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魁幣,十萬。
葉無憂的聲音淡淡響起,讓老者的臉色頓時間拉了下來。
十萬天魁幣,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多?
老者憤憤道:“且不說老夫沒有那么多天魁幣,但就算有,天魁幣也沒法交易。”
葉無憂輕嘖一聲道:“這是規矩。”
他當然不會指望著對方能拿出十萬天魁幣,葉無憂所需要的,只是能夠押注的那一部分罷了。
至于天魁幣,在這城中確實有說過無法交易……
但辦法總比困難多,像眼前這老者,不會沒有別的法子。
在葉無憂的目光注視下,老者沉默了很久,最終才輕嘆一聲,緩緩開口。
“老夫名下,也只有千枚天魁幣,我最多可以給你五百的數額,剩下的,老夫自身也有用處,請不要為難。”
隨即,老者頗為肉疼的開口道。
“即便在內部,這天魁幣交易也是一比五十兩銀子,這五百枚,相當于外面的兩萬多兩,老夫攢了數年……”
葉無憂樂了。
確實如他他所預料,天魁幣絕對有能交易的法子,畢竟連賭注都能下天魁幣。
只是他沒想到卻也是拿錢兌換,而且還是一比五十。
這樣算起來,這五百枚,在外界也算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
片刻后,在老者帶領之下,葉無憂完成了這波暗箱操作,完成了他第一個,估計也是最后一個任務。
這個任務,是指定任務,也就是指定了葉無憂這個人選。
拯救一只爬上樹恐高的野貓。
隨即,葉無憂拿到了五百天魁幣的入賬。
老者不是沒想過聯合其他人再把葉無憂做掉,但卻只是想法而已。
在那古樸佛光之下,他身為吹雪境界,卻是感覺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城中并非沒有登峰境界,但那卻不是他能請的動的。
至于其他人,來多少,也不見的能穩贏對方。
城中雖沒有規矩管束,但并不代表人們不會審時度勢。
正當老者獨自肉疼他那天魁幣時,葉無憂卻是在他身前丟下了一張東西。
老者一把接過,先是神色一愣,隨即眼中露出訝異。
對方所丟下的,卻是一張萬兩銀票。
屬于葉無憂的聲音從前方平淡傳來。
“這是兌換五百天魁幣的錢。”
老者眼中露出和緩,但心中卻是不由得嗤笑。
一天魁幣五十兩,本就是他瞎扯虛報的,內部之中,一天魁幣,只要約莫一半的價格。
也就是二十多兩,換上一枚天魁幣。
對方雖說也沒給出兩萬五千兩,只給了張一萬兩的銀票,但老者卻是心中頓時覺得不虧。
甚至小賺。
不虧就是血賺。
正當老者眼中露出真誠,心中卻是一直在笑話葉無憂時,負劍的游俠此刻再度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老者目光一愣,茫然道。
“什么?“
葉無憂眼神奇怪,反問道。
“再給我五百枚啊?你該不會以為這是先前那五百的價格吧?”
老者的面色頓時僵硬起來。
本來在他心中還覺得是個大傻帽一般的葉無憂,此刻頓時變得兇惡起來。
老者不死心,喃喃道:“可是一枚天魁幣是五十兩銀子,你這只有一萬兩……”
這回輪到葉無憂不屑嗤笑了。
“你說五十兩就五十兩?實際我估摸著就一半不到,有一半都算不錯了,真當別人是傻子啊?”
老者再沒了話說。
片刻后,葉無憂再次做了一個任務,解救溺水的魚。
一千枚天魁幣,此刻到了他的賬下。
葉無憂閑庭信步的走了出去,只余下一臉愁苦面容的老者獨自嘆息。
擂臺賽在第二天,葉無憂尋思還得找個落腳的地方。
可是看著這滿城的凌亂氣息,葉無憂不由得有些感到了有錢也不好使的境地。
客棧是有的,但葉無憂看了幾家,簡陋程度令人發指。
簡陋倒也無所謂,主要是,當真算不得干凈。
葉無憂只能另尋他處。
不知不覺,卻是又走到了今日早晨來過的小巷中,直到走進巷中,葉無憂才反應過來。
此刻已經是下午,他靜靜站立了半天,才微微一笑,卻是決定再去那面館吃一餐面。
畢竟,那家的面,就以目前這個世界的烹飪水平而言,在葉無憂這里算的上是極好的了。
人有一日三餐,雖說一品之后,武者可以不必每天進食,但葉無憂一時之間倒也還是改不過來。
況且,葉無憂覺得一品武者的飲食不規律,從科學的角度來講,對腸胃具有極大的損傷。
葉無憂可不想那樣,誰能保證武功再高,就能不得胃病了?
于是他便又來到了這處面館之前,只是看著緊閉的院門,愣了一會。
之前來此還是早上,如今已經是下午,可這面館卻沒開門了?
你該不會只是早餐店吧?
葉無憂心里犯愁,但還是敲了敲門。
敲了幾聲,卻沒有任何回應。
葉無憂搖了搖頭,心想這估計真就只是個早餐店,便打算轉身離去。
吱呀。
身后的門突然打開,露出一位男子的身影。
葉無憂轉頭回望,卻發現是早晨那位面條師傅。
此刻,對方看了葉無憂一眼,眼中有略微的詫異,但隨之平靜開口。
“有什么事?”
葉無憂愣住了,心想我來面館除了吃面還能干嘛?
“吃面啊。”
中年男子眉頭微皺,道。
“吃面你來這里干嘛?”
葉無憂:“???”
葉無憂眼中愈發不解,面色有些難以形容,看了半響,才憋出一句話。
“你這不是面館么?”
葉無憂伸出手指了指掛在墻上的牌子,其上四個大字統一面館寫的清清楚楚。
中年男子此刻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睿智的光芒,敲了敲頭,微微皺眉。
似乎現在才想起來自己開的是家面館。
他的臉上久違的露出一絲尷尬,隨即推開門,對著葉無憂道。
“進來吧,想吃什么自己點。”
“和早上一樣吧,牛肉面,微辣,加蛋不要香菜。”
葉無憂雖然神色有些奇異,但還是走了進來。
中年男子此刻去房間內下面,葉無憂則獨自一人坐在院中的桌椅上,神色有些不太自在。
想了想,葉無憂主動打探道。
“這位叔,這家店就你們兩個人經營么?你老婆呢?”
中年男子的聲音從房間里傳來,聲音淡漠。
“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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