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陽回憶起之前對付那只詭異。
他的拳頭砸出去,好像同樣是如同砸在了空處,但是那只詭異卻是是實實在在的受到了傷害,到最后甚至被他生生錘死。
而這女鬼怎么被砍了這么多刀連點反應都沒有呢?
也不對……還是有點反應,她飄的更快了,就像后面有鬼在追她一樣。
雖然這種形容很古怪,但女鬼現在的行為,給楚朝陽的就是這種感覺。
女鬼很怕他,就像見鬼了一樣。
“難道是這把刀的問題?”
楚朝陽想到了一種可能,他想了想,將長長的斬馬刀丟在地上,然后爆吼一聲徒手向著紅衣女鬼錘了過去。
紅衣女鬼雖然盡力在往快了飄,但興許速度不是她的強項,之前是小碎步,加快之后也就是跑起來的小碎步,被楚朝陽很快追到了身后。
他手掌五指張開,如同一把鋪開的蒲扇,沉重有力還帶著勁風,一巴掌扇在了女鬼的后背上。
滋!
盡管楚朝陽這一巴掌,還是如同打在了空出,從女鬼身軀上穿了過去,但卻響起了滋的一聲異響。
而后紅衣女鬼如遭重擊的發出一身慘叫,她往前飄的身形都踉蹌了幾下。
楚朝陽眼睛一亮。
他的猜測果然沒錯。
無論是那只詭異,還是這個女鬼,它們其實都是免疫物理傷害的,真正傷害到它們的其實是他那強盛陽剛的氣血。
想到此,楚朝陽迅速沖過去,再次追上女鬼,一只手捏住她那虛幻的脖子,一只手握成拳頭,對著女鬼就是一頓瘋狂爆錘。
滋滋滋!
紅衣女鬼發出凄厲刺耳的慘叫聲,她渾身滋滋作響,冒出黑煙,散發死魚惡臭,身形也變的越來越虛幻,像是沐浴陽光,在遭受烈焰灼燒一般。
連續錘出去十多拳后,楚朝陽連鐵布衫變身,還有內勁都沒使用,女鬼就在他強盛的氣血消磨下,在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哀鳴后,噗的一聲化為了一縷黑煙。
元能點+1
一行文字在楚朝陽眼前飄過。
“連反抗都做不到的女鬼果然是弱雞,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楚朝陽拍拍手掌發出感嘆。
“該找點吃的,然后加點體質,讓自身氣血如虹,這樣才能更好的震懾鬼魅。”
楚朝陽摸著下巴回憶片刻,然后他在地上撿起一個剛剛土匪慌亂中丟掉的火把,還有他掉落的斬馬刀,往馬棚走去。
前身的記憶中,飛鷹寨是有兩匹馬的,是大當家跟二當家的代步工具,此時楚朝陽盯上了它們。
他需要肉食補充營養。
不過,到了馬鵬之后,楚朝陽面色不由一變。
一股濃郁的死氣撲面襲來,栓在這里的兩匹黑馬,整個被吸成了干尸,就剩兩張馬皮,還有兩對瞪起的白眼珠子,好不凄慘。
楚朝陽咽了口吐沫,警惕的轉目四顧。
飛鷹寨這撲街地方到底發生了什么,屁大點地方,詭異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感覺沒完沒了了一樣。
他拿著火把緩緩后退。
呼!呼!
陰風吹拂而來,讓楚朝陽手中的火把發出噗噗的異響,更是讓他裸露在外的肌膚泛起雞皮疙瘩,就好像有一只冰冷的手,潛藏于陰風中對他進行撫摸。
“出來。”
楚朝陽目光一凝,眼神如刀子般在四周轉了一圈。
他感覺到未知的陰影中好像有一雙怨毒的目光在注視著他,然而他卻無從判斷那雙目光所處方向。
不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馬鵬四周落葉紛飛了起來。
一疊一疊的在亂飛,就像是有人在灑紙錢一樣。
地面在顫抖,一股腐爛帶著潮濕的味道飄出,呼嘯的陰風中,更是開始有鬼音夾雜。
一種大恐怖的感覺籠罩而來,就像是突然間陷入了深淵漩渦,讓楚朝陽心中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發慌,一種極致的惶恐在他心頭衍生。
跑!
必須快點跑,否則會死。
真的會死!
楚朝陽鐵布衫運行,調動體內的陽剛氣血,丟掉火把跟斬馬刀,轉身狂奔。
猛然間沖出幾十步,他像是從地獄回到了人間,那種令他窒息壓抑的感覺消失。
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自楚朝陽心中油然而生。
“那是什么鬼東西,蛤蟆,詭異,女鬼,這三個撲街,雖然我看到他們的時候確實會有緊張感,但卻不會絕望,也有狠心反抗,可剛剛……!”
楚朝陽神色陰沉的回望馬棚的方向,剛剛的那種心悸之感讓他無法釋懷。
太危險了!
如果說女鬼是最低檔次的鬼物,只是比普通人稍強一點,而蛤蟆與那只詭異就是與打破人體極限的武者處在同一檔次,那么剛剛那未知還沒與他打過照面的鬼東西,絕對是處在第三檔次的存在,甚至更強。
以他那強盛的精氣神都瞬間被恐懼沖垮,可想而知,若是普通人陷進去,絕對當場被心中升起的恐懼活活嚇死。
天際紅日帶著晨光向著大地照下生機。
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
楚朝陽抬頭看著那一輪初生的紅日,感覺莫名的心安,心頭那籠罩的陰霾消散了不少。
看紅日的勢頭,今天會是個艷陽天。
…………
曙光來臨,鬼魅蟄伏。
被劇變攪了一夜的飛鷹寨土匪,盡管疲憊不堪,卻沒人敢睡覺,而是帶著恐懼自覺的抱團集合在了一起。
飛鷹寨山門之前,所有人聚齊而來,欲要想辦法找到出路逃出生天。
飛鷹寨是一個很大的土匪窩,威震東林城四周方圓百里的大小村落城鎮,精壯土匪就有三百多人,加上一些搞后勤的老弱婦孺,還有一些被綁上山的肉票,整個山寨有接近五百人。
然而一夜過去,這山門之前聚齊而來的人,滿打滿算也就堪堪過百。
一夜,就只是一夜,飛鷹寨就幾乎團滅。
此刻所有的土匪如喪考妣,平時屁話多的他們,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幾個說話的,也是在胡言亂語,亂吼亂跳,看樣子是瘋了!
不對,也還有兩個正常的。
“你看清楚了,我大哥真的是被那姓楚的孽畜打死的!”
土匪隊伍前方,飛鷹寨四當家徐五湖抓著一個土匪脖子,聲音冰寒,面色陰沉如厲鬼。
“是,是,是!”
被抓住的土匪面色驚惶,使勁點頭。
“我大哥死了,你是他的左右手,為什么沒跟著去死。”
再次確定了答案,徐五湖目光陡然一厲,然后在土匪小弟驚恐無力的掙扎中,生生將他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