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些頭皮不是我的!該死的麥克你陷害我?!!!”阿普勒額頭的青筋都跳出來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得到兇手珍藏的頭皮,卻沒有抓住兇手?需要拿著頭皮來陷害你?”麥克揮舞著阿利的法國刺劍,亮閃閃的銀光非常好看,“那么試試吧。阿普勒。你也是一個出類拔萃的好漢,相信比你說出的真正的兇手更加厲害。我現在距離你有二十碼,你可以試試從我的手里逃走,只要逃出北斜街,我就當你無罪,甚至可以把自己代替你送上火刑架好了。”
“你一個人抓我嗎?該死!”阿普勒眼里有了希望,希望卻很快湮滅了去。
他已經完蛋了,他的名聲、地位和財產都已經完蛋了。證據太過充足,老貝爾也不能幫他,只能考慮麥克給他機會的事情?
他知道麥克是給他挖坑,逃走就坐實了罪名,但是不逃走的話,等待他的一定是西格莉德總探長很少使用的火刑架!
“該死的!麥克!你可是能夠抓住食尸鬼的怪物!我……”
阿普勒非常憤怒的,好像完全沒有逃走念頭的走向麥克,在指責麥克,但是到達西格莉德總探長的身后時,他突然出手,可以掐死野狼的大手卡向西格莉德美麗的,好像白天鵝似的白皙而且修長脖子,想要挾持西格莉德逃走。
“嘖,狗急跳墻。”麥克沒有絲毫想要救援的意思,反而瞪大了眼睛開始欣賞。
只見阿普勒的雙手非常的快,卻卡了個空?西格莉德的身后好像長了眼睛一樣,飛快的蹲下,掃堂腿,把阿普勒擊飛在半空。阿普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西格莉德已經弓起腰肢,豐潤的臀部高高翹起,把拳頭縮在胸前,連續有力的三次重拳飛快擊出然后縮回,差點把阿普勒的苦膽都打出來了。
阿普勒還沒有落地,西格莉德就一個倒翻,身體滑出修長美麗的圓,堅硬的鐵釘總探長長靴把阿普勒狠狠的踩下地面。
“嘭!”阿普勒重重墜地。
“乓乓咔!”他渾身痙攣著,抬頭,不敢置信的想要去看心中這個雖然漂亮,但其實非常“柔弱”的總探長時,冰冷的觸感卻碰上了他的側臉。
阿普勒還在迷糊,有些懵,就聽見連續的兩聲槍響和一聲槍械卡殼的聲音——他陷入了絕對的黑。
“西格莉德總……探長大人?”老貝爾滿臉震驚的盯著擺弄卡殼的簧輪短槍的西格莉德+——真的,他第一次發現西格莉德這么能打!
“頭兒,我竟然打不過她?”伍爾夫也滿臉震驚。西格莉德的攻擊動作太快了,也太華麗了!剛才的一瞬間好像電光火石,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了阿普勒被打爛腦袋的殘破尸體。
“你和阿利加起來都打不過她,再加上西奧多和鄧巴,嗯,這才有可能虐掉她了。”
麥克吹了一次口哨,‘吁’的聲音好像遛馬,引起了西格莉德的注意力,“親愛的西格莉德總探長,您完美的好身材擁有更加完美的韌性和力量,兩個食尸鬼加起來也對付不了您呢。”
“我只殺死過一只食尸鬼,但是你殺死過兩只。”
西格莉德用贊美回應了麥克的贊美,唯獨藏起了另一句真正對比的,絕對會影響她在弗萊克城內總探長威望的話。那就是————她曾經想教訓麥克,卻被麥克八次摁在探長室巨大的圓桌上擺出了一十八種姿勢。
從那一次開始,她就再也不想和麥克打啦。
……
麥克的房子在海邊,而且在朝著海面凸出的高聳的礁石上。
這讓他可以看到更廣闊的海平面,也迎接更加猛烈的海風,往左邊看是蒼茫礁石,往身后看是讓整座弗萊克城若隱若現的青山霧靄。他種滿火紅玫瑰花的大院子在其中就顯得更漂亮了,讓他可以坐在窗內品嘗最新鮮的藍莓果酒、欣賞美景,也聞著花香心曠神怡。
“麥克,這就算給伯明翰雙殺案定案了嗎?一個虛假的兇手?”茱莉亞聽到伍爾夫他們的談話,走到麥克身邊,感覺很冷的把火繩槍抱得更緊了,“我寧愿殺死一百個人,也不想偽造一個兇手。麥克,這種真相真的好嗎?”
“你還小。你才十九歲,所以我沒有讓你參與進這件事情。”
“你才十七歲呢。麥克,我想保護你。”
“我的心理年齡大啊,我懂得大人們想要的真相。”麥克寵溺的摘掉茱莉亞的大黑框眼睛,撫摸她褐金色的短發。
“但是我想保護你,而不是你一直以來的保護我。麥克,告訴我大人們想要的真相,我想嘗試著了解一些。”茱莉亞小貓一般哼哼的說著。
這讓麥克想起他剛做北斜街巡警的時候——那是一起兇殺案,不!正確的說,應該是一起非法拐賣契約奴的案件了。只有十四歲的他沖進案發現場,卻發現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早就打死了想要侵犯她的拐賣者。可憐的小姑娘一個人縮進鐵籠子里,不吃不喝也不眠不休的待了三天,唯一可以給她安慰的就是懷里簡陋的火繩槍了。
“那時候你告訴我說,跟著你走。”茱莉亞跪在地上,把側臉放在麥克的大腿上。
“然后你用你的火繩槍保護了我三年。我親愛的大姑娘。”
麥克笑了,繼續撫摸茱莉亞褐金色的短發,他覺得茱莉亞應該躺在愛爾蘭本土滿是黃色小花的田野上,享受陽光和雨露,“叮鈴鈴。”電話突然響了,他用電話線把鎏金電話機粗暴的拽過來,側翻了話筒,而且不得不說古代制造的東西真是耐造。
“麥克,我希望你可以告訴我真相。”
西格莉德在理智上相信了麥克,但是感情上和女性的直覺上讓她覺得:麥克難得的不會說謊!“我親愛的麥克,狡猾的印第安老斑鳩,我記得有個厲害的家伙非常痛苦的說過你:‘印第安老斑鳩,人狠話不多’?可是你這次說太多話啦,你一步步打亂了老貝爾的情緒,然后步步緊逼的把阿普勒送進瘋狂的深淵……
所以。
麥克。
我希望你可以說一句真話:阿普勒真的是伯明翰雙殺案的兇手嗎?”
“兇手是一個黑人。”麥克非常肯定的道。
“黑奴?你在說笑?”
“對,一個黑人。親愛的西格莉德總探長。您可以給可憐的阿普勒洗刷冤屈,然后我交給您一個黑人,您把他送上火刑架,順便告訴剛剛安心的弗萊克城居民,以及有錢人們和幾位騎士大人,還有弗萊克男爵老爺咱們抓到了一個黑人兇手。”
“瞧,你又喝醉了酒,肯定說起胡話來了。”西格莉德飛快的掛斷電話。
“噗!哈哈哈哈!”麥克丟掉話筒,抱著肚子大笑,“瞧啊,茱莉亞,”他不只是帶著譏諷的笑出了很大的快活,“這就是大人們想要的真相。”他說。
第二天的清晨,麥克有很多工作要做。
比如派遣十幾個小兄弟進入弗萊克城,在東斜街和南斜街攆走一些地痞和流氓,打斷這些流氓的頭頭的腿——這些都是給老貝爾做事的人,會讓老貝爾焦頭爛額,也能讓他安心享受茱莉亞烤出的鮮嫩牛排和一些狼桃炒蛋。
吃過早餐后,他還要去東斜街和南斜街巡視一下,讓所有人都知道:他麥克還是原來的三街探長!
“親愛的麥克大人,要不要嘗嘗新出爐的蘋果派?”
“我給您專門制作了一頂帽子,非常漂亮……”
“嘿,親愛的茱莉亞探員,您的眼鏡需不需要調整一下?”
兩條街上非常熱鬧,隨著麥克等人的到來似乎也歡快起來?麥克和很多人打著招呼,嘴里嘖嘖的感嘆:“瞧啊,茱莉亞。我們收著他們的規費,就好像趴在牛身上吸血的牛虻,他們卻敬愛著我們。可是為什么呢?他們為什么不敬愛更加年長的老貝爾呢?”
“因為您雖然收取了規費,卻讓他們可以安安心心的活著。”西奧多很享受居民們的笑臉,對著幾個沒嫁人的貧窮姑娘曲起了弘二頭肌。
他引來一大片大膽的媚眼,媚眼卻半途轉給了麥克。
“老貝爾也收著規費,卻是白收錢,他自己的小兄弟還做著欺負女人的勾當呢!對了頭兒,今天早上有個混蛋欺負老納什家里的姑娘,您知道我只喜歡一些愛錢的,不用負責任的好姑娘,對老納什家的沒什么意思,只是看不慣就踩爆了那個混蛋的那個話兒……他應該活不成啦!”阿利擺弄著法國刺劍放肆大笑。
麥克喜歡阿利的這種放肆,可以讓所有人知道他和老貝爾之間誰才是占了上風,也隨時準備迎接老貝爾即將到來的“反擊”。
他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北斜街探長了,老貝爾不可能把他連根拔起,就必須對付他,從而保證不會被他拿走東斜街和南斜街的各種利益,慢慢蠶食,最后拿走官面上的管轄權。
……
“麥克!我一直在找你!”一輛象牙色的馬車讓整條街瞬間安靜了一次。
“西格莉德總探長?”麥克非常意外,他已經逛了整個上午,以為會遇到來勢洶洶的老貝爾,卻沒想到老貝爾沒有來,反而來了西格莉德的漂亮馬車?
“好啊麥克,你帶足了人,足足的十個槍手,外加你手里最能打的好漢!”
西格莉德跳下馬車,四處一看,摁著簧輪短槍就笑了,“我知道你在等待什么,不要著急,你早晚可以做回以前的三街探長的……不過不是現在,老貝爾也沒有心情找你的麻煩。”
“他不找我的麻煩,那就是他遇見大麻煩了?”麥克很開心聽到這件事情。
“是的,大麻煩,也是我的大麻煩。”西格莉德的臉色不太好看,“格里芬騎士的家里出事了!你知道的,格里芬騎士以前的傷勢復發,于半個月前正常死亡,按照禮儀,他的親生女兒很快要接受騎士的冊封,成為弗萊克男爵的三名騎士之一……可是她失蹤了,她被人綁架!”
“等等,親生女兒?”麥克詫異的叼上沒有點著的雪茄。
因為據他所知,格里芬騎士只有一個養女,十八歲的維多利亞.格里芬。那是個驕傲的漂亮姑娘,也已經準備受封騎士成為弗萊克城真正的大人物之一了,怎么冒出來個親生女兒?
“是維吉尼亞.格里芬,按照格里芬騎士的遺囑找到的十歲私生女。”
“騎士老爺的私生女外加繼承人被綁架了?呀!那可真是太美妙,咳,真是個天大的麻煩!”
麥克開心的收起雪茄,拿出小瓶的藍莓鮮酒,準備找地方和兄弟們樂呵一下。
是的,這是一個天大的麻煩,但是和他有什么關系呢?格里芬騎士的小莊園在東直街,屬于老貝爾的管轄范圍,除非老貝爾把東斜街和南斜街官面上的管轄權還給他,再交出東直街給他湊成一個四街探長,否則他愿意和上帝碰杯,快活的說一句‘老子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