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重重摩擦的聲音傳出,圓形血滴子被楚朝陽一把抓住,他的手掌如同鐵鉗將之死死鉗住,老頭面色一沉,手中用力震動鎖鏈,想要收回血滴子,卻感覺太過沉重,一時無法抽回。
楚朝陽將手中大刀一扔,身形飛撲,順著鎖鏈,一手拿著血滴子,一手握拳往前砸去。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血滴子老頭見識了楚朝陽的兇悍,對他忌憚不已,不想拼命。
雖然他現在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但作為一流內家高手,保養得當,再活個幾十年還是沒問題的,如果有機緣破境宗師之位,再活個上百年也不是夢。
人總是惜命的!
所以,他慫了,一把將手中鎖鏈丟掉,身形退避,想要躲開楚朝陽這兇狂的一拳。
但是,他身形才退了兩步,一股心悸的感覺陡然傳來。
不妙。
他身形猛然停滯。
下一刻。
轟的一聲,一枚炮彈在他身后必經之路炸響。
“好險,還好反應快。”
感受著沖擊在背后的滾滾熱浪,血滴子老頭心中慶幸。
然而,下一秒,他又意識到不妙。
只見。
趁著血滴子老頭被炮火逼停的兩息時間,楚朝陽那勢大力沉的一拳追了上來,又準又狠的對著血滴子老頭砸了過去。
剛剛停穩身形,一時沒做好防御準備的血滴子老頭,被楚朝陽一拳狠狠的敲在了腦殼上,他頭腦響起轟鳴炸響,嘴中更是直接吐出一口鮮血。
這還沒完,打出一拳的楚朝陽,在血滴子老頭被一招打懵的空擋,很是熟練的一把將他頭顱抱住,然后拿著手中的血滴子對著他脖子就是一頓猛砍。
噗!噗!噗!噗!
一瞬間,楚朝陽砍下去十幾下,每一下都發出金屬入肉的沉悶聲音。
楚朝陽發現,老頭雖然是一流高手,但除了皮比他老,厚度就遠遠比不上他了。
他手中狂猛的力道,加上不是凡品的血滴子,很輕易的就破了血滴子老頭的肉體防御。
十幾下過去,老頭的脖子幾乎被生生割斷。
元能點2
什么鬼?
丟掉尸體喘息著的楚朝陽一愣。
死在他手中的武者已經不止一個。
就算是一流高手,在此之前也是那個使刀老頭死在他手中,可卻并沒有元能點產生。
怎么這個血滴子老頭,就爆出了兩點呢?
想不通。
楚朝陽繞繞頭,感覺甚是古怪。
不過,噗的一聲,一枚子彈打在身上,打斷了楚朝陽短暫的思索。
他轉頭,看了一眼放慢車速,一邊開火一邊前進的軍部車隊,然后又在四周看了看,發現其他三個老頭已經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楚朝陽摸了摸胸膛的傷口,感受了一下急劇減弱的內勁,還有開始變的不穩定的青銅身,就沒有選擇再追上去。
他雖然狠起來不要命,可也是一個有逼數的人,現在看情況可以不死,那也沒必要非去作死。
有些仇,隔上一夜,還是可以接受的!
楚朝陽換了一個方向,甩開膀子,三步上梁,在房屋上幾個跳躍,找到一個看起來還算幽靜的大院子,跳進去,隨便找到一個假山石縫中就藏了起來。
他盤膝而坐,閉著眼睛開始療傷。
時間過去。
等楚朝陽睡醒過來時,整個天地都已經暗了下來。
此刻時間已經到了夜晚。
楚朝陽抬頭,估摸了一下,應該是午夜十一二點左右。
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結痂愈合了!”
楚朝陽在胸膛傷口上一摸,發現,在他那變態體質自帶的恐怖自愈能力下,他胸膛那深可見骨的傷口,幾個小時過去,就已經初步愈合。
咕咚!
不管是傷口愈合,還是之前的高強度戰斗,那都是極為消耗體力的事情。
此刻的楚朝陽感覺到了很強的饑餓感。
他從假山之中躍出。
抬頭掃視一圈。
這應該是一個大戶人家的院落。
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點吃的!
楚朝陽提氣,躍上一處最高的房梁,雙目如鷹的在整個院子掃視打量。
楚朝陽觀察了片刻,發現了一處感覺是廚房的地方。
他身形騰躍,迅速飛奔了過去。
速度很快,就像一陣風一樣。
嗯啊!
嗯啊!
房間外,楚朝陽面色變的古怪。
他左右看了看,那一堆堆的柴火,越看,越覺得這地方應該是廚房。
可是,里面的聲音。
正常來講,只能是臥室才能存在發出的!
看來可能是找錯了!
楚朝陽正要離開。
突然,里面傳來一聲男子激動的長吁。
楚朝陽目光一凝。
他感覺隨著這一道一泄千里的聲音,屋中兩道生命波動,有一道陡然變的微弱。
泄個身而已,不至于要掉大半條命吧?
“沒用的東西,你倒是爽完了,老娘的興頭可還剛剛起來呢!”
里面響起一聲不滿的媚嗔。
“別,別動,夫人,不要,快把你的嘴巴放開,快放開,我不行了,要死了,要死了!”
一道男聲,帶著驚慌,氣踹噓噓。
“不要,人家就喜歡這樣嘛!”
伴隨著咂咂聲,女人的媚聲,突然變的有點詭異。
“不,不要!”
就在男人驚慌的呼喊變的越來越微弱時,彭的一聲巨響,房間大門猛然被人踹了開來。
“我去!”
感覺不對的楚朝陽,暴力闖進屋中,看到里面的景象,不由發出一聲吐槽。
只見。
屋中確實是一男一女。
男人還算正常,頂多就是臉白了一點,青了一點,眼睛看起來昏昏沉沉,像個病癆鬼。
而最不同的,是那個女人,她并不是從聲音中聽起來的那樣,是年輕少婦。
她是個老人,看那樣子,起碼八十,一張臉,包括身體,都是皺巴巴的!
她此時正逮著條蚯蚓在大吃特吃,面對突然破門而入的楚朝陽,她先是憤怒,但在將楚朝陽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之后。
她的臉上出現了笑容。
皺巴巴的凝成一堆,就像一朵被曬干的老菊花。
“好俊的小伙子!”
她出聲,聲音嬌媚,就跟雙十年華初經人世的少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