙蓮蒼火陣剩余的力量,轟鳴連成一片,三只渾身焦黑的破面從天墜落。
“全員,完成魂葬!”
雛森桃說著,率先掏出了斬魄刀朝下方沖去。
她第一時間斬下了一只破面的頭顱,將其化為了灰燼,而這時,才有一位隊士趕到,將斬魄刀高高揚起,試圖穿破天靈蓋上虛的假面。
然而,那只渾身焦黑的虛黯淡的目光忽然亮起,一只手猛地探出將隊士的身軀抓在手里。
破面化之后依然無比巨大壯碩的身軀,單手抓住隊士的身軀也顯得毫不費力,就好像巨人抓著小矮人一般。
雛森桃面色一變,迅速轉身,念出了斬魄刀的解放語:“綻放吧,飛梅!”
飛梅的紅焰激射而出,然而另一只原本失去意識的破面卻猛地欺身而上用身軀將之擋住。
“什么!?”
就在雛森桃驚叫之間,已經晚了一步,只見破面手一用力,聽見咔吧一聲,那位隊士被輕易被捏斷了身軀從粗壯的手指間滑落。
雛森桃面色劇變,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這一幕不僅讓她回想起了年少懵懂時在現世進行魂葬演戲的過往。
同伴們被虛蹂躪、捏碎、碾死,在絕望籠罩在所有人心頭時,藍染出現輕易斬殺了他們無法違抗的強大的怪物,救下了他們的性命。
那一日,也是她第一次遇見藍染。不說一見傾心,至少愛情的種子在那一刻已經種下。
回憶越發痛苦起來。
即便成為了副隊長,她依然無法像藍染隊長那樣救下自己的下屬和同伴嗎?
雛森桃咬了咬牙,憤怒的雙眸中擠出了淚水,她駕馭著飛梅給予了那殺死了同僚的破面最后一擊,而后迅速輪轉身軀,斬魄刀如同圓弧一般轉動著將另一個瀕死的破面打殺。
“呼哈、呼哈……”
雛森桃注視著兩只虛的墜落,因為短時間靈力損耗國度,面色蒼白地原地喘氣。而其他隊士也是面色難看。
“死了……這才是第一場戰斗啊……”
有首次來到現世進行支援任務的隊士露出了恐懼的表情,如果不是陸元的話語依然在耳畔縈繞,他沖動之下或許就直接遵循了本能的反應轉身逃離。
雛森桃看了眼面色慘白的一個個隊士,感受了下大家的狀態,道:“替換成義骸,現在我們去和其他人會合。大家的損耗都有些大,不必主動驚擾到那些破面,以休息和恢復為主。由我聯系隊長。”
聽到雛森桃此言,眾人紛紛松了口氣,雖然知道雛森桃不是那種容易沖動和上頭的人,但此刻的他們真地不想再經歷一場戰斗了。
話畢,一行四人落地穿上了靈骸,沒有人對這突然出現的四人感到奇怪。
雛森桃掏出了偽裝成一般手機的傳呼機,朝陸元發送了一條訊息。
未免打擾到或許正在戰斗中的陸元,她并沒有直接撥打電話。
“陸元隊長,西北方向街道A、B、C已清除破面三名,陣亡人數一名,負傷人數為零。暫時未發現處于明面上的其他破面,也未發現原本支援杜門町的其他隊士。接下來將前往西方和第2、3小隊會合。匯報完畢,以上。”
雛森桃手速如電,將信息發送出去之后利落地將傳呼機收起。
這時,一位清秀的隊士問道:“副隊長,這些破面如此強大,隊長一個人不會有問題吧?”
聽聞此言,雛森桃微楞。
單獨行動,這是陸元在最初的集會上便宣布過的事情。
哪怕是藍染隊長,出行時也不會讓自己離開左右,反觀陸元,就好像刻意不與隊士們親近一般,選擇一個人進行討伐行動。
有隊士跟隨左右,不代表戰力能有多少提升,但是各種方面卻方便許多,起碼不必一個人時刻警惕著破面的偷襲。
身為五番隊的副隊長,她本不該就這樣任由陸元一個人行動的,只是不知為何,這命令出自那人之口,她卻生不出違抗的意志。
就仿佛,她的內心深處依然隱隱畏懼著陸元,也畏懼著給予信賴之后被背叛。
她強顏笑道:“以那位大人的強大,就算剛才的那些破面數量多出一倍一定也不在話下吧?何況,如果是陸元隊長,這些肯定都考慮在內了呢……”
說著,雛森桃卻是面色陰郁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