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仙山,這個名字知道的人不多。
這里居住著道家的一位高人,號羅真人。
說起羅真人,知道的人很少,哪怕是道家當中。
可是說起另一個人,那絕對知曉的人不少。
曾經的梁山一百零八條好漢中的三十六天罡之一,入云龍公孫勝就居住在此!
山上只有一處占地不大的道觀,一眼看去,見不到一個人影。
“哈欠~!”
一個相貌看似青年,頭發卻有少許發白的男子,身上搭著散亂的道袍,神色懶散。
“又是一天過去了,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呢?”
隨意的抬頭看了眼天上的太陽,男子又打起了哈欠,想著是不是睡個回籠覺再起來。
“算了,再睡就生銹了。今天太陽不錯,正好曬曬,去去霉氣。”
從房間中拿出躺椅,男子直接躺在了院落中。
沒過多久,一個頭發胡須灰白的老者路過這里,一眼就看到男子。
這老者,就是當年的梁山好漢入云龍公孫勝。
“唉,這師弟,資質是很好,就是忒懶了一些。”
公孫勝搖搖頭,徑直從男子身邊走過。
“師兄,干什么去?”
當路過男子身邊時,男子突然開口了。
“原來你沒睡著啊?”
“太陽那么刺眼,怎么可能睡得著。”
“也對。”公孫勝頷首,隨后邀請,“我要去拜見師傅,請教一些問題,你要去嗎?”
“請教干什么,就算成了,也不過多活一些日子罷了!”男子搖頭嘆息,隨后起身道:“好久沒看老家伙了,正好去看看他還有氣沒?”
言罷,帶頭前去。
公孫勝搖頭失笑,也不生氣。
自從當年師傅將其帶回來,他從一開始不習慣對方的言語,到現在已經習以為常。
對方也就是嘴毒一些,并沒有惡念。
師兄弟兩人來到一處房門前,公孫勝率先敲門。
“師傅,弟子求見。”
沒有人回應,公孫勝再次開口,“師傅,弟子求見。”
還是沒有回應,公孫勝打算第三次開口時,男子直接一腳踹開了房門。
“老家伙不會掛了吧?!”
房門被破開,兩人就看到大堂中央的蒲團上盤膝而坐著一位老者。
這老者看著年紀還沒有公孫勝的外表看起來大,最多也就跟男子的外貌差不多。
他就是公孫勝和男子的師傅,羅真人。
“老家伙?!”
男子上前半蹲著,目光緊盯著距離他不過一掌距離的羅真人。
“沒有呼吸?難道真掛了?!”
如此近的距離,男子自然很容易就發現,自己的師傅沒有了呼吸聲,胸口也無起伏的動靜。
正當他打算伸手摸一摸師傅的脖頸,確認情況時,羅真人猛地睜開眼,一只手抓住了男子。
“小子,想偷老夫的桃子?”
“切~!”
男子一愣,旋即撇撇嘴,裝作失望的開口,“原本還以為你掛了呢,這樣就能跟師兄分了這破道觀,沒想到白歡喜一場。”
“想要分?放心,用不了多久了。”羅真人喃喃自語,旋即吩咐道:“有故人來訪,把他們接到迎客室。”
“故人?”
男子一愣,來到山上幾十年了。有人來山上的次數可是屈指可數,畢竟這山毫無名氣,地處有偏僻,能有人來就怪了。
“愣著干嘛,去吧!來人你還見過。”羅真人催促。
“嗯?”
這一下子,男子更疑惑了。
他點點頭,向著門口走去,步伐比平常要稍快幾分。
從山下到山上的道路只有一條小路,四周布滿了雜草。
“這山上真有真有高人,你不會被騙了吧?”
“放心。打聽到時候,你又不是不在,肯定就在山上。”
鄧曉語氣確定,很快,前方豁然開朗。
小路的盡頭是一邊空地,在空地上有一處不大不小的道觀。
道觀大門此刻是打開著的,門口還站著一名道士,似乎正在等人。
男子見到出現的鄧曉和林朝英,上下打量了一番,并沒有太大的印象。
“請問這里可是入云龍公孫勝的修行之地?”鄧曉拱手詢問。
“我師兄?沒錯,他確實在這里。”
男子點點頭,隨后詢問道:“我們見過面嗎?”
鄧曉一愣,同樣打量了一下男子,隨后搖搖頭,“并未見過。”
男子眉頭一挑,“老家伙騙我?”!
“你們跟我來,家師和師兄都在等你們。”
“家師?”
鄧曉一愣,對方剛才稱公孫勝為師兄,那他的師傅,不就是公孫勝的師傅?
說實話,來這里,鄧曉只是想見一見公孫勝這個道家高人,討論一下道經。
這些年,他可沒有少看道家典籍,雖然并未從中悟出什么功法。
跟著男子走進道觀,很快就在一間房間內見到兩名老者。
一個頭發全部白了,一個還只是灰白之色。
在見到羅真人后,鄧曉微皺,感覺有些熟悉。
“小友,我們又見面了。”羅真人哈哈一笑,見鄧曉似乎還沒有想起他,不由提醒,“咸陽街道,帶著一個少年,吐血的老道。”
此話一出,鄧曉包括一旁的男子都想起了對方是誰。
“沒想到當初竟然是前輩當年,倒是失禮了。”
“無事。”
鄧曉又看向男子,“兄臺,好久不見。”
“是啊!一轉眼,都快去了將近五十年了。”
男子表情唏噓,一轉眼,大半輩子都過去了。
而他這大半輩子都待著這鳥不老實的地方,也是時候出去看看大好河山了,不然就不一定有機會了。
“羅前輩,晚輩這次來,主要是.....”
羅真人抬手制止了鄧曉的話,“我都知道,不用多言。”
接下來的數日,鄧曉和林朝英兩人就在道觀內住了下來。
在與師徒三人互相論道時,鄧曉也會提起一些武學上的事情。
不過三人雖然實力都不弱,可是對武學方面并不精通。
他們精通的是‘煉氣術’,傳承上古先秦一脈。
說白了點,就是單純的養生吐納。
不過,鄧曉也不是沒有收獲。
不說道經方面,他還學推演之術,可觀人命途。
雖然并未有武學上的突破,可對道家經文的理解卻是更進一步,也算是沒有白跑一趟。
在鄧曉兩人告辭離開后,男子提出了離開。
不過卻被羅真人以一個理由暫時留下,“我大限將至,等我去世后再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