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老頭走了的話,估計我也應該盡快和大家會合才對”戴維在看到老人在原地離開之后,心里安穩了一些,想到了要會合的事情。
“好久不見了啊,戴維”
一個熟悉卻未知的聲音從身后的陰暗處傳來。
“誰?!”戴維迅速拿起手槍對著后面做出警戒姿勢,同時也時不時注意著大爺就地消失的地方,感覺好像老人可能還會鉆出來一樣,戴維心里想著可能腹背受敵了。
“那么害怕干什么…剛過了幾個小時難道忘掉我了么?”未知卻又熟悉的聲音再一次從陰暗處傳來,這次伴隨著穿靴子的腳步聲,從聲音方向來看,這人正在向戴維靠近。
“你是誰?”戴維依舊沒有放下手中的槍繼續瞄準著聲源處。
“也不感謝我一下…剛才追你的那老頭是我吸引走的”腳步聲和人聲離戴維越來越近,他越來越緊張,努力讓準星不再顫抖。
沒人說話。
腳步聲已經很近了,第一只腳從陰暗處踏向了光亮處,隨后整個身體完全被燈亮變的清晰。
“你……你是?!”戴維放下了槍,驚訝的看著他從沒有想過的場景。
不敢相信眼前一幕的戴維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所以說,好久不見了嘛”剛才神秘的聲音,在這人口中變的有了些許輕快。
這人穿著和戴維的一模一樣,說明著他也是個基金會的警衛,要說有什么不同的,就是他沒有面盔,而且警衛裝的四處都有被腐蝕過的痕跡,還沒有槍。
他就這樣走近了戴維身旁。
“湯…湯姆?是你嗎?我簡直像在夢里!讓我試試你是不是真的”戴維結結巴巴的終于說出來了前面這人的名字。
而且為了證明沒有做夢,用雙手兩側張開,主動擁抱了叫湯姆的警衛。
湯姆沒有任何動作,就這樣任著戴維的熊抱他。
直到他差點無法呼吸。
“好了好了……咳…咳…呼吸不了快…松手”湯姆抱怨道。
戴維這才意識到把湯姆抱得太緊讓他感到窒息,于是急忙松開了手。
“你不是被恐怖老人殺掉了么,怎么現在還活著?”從驚訝變為驚喜再恢復過來的戴維還是有點恍惚。
“說的好像巴不得我死一樣……”湯姆捂了捂臉,搖著頭,然后接著說著。
“那老頭把我帶進他的異次元空間,并沒有直接殺掉我,把我帶到那鬼地方之后,老頭就不見了,所以我趁著它沒回來就四處找出口,那異次元空間猶如[異次元殺陣]里的一樣,四處都是出口,但鬼知道是不是有人每個出口都走了一遍”湯姆嘆了口氣。
“甚至看到某個出口的前面已經被腐蝕到一半的尸體…那場面可真不忍直視啊……”
“那你是怎么從那里出來的?”戴維還是有點驚訝。
“記得上次有個特工進去再出來后,就沒能活過兩小時就死了。”
“這個……如果你還記得露絲的話……在我進入那空間之后那段時間,她還活著。”
“那她人呢?”戴維察覺到一些不對勁。
湯姆把頭轉向別處,沮喪的面容告訴了答案。
“為了我…又死了一次。”這次即是對露絲的永別。
戴維這次想的對了,他沉默了幾秒,等著湯姆繼續說。
但湯姆沒有說下去。
“話說回來,怎么我一回來就發現你還被恐怖老人追著?56789呢?”湯姆繼而反問戴維他的情況。
“在我和56789以為你死了之后,遇到了還在基金會殘存警衛……總之你不在的時候發生了很多,現在我就是為了隊長和安德魯博士以及56789安全逃離,我充當了誘餌,引開了恐怖老人而已。”戴維簡潔如實的告訴了湯姆在他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是嘛……那太好了,那我們趕緊過去同他們會合吧”湯姆強打起精神。“你應該知道會合點,別在這里愣著了,不然他們都覺得你死了,就像56789到現在還認為我死了一樣。”湯姆十分急迫,似乎想轉移話題,不想再談下去。
“也對,安德魯博士他們和我分頭行動之前,告訴我,還活著就去地下室與他們會合。”戴維顯然還想問些什么,但還是沒有太苛求湯姆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但不說出來,這就是塊心病。
目前為時過早,戴維這么想著,他轉過頭往剛才被追過來的方向走著,湯姆也跟了上來。
戴維發現還有一個問題他沒問到,他想到這個問題或許能多獲得一些消息。
“湯姆,你說你吸引走了恐怖老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湯姆一怔,隨后神情快速的轉換。
“沒…沒什么。”湯姆恍惚的回答著戴維的問題。
戴維意識到他從消失到現在沒有說過一次他所遇到的事情。
既然他不想說,那也罷,戴維這樣想著。
走廊上響著不規則的又急促的腳步聲,那正是我們發出的,休息了不到一分鐘,隊長便說要繼續趕路,我也不好表達什么異議,只能跟著安德魯博士和隊長,即使是很累的狀態下。
說是很累,還不如說是接受不了短時間內做出的改變到現在還消化不了。
戴維他現在究竟在哪里我們并不知道,但安德魯博士說如果戴維活著就要去地下室會合,我覺得我們現在可能正在前往會合地點。
“博士,我們去地下室等著戴維會合是因為什么?是那里安全還是需要拿什么東西順路而已?”隊長提出的問題讓博士沉默了幾秒,這問題可能需要點思考時間。
“不愧是警衛隊長,那邊確實有個東西我們需要拿回來,還有一件事就是求救,我們現在已經過于勢單力薄,可能連跑出這地方的百分之一的幾率都沒有。”博士對這個站點的了解程度知道的比隊長多,估計是因為他們職業的分工不同,或者可能也是權限原因,不過隊長確實提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地下室那里有一個緊急后備發電機和可以對外通信的機器,平時它不會被使用,在收容失效的時候它就派上了用場。”博士解釋著。“至于還有個要拿的東西,就是夜視儀,雖說隊長手上有一個被改造過的夜視儀,但現在這情況,停電的情況雖然很少見,但是防止可能有惡意破壞而讓我們陷入失明狀態之前,我們得拿上夜視儀裝備上,以備不時之需。”原來如此,博士想的比我有遠見,雖然不知道何時發生什么,但提前準備總是好的。
但是戴維,他還會活著過來么。
我現在還是放不下他的安危。
不知過了多久,拐了多少個彎,因為隊長和博士一直在我前面走著,于是我也沒有注意著前方,看著后方,想看戴維是不是跟了上來,直到他們停下來讓我撞上了隊長的后背。
“喂,56789你在搞什么鬼?”隊長轉過身對著我,語氣很重的質問,讓我一時回答不出來。
“我…只是在注意著后面,沒注意到你們停下來了,抱歉。”不知道我這只有一點誠意的道歉能不能被接受,但這就是順口而出,然后我就在等著隊長的下一句話。
“我們到了。”隊長看樣子并沒有在意我的冒失,用手指著前面,我順著他的方向看到了一個電梯門的門口。
難不成下個地下室都需要用電梯?我感覺到了樓梯的作用在這里并不大。
“地下室沒有樓梯,因為地下室還關著一個可怕的東西,因為它的體積很大,電梯塞不下它,所以地下室的唯一上下途徑就是電梯”博士像是看破了我的疑惑一般,解釋了電梯的存在是如何重要。
”地下室的怪物是誰?”地下室竟然這么可怕,但我們還要下去讓我有點慌亂。“難道是像049096那樣可怕的東西么?”
“可以說相比那些SCP項目,這個威脅程度毫不遜色而已,騙人再殺和殺人再變有著本質區別的。”看博士的臉色也是有點考慮著,是不是真的有必要下去。
“我覺得有必要給你們介紹這地下室的東西:項目SCP939,收容級別是Keter,極難收容,幾乎這站點每一次的收容失效中都能見到它的影子,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它能迷惑很多人去送死,至于原因就是,它能像鸚鵡一樣模仿人說話,而且口音并不能分辨出來,它還可以在每吃掉一個人之后就像是繼承了該人的聲帶一樣,讓人上當受騙的程度很嚴重,而且這種東西在地下室還不止一個,我記得這個東西是被幾個站點分散收容的,這個站點確定的有三個,而且他們都是在地下室。”博士開始解說這個SCP威脅程度。“有特點的同時就有缺點,這個特點就是這東西沒有眼睛沒有視覺可言,相應的,聽覺卻十分敏銳,幾乎比較發出聲響的呼吸聲都能聽得到”博士頓了一下。“我想起還有一件事,所以我們必須得下去看看。”
“是什么事?”我聽過博士的講解之后,渾身涼颼颼的,而且這939的體積電梯都塞也不下,這是什么神仙地方,只要樂意分分鐘可以致我們于死地的東西十步可以見到一個的地方真的是好可怕。
“下去就知道了”博士沒有擺任何表情,賣了個關子。
電梯門的旁邊有兩個按鍵,按鍵的兩個剪頭分別朝上和朝下,表示我們上下都至少有一層。
跟我在外面見過的電梯有一處略微不同,那就是沒有顯示屏顯示電梯停在了哪一層,當博士上前按了朝向下的剪頭后,便聽到有什么正在移動,那估計就是電梯的聲音,幾秒后聲音便靜止了,這移動的速度不得不說還挺快的。
這時我又發現電梯門的打開方式與外頭的不同,不過這種不同的操作,我已經在很多地方見過,也就見怪不怪了。
“幸好這電梯門還沒損壞。”博士率先進入了電梯口“進來吧,該下去了。”博士捂住嘴打了個哈欠,顯露出有些疲憊的神色。“都不知道上次好好的休息是什么時候,趕緊搞完這些然后上來吧。”
“現在還活著的之間誰不是累得要死呢。”隊長也上了電梯。
我想到了些什么。
“等一下,我給戴維留個標記,讓他確認能夠安全下去。”雖然我不知道戴維生死如何,但還是堅信著他還活著。
“……弄完就進來吧,快點。”隊長顯得有點不耐煩,而博士丟了個深藍色的馬克筆給我。“寫的簡潔點,我記得這筆的墨快少了。”博士相比隊長還是很通情達理的,估計這就是基金會里文武的差距。
我還是不敢怠慢,很快在電梯門旁按鍵上面畫了個朝電梯門的箭頭,并寫上了——
[我們還活著]
之后我就蓋上筆頭走進電梯門,把馬克筆還給了博士。
“真慢啊…等下…糟糕!”博士瞥見到我身后的一個距離只有十米的身影。“它是怎么跟來的!?”
我轉過身,無奈的看著那身影,怎么還是它!
那是個人形混凝土,還是173,我都數不清這是第幾次見到它了。
“這次我們必須下去了。”博士嘆了口氣。“注意盯著它。”
博士在我和隊長盯著173的時候,迅速的按下了電梯鍵。
門迅速的關上了,最后的一絲視線從電梯門縫關上到看不見,173都沒有發出摩擦地板的聲音以飛一樣的速度接近過來。之后電梯便向下移動。
“我們甚至都沒有發現它什么時候跟過來的,真是千鈞一發”博士還是很冷靜的,除了剛才剛遇到173的那一刻。“我沒注意導航儀上的標記這是我的錯,不過還好,讓那玩意留在了上面,可接下來,就是新的挑戰了”博士鎖緊了眉頭,話音剛落,電梯停了下來,打開了門。
門剛打開,眼前綠色的應急燈和紅色走廊微微提供了些亮光之外,基本沒有亮度可言。
但地面上的東西把我嚇了一跳。
電梯門前面,有一個只背對著我們剩下了上半身的軀體,從頭發和剩下被撕的不成樣子的衣服來看,是位男性研究員。
他的一只手的食指指向電梯門方向,血液還在沿著食指的方向不停流著,看這情況我起了些什么,但是沒有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