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發現那六人似乎很清閑,正聚在一起說著什么,還時不時傳來哈哈的笑聲。
日頭慢慢西落,已隱隱有些淡紅。
花無憂在等待一個奇跡,他希望那六個人能像那頭老虎一般無端暴斃,這樣自己的計劃就能早日達成,就能早日抱得美人歸。
可奇跡一直沒有出現,那幾人仍談笑風生。
“花大哥你在等什么呢,還不快動手!”柳采音終于忍不住催促道。
花無憂一咬牙,心道也只能如此了,嘴里嘟嚕了一句:
“那就別怪我花無憂不客氣了,得用大招。”
“花大哥,你要大開殺戒么,千萬不要傷了他們,他們也不是什么壞人,也只是奉命行事。”柳采音有些擔心道。
花無憂本就不打算殺人,他也沒有殺人的本事,便道:
“采音妹妹放心,我自有分寸,可是等下你要先閉上眼睛,等我叫你再睜開。”
“為什么要閉上眼睛?你又要用什么厲害的功夫?”柳采音瞪大眼睛問道。
花無憂又探頭看了一眼天劍門的那六人,估摸一下距離,轉過頭來,正色道:
“兵器容易傷人,所以不能用蟬翼刀。無聲無息掌乃近搏之術,為了不打草驚蛇也不宜使用。所以,我決定還是用百步神拳無影掌。可百步之內傷人于無形,不過你放心,我會盡量不傷到他們的筋骨,只打暈他們就是了。等下我發功時會出現一道極亮的白光,你功力不夠,怕會傷了眼睛,所以才提醒你。”
“百步神拳無影掌?這也是你自創的神功么?”柳采音又問道。
花無憂點了點頭,卻又搖頭道:
“實不相瞞,這百步神拳無影掌也是我無意中學到的。那還是在兩年前,我閑來無事去落霞峰頂游玩,偶然碰到一個老神仙,老神仙說我筋骨玄奇,乃是一個練武的奇才,還說我和他有緣,就……”
柳采音一心想著神劍,哪有心思聽他的奇遇,便打斷道:
“我知道花大哥你很厲害,快把他們打發了吧,咱們好進洞找我家的傳家寶。”
花無憂正吹的吐沫星子滿天飛,聽了柳采音的話,立時拉下臉來,無奈道:
“好吧,那改天再給你講,你請閉目吧。”
“花大哥你說什么?”
“哦對不起我失言了,采音妹妹請閉上眼睛,等我叫你。”
“嗯嗯嗯。”柳采音重重的點頭閉上雙眼。
她還有些心驚膽戰,不知道這百步神拳無影掌有多厲害。
“采音妹妹最好背過身去,那白光太過刺眼,就算閉著眼也不能直面相對,我都是為你好。”為了不讓柳采音發現一丁點異常,花無憂又提醒道。
柳采音不疑有他,照做轉身。
望著那一副婀娜多姿的靚麗背影,花無憂又心猿意馬。
暢想能和她有朝一日你情我愿做一對江湖伉儷,哪怕是在一起殺豬宰羊,過著俗人的日子,這一輩子足矣……
好大一會兒,他終于穩了穩神,將目光依依不舍移開。
其實他哪里會什么百步神拳無影掌,也是跟無聲無息掌一樣是信口胡謅。
至于在落霞峰頂遇到什么神仙傳授神功,也不過是朝自己臉上貼金,好讓柳采音對自己高看一眼,好事早成。
“花大哥,你怎么還沒開始?”等了半天的柳采音眼睛都酸麻了,忍不住問道。
花無憂沖柳采音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忍笑道:
“采音妹妹別急,我正在凝神運氣,馬上馬上。”
他從腰間拿出一個半扎多長雞蛋粗細的小鐵瓶子,里面放的都是迷~藥,開瓶即散。瓷瓶的丟在地上容易碎,還達不到迷暈人的效果,這是他提前預料到特意準備的。
他又估摸一遍和那六人之間的距離,心說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他深呼一口氣,打開瓶塞用力投擲出去。
裝有迷~藥的小鐵瓶落在五丈開外,又骨碌碌向前滾了幾滾才停在地上。
花無憂暗叫大事不好,那小鐵瓶還離那六人有兩丈多遠,迷~藥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花大哥,剛才是什么聲音,你發功了么?”柳采音說著便要轉身。
花無憂忙道:
“采音妹妹別動,我馬上就要出手了。剛才是他們有人喝水,喝完后隨手將水壺丟了出去,天劍門的人真不講究。”
“嗯,那你快點。”
花無憂沒有回答,緊張的望著小瓶滾落的地方。
那六人也都是天劍門的高手,自然聽到了響動。
尋摸了一陣,便都聚到了小鐵瓶處。
“這是什么東西?從哪里來的?”一紅臉漢道。
他左右看了看,幸好沒四處走動。
一白臉漢低頭打量一陣子,忽得眉開眼笑道:
“哥幾個,天可憐見,也許我們攤上好事了。”
“什么好事?師兄你快說!”其他幾位齊齊問道。
那白臉漢伸手試了試,卻也未敢拿起那個小瓶,雙目泛光搓著雙手道:
“哥幾個也都有所耳聞吧,這些年總有人撿到寶貝,據說那些寶貝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我估摸著,這小瓶也是從天而降。”
“可是,就這么大點一個小瓶子,就算是寶貝,能有什么用?”紅臉漢凝眉道。
那白臉漢微微一笑,說道:
“師弟你這話就問的可笑了,既然是天上掉下來的,就一定是神仙用過的東西。既然是神仙的寶貝,就一定有它的神奇之處。你難道沒聽說過,袖里乾坤大壺中日月長這句話嗎?說的便是神仙的無上神通。袖里能放三山五岳,壺中可裝五湖四海,這就是神仙法器的妙用。這個小瓶,一定就是哪個倒霉神仙的法器。”
“師兄說的對,我看也是。”一個大胡子一拍大腿道。
“我聽說,師父的那把劍就是從天而降,被師父無意撿到的。”
“噓,小心說話,你忘了師父不讓我們非議他那把劍嗎。”
“對對對,多謝師兄提醒,剛才我的腦子犯渾了,哥幾個千萬不要傳出去。”
“那我們怎么處理它,平分了嗎?”
“笨蛋,就一個小瓶怎么平分?”
“讓我想想。”
“對,聽我們師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