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塵帶著李初珍離去了,但另葉無憂意外的是,有一個人留了下來。
朱砂此刻站在宗門外,望著對方那兩道遠去的身影,以目相送,直至消失不見。
葉無憂輕輕踏步上前,道。
“為何留了下來?”
朱砂此刻收回目光,語調平緩道。
“尊主讓我留下來,直至太白劍宗平穩后再選擇離去。”
“哦?”
葉無憂挑了挑眉,接著問道。
“你一直稱呼他為尊主,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朱砂沉默了片刻,想了想,最終緩緩開口道。
“西蜀皇室之中,其實也有一支由武道高手組成的隊伍存在,這支隊伍,叫做從龍衛。
與江湖上那些武夫不同,從龍衛中,最低也是二品的武夫,而尊主,則是我們的統領。”
最低為二品的武夫?
葉無憂眼中有些訝異,但隨即想了想,畢竟是一國的頂尖武道力量,倒也正常。
他隨即看向朱砂,望著這位已經是吹雪境界劍客的女子,微笑道。
“那么朱砂姑娘要待多久?”
太白劍宗平穩,這怎么算呢?
這江湖紛擾,哪有什么平穩之時?
莫非,朱砂姑娘要一直留在這里?
那也不錯哈,葉無憂心中這般想著,眼中有一絲笑意,但隨即輕咳幾聲,掩蓋了過去。
然而朱砂似乎是知道葉無憂心中所想,只是平淡道。
“一年……或者說還有八個月,便是西蜀與大楚的十年之約了,時間一到,我就會離去。”
葉無憂有些怔然,隨即疑惑道。
“為何?”
朱砂目光平淡,緩緩開口。
“十年之約,你們太白宗有仇怨在身,定會上場。”
“若是再度失敗,則宗門再次散宗,一蹶不振,再無任何翻身機會。”
“若是勝了,則太白劍宗前路再無人敢阻攔,便是穩定了。”
說完后,朱砂姑娘向著葉無憂露出一絲笑意,然后微微頷首,轉身離去。
葉無憂神色有些怪異。
對方這笑容,令他有些感覺怪怪的。
再加上對方這些日子以來,和陸采薇在一起的時間變多了……
葉無憂搖了搖頭,不再去想。
他心念一動,腳尖輕輕掠起,不多時,便來到山腰處。
算上自己的一點剩余,以及李塵的震驚值,此刻總算是堪堪有了五千多。
可以提升一檔護山陣的強度。
五千震驚值一瞬間清空,葉無憂面色平淡的望向前方迷霧之中,想了想,又縮了回來。
此時的迷霧之中,是可以讓外來人陷入幻境的。
自己還是不要測試了,找個人來試一下吧。
他向著山上掠去,不多時,拉著一位道士來到了此地。
商陸此刻一臉不爽,瞪眼道。
“到底要干嘛?小爺我還準備收拾收拾東西走人了,有事快說。”
葉無憂眼睛微瞇,看向商陸。
這風流道士,最近很囂張啊。
或許是賺多了錢,感覺底氣足了不少,與以前那個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葉大哥葉大哥的喊著的小道士已經大不相同。
想到這,葉無憂笑道。
“沒事,就想請你幫個忙,這霧氣有些奇怪,想讓你幫我看一看。”
商陸輕哼一聲,看了一眼這身前的濃厚山霧,神色有些得意道。
“這個啊,昨天我就注意到了,這霧氣顯然不是天然形成,久久不散,這種障眼法,其實是最低級的法陣,只要有陣旗在手,我道門是個人都能做出來。”
葉無憂也不反駁,對方好歹是道門的道子,對于陣法上的事情,肯定比自己研究的通透。
但系統所給與的東西,會是那般簡單么。
陣旗……葉無憂就沒看到過。
葉無憂指了指這山霧,對著商陸說道。
“那請你幫個忙,給我破去這陣法,可否?”
“貧道出手,尤其是破除陣法這活,是很費心思的。”
“一百兩。”
“貧道仔細看了看,這陣法雖然看起來簡單,實則暗藏殺機,有些復雜。”
“五百兩。”
“這陣法啊……”
葉無憂突然笑了。
他上前親昵的拍了拍商陸的肩膀,眼光恰到好處的露出五分不屑,三分嘲諷和兩分輕蔑。
“商陸,不如我們來賭一下如何?”
商陸被葉無憂那有些嘲諷的眼神一掃,神色有些不悅,道。
“賭什么?”
“就賭你能不能破開這陣法,一千兩銀子為底,你可以往上加,加多少,你破開了,我給多少,反之,你賠我。”
葉無憂話語之中,依舊保持著他那恰到好處的眼神。
商陸面色憤怒,但隨即腦海中飛速思索。
這陣法,看起來的確是最普通的迷霧陣而已……
難道有什么奇異之處?這葉無憂在搞什么鬼?
想了想,商陸也沒個定論,索性不想了。
他是道門年輕一代的天驕,雖然武道方面不如對方,但煉丹,卜卦,尋氣,破陣建陣這些方面,商陸是絕對的天才。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
不過一個小陣而已,道爺我分分鐘破了他。、
商陸大喝道。
“行,我下兩千兩,你就看我如何破陣吧。”
葉無憂眼光一閃,他依稀能算出,對方這些日子攢下來的銀子,應該有著約莫五千兩銀子左右。
眼下只拿出了一半么……
他不露聲色的繼續說道,
“你我之間賠率,1:2,你確定只下2000么?”
商陸面色有些異常。
1:2的賠率。
也就是說,自己下兩千,破開了陣法后,葉無憂要給他四千兩銀子。
反之,如果自己萬一破不開這陣法,也只需要給兩千就行了。
以小博大。
但商陸此刻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算了吧,雖然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與我賭陣法,但肯定有些詭異,道爺我不多賺,就下兩千兩。”
葉無憂輕嘖一聲,搖了搖頭道。
“兩千兩,就算贏了,你又能瀟灑多久?”
“香水聽過么?風花雪月限量款的香水,最便宜一支,也是五百兩銀子,那些青樓的花魁,現在誰都不愛,只要這香水,便能當出場費了。”
看著商陸那有些驚疑的臉色,葉無憂接著笑道。
“哈,若是你如今還是只愿花上最低廉的幾十兩銀子,當個咸魚,與姑娘們喝喝酒彈彈琴就罷了,那就當我沒說。”
“都城的白玉樓,光入場就是百兩銀子呢……”
商陸眼中光芒閃爍不定,最終,智慧的光芒離他遠去,轉而是一抹強烈的期待與追求。
他大喊道。
“全壓,五千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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