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找死!”
對于楚朝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行為,莊家徹底怒了!
他巴掌一拍桌面,給楚朝投去一個兇神惡煞的眼神。
如果不是看楚朝陽塊頭有點彪悍,他就直接上手了!
“開賭場的輸不起是吧!”
楚朝陽也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聲音更響,他掌下的木板直接被拍斷。
他開口的聲音同樣更加響亮,直接將整個賭場的喧囂都壓了下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錦衣胖子面色發怔!
就憑楚朝陽那理直氣壯的表現,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他都會覺得是莊家輸不起。
“老弟,走,我們出去談談。”
賭場中幾個馬仔走來,也沒問爭吵的原因,他們上來就包夾住了楚朝陽,然后拍著他的肩膀,表示要跟他好好談一談。
他們也注意到了楚朝陽掌下那被拍爛的桌子,所以,說話的同時,又默默從懷中掏出了刀子,抵在了楚朝陽身上。
“我很失望,原本我只是想以普通的賭客身份,在你們這里贏點錢,發點財,然后走人。”
“卻沒想到。”
楚朝陽搖著頭發出一聲嘆息,道,:“我會受到這么不公正的對待,既然如此,我不裝了,我攤牌了,我不是賭徒,我是劫匪,今天是來搶劫的!”
全場寂靜。
遇到不想活的瘋子了!
而后他們腦中同時冒出這么一個念頭。
“好,想死是吧,成全你!”
包夾著楚朝陽的眾人中,一個看樣子是馬仔小隊長的漢子,面露猙獰,手中匕首照著楚朝陽腰間就是狠狠的捅了過去。
鋒利的匕首,順利的將楚朝陽身上單薄的衣物刺穿,然后,鏘的一聲。
馬仔小隊長只感覺自己刺出去的匕首,就好像刺在了僵硬的磐石之上,無法寸進一步,而且因為太過用力,他的手臂被震的一陣發麻,其上的匕首差點脫手而出。
馬仔小隊長面色一變,而后反應過來,惡狠狠的罵道,:“死衰仔,你他媽的在身上綁鐵片!”
“罵人不罵娘,你個衰瓜仔懂不懂!”
楚朝陽突然探出手,如閃電一般快捷,馬仔小隊長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他掐著脖子提了起來,然后啪啪幾巴掌下去,他整張臉都被打爛,一嘴碎牙混著血水直往外冒。
說實話,楚朝陽其實對于別人在他面前爆粗口,一般都有很高的容忍度!
因為,他自己以前也是一個喜歡爆粗口的人,只不過后來在社會人的素質教育下,改了很多,除非情緒特別激動的時候,才會忍不住。
不過有一點,就算是以前的他,除了那一句說的太過順口的你大爺,其它的,他就算爆粗口也不會問候別人親戚,同理,他也不喜歡別人問候他的親戚。
特別是關于爹媽的!
這不能忍。
或許是因為從小就成為孤兒的原因,他對爹媽這兩個詞有點過于敏感。
作為孤兒,他自己心中,對于父母或多或少都有過抱怨,甚至在人前不經意間提起,都是一副不在意的口吻跟模樣。
可要是別人對他們進行侮辱,楚朝陽心中就會滋生出一股不知從何處而來的無名邪火。
一般情況下都會忍不住上手。
他為這事干架的次數可不算少。
突然的變故,讓賭場中的人有點反應不過來。
前一刻有人動刀子,眼見今天就要出紅,可下一刻,被捅的人沒事,捅人的人卻被制住,還被暴揍一頓。
瞧瞧那張現在看著帶點喜感的胖臉,誰能相信在此之前,那張臉可是疤痕交錯,兇的很。
“我,劫匪,拿錢!”
楚朝陽盯著莊家,左手大拇指與中指搓動,做出數錢的手勢。
“我也不要多,今天出門來你們賭場之前我算了一下,今天以我的運氣,可以連贏十把,所以我決定把把壓豹子,一百塊大洋,連續十把豹子,你自己算一下多少錢。”
“干梨娘,哪來的衰仔,兄弟們并肩子上,干死他!”
看場子的馬仔中,有人從馬仔小隊長被制住的震駭中反應了過來,發出一聲吆喝。
頓時,包夾在楚朝陽身邊的一群馬仔,手中刀子一動,有著前車之鑒,他們全部心照不宣的避開中路,向著楚朝陽上下兩路要害招呼。
這一次楚朝陽沒有選擇站著不動去硬抗。
這些馬仔攻擊的角度有點刁鉆,對準他眼睛鼻子太陽穴的還算好,有兩個衰仔往他子孫根還有菊花上招呼那就不能忍了!
擋不擋得住暫且不說,這真刺在上面了,心里上總會不爽。
最重要的是,這一次又有人罵了娘。
所以。
楚朝陽動了,他提著手中馬仔小隊長一陣掄動,在呼呼聲響中,如同孫猴子在耍棍子,四周一陣殘影在他周身閃爍,所有刺向他的匕首,都被他手中的馬仔小隊長在啊啊聲中接了下來。
而且位置很準確。
那些馬仔想刺楚朝陽什么地方,馬仔小隊長就用身體上同樣的位置去接住。
真人版替身。
一輪攻擊結束,噗的一聲,楚朝陽隨手將手中上下兩路插著兇器的死尸扔在地上。
然后猛然出手,剛剛那個出聲罵娘的馬仔,只來得及發出半聲尖叫,就被他扣著脖子提在了手中。
“還有誰!”
楚朝陽睥睨全場。
“現在,可以乖乖的交錢了吧!”
他脖子晃動,咔咔作響。
賭場方面的人沉默了!
剛才那短暫的交手,讓他們意識到,楚朝陽可能不是神經病,而是扎手的點子。
“這位兄弟,缺錢是吧,江湖之中,四海之內皆是兄弟,在下血刀會聚寶堂堂主朱五,愿交你這個兄弟,這些大洋,就全當是見面禮了!”
就在這時,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胖子自賭場隔間走出。
他小眼睛瞇起,臉上堆滿笑容,抱著拳頭向著楚朝陽而來。
在他身后,有兩個漢子跟隨,他們每人手中都端著一個托盤,上面堆放著一疊疊紙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