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們血刀會的資金一般放在什么地方。”
楚朝陽出聲問道。
“在總會,幫會的資金都是在總會流轉。”
楚朝陽的手掌,在他那完好的右肩上輕輕捏動著,讓朱五嚇的出現了窒息感。
“你們血刀會高手多嗎?有多少武者。”
楚朝陽問道。
“高手很多,三個副會長,兩個左右護法,都是接近三流高手的極限準武者,會長更是在幾年前就已經晉升三流武者之境,實力深不可測。”
朱五老實交代著。
特別是說到會長是武者的時候,聲音很重,存在威懾之意。
“帶路。”
然而,一聽血刀會的武力配置,楚朝陽將箱子一合,提著朱五就往外走。
“去,去哪!”
朱五有了不好的預感。
“當然是你們血刀會的總會!”
楚朝陽道。
轟!
就在這時,賭場隔間剛剛被楚朝陽順手拉上的大門,傳出一聲響亮的撞擊聲,大門轟然坍塌,顯露出了門外的一群身穿黑衣的漢子。
當先一人,穿著黑色背心,光頭,身寬體壯,太陽穴高高鼓起,臉上的肌肉如一條條蟒龍盤踞,透著一股子直撲人面的兇悍。
“哪個活膩歪的敢來我血刀會的場子搗亂。”
坍塌的大門還沒徹底倒在地上時,大漢就已經直接踏步走了進來。
他開口,雖然是在問,但一雙帶著兇悍之光的眼睛,已經直接鎖定在了楚朝陽身上。
他手中拿著一把大砍刀,刀片不算長,但刀身很寬,透著寒光。
“這是誰。”
楚朝陽向著朱五出聲問道。
“這……這是。”
朱五眼神變幻起來,畢竟沒人或者只是小弟在場的時候,他可以暢所欲言。
現在幫會來了重量級的人物,他再開口亂交代,事后很容易被算賬。
楚朝陽臉上帶上笑容,抓著朱五肩膀的手,一點點的加大著力道。
“右護法,救我,右護法!”
朱五慌忙大喊。
嗖!
右護法騰身一躍,手中大砍刀劃過一道斜影,如一輪殘月,向著楚朝陽攻殺而去。
“急著找死呢!”
楚朝陽大腿抬起,快如旋風,精準的踹在了飛身而來的右護法的胸膛之上。
楚朝陽沒修煉過什么正經武技。
但隨著他精神加點提升后,他對于身體的協調與掌控越來越強,一招一式,皆含章法。
而且眼力也越來越精準,像右護法出招的速度,在普通人看來可能快到驚人,但在楚朝陽眼中,卻像被開了慢檔一樣,奇慢無比。
一眼看去都是破綻。
一腳下去,繞開砍刀,直接秒殺。
右護法嘴中發出一聲慘叫,他魁梧結實的胸膛整個坍塌了下去,上面原本隆起的肌肉骨骼,就像被砸碎的豆腐一樣,盡皆碎裂。
他的大刀從手中脫落,身軀劃過一道弧形,轟的一聲,撞碎門框邊上的墻壁,砸進了賭場大堂,驚起一片尖叫,他本人卻是沒有了動靜。
看著被砸出來的半邊碎石墻體。
朱五面色狂變。
楚朝陽的實力,在他心中再次上升一個檔次。
右護法身為準武者極限,血刀會排名前六的高手,就這么簡單的被他身上的男人秒殺了!
這是一個不在會長之下的大高手。
朱五肚皮狂抖,感覺到前途一片灰暗。
今天,懸了!
跑!
血刀會的其他小嘍啰見勢不妙,一哄而散。
賭坊的賭客也是跟著往外跑。
一時之間整個賭場變的亂糟糟的。
這場面,跟會所遭遇突擊掃黃有的一拼。
“慢點,慢點,大家慢一點,不要亂,大家整齊一點,排隊出場,不然出現踩踏事件會要人命的!”
楚朝陽提著朱五跟在最后面,出聲指揮疏通人流。
他不時出手將摔倒的賭客從人群中扶起,也不時將手能碰到的賭場馬仔順手扇兩巴掌,然后隨手砰的一聲又丟回賭場。
很快。
賭場之中,就只剩下了幾個躺在地上哀嚎的馬仔。
原本熙熙攘攘的場面,一下變的空曠。
外界。
此時天色已經相當昏暗,光明的余暉將要被徹底遮掩,天際有點點星光若隱若現。
而街道之上,除了剛剛從賭場慌慌張張奔跑出來的人,已經很少再看到其他的身影。
被賭場突然的驚變搞的一臉懵,躲在暗處觀察的張來福,看到楚朝陽那熟悉的身形輪廓出現后,才小心翼翼的從暗處走了出來。
“大俠,你贏了多少錢?這賭場里面又發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人都跑出來了?”
張來福帶著好奇問道。
“不多,不多,也就連中十把豹子,至于人全跑出來,可能時間太晚了,他們怕晚上跪搓衣板吧!”
楚朝陽笑著隨口道。
“十把豹子?”
張來福面色變的怪異。
沒想到大俠不止武藝高強,還賭術一流。
“大俠你真厲害。”
他及時出口吹捧一句。
“沒什么,一般般吧,對了,你先回去,在悅來客棧等我,賭場的錢太少,不夠支付我賭資的,我先去血刀會收一下賬。”
楚朝陽一邊往前走,一邊道。
“先回去?”
張來福看了看天色,急忙搖頭道,:“大俠,我這人膽小,晚上不敢一個人走夜路,我還是跟你一起吧。”
“也行。”
楚朝陽無所謂的點頭。
他按照朱五手指的方向,帶著張來福一路往前。
…………
血刀會!
“報!四海賭坊出事,朱堂主被擒,右護法被當場打死。”
一聲帶著慌張的驚叫劃破夜空,讓原本寂靜的血刀會總會大院一下子變的沸騰。
血刀會總會大堂,會長林如海正在伺候幾個身穿官袍的軍方中人,聞聽外面發生混亂的喧囂。
他眉頭為之一皺,本想不予理會,卻發現混亂聲響越來越大。
他小心的看了幾個官袍漢子一眼,見他們面帶不愉。
“各位大人見諒,外面可能出了什么事,我去看看。”
他急忙告罪道。
在首位之人點頭后,林如海才告罪走向外面,
等走到門外,他面上那小心的笑容消失,被陰沉之色籠罩。
已經告訴過下面的人,今夜他要會見貴客,小心一點,卻沒想到還是有人敢搞出亂子。
是他林如海太久沒有管事,下面的人忘了他作為會長的威嚴了嗎?
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