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唐僧號了聲阿彌陀佛，孫悟空立馬打斷唐僧的話，道謝了那個路人。
直到那路人離去，唐僧方才有些慍怒地看著孫悟空道：“悟空，何故打斷為師說話？”
孫悟空正待回答，一個小廝急急忙忙從唐僧身邊跑了過去，唐僧被撞了一下，要不是孫悟空扶著，估計早就跌到在地了。
“這人是沒長眼睛么，路上這么個大活人，也不讓一下就這么撞過去了。”
唐僧倒像是個沒事人一般，提了提袈裟，拍了拍塵土道：“那施主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吧，不然也不會跑這么快。”
“好好好，你說的都有理，是我的錯，行了吧。”孫悟空有些無語，也有些慍怒。
說完，也不理唐僧，牽著馬自顧順著街道前行。
唐僧見此，亦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作為凡人的唐僧不懂，為什么非得要打打殺殺的，猥瑣發育，茍著升級不好么？
在唐僧看來，能講道理的講道理，不能講道理的就用行動去感化，就如佛祖割肉喂鷹，地藏王菩薩舍身入地獄一樣。
哪怕再罪大惡極的兇徒，也是會有被感化的一天。
二人懷著不同的心思，走過這集市。
路過那高老莊高家大宅門前的時候，一個小廝從里面急匆匆地跑了出來。
見到唐僧與孫悟空師徒二人，眼神不由得一亮。
“見過法師，不知這位法師可會降妖伏魔之法？”
小廝抓著唐僧的手急切地問道。
“阿彌陀佛，貧僧不曾會那降妖伏魔之法，不過小徒會一點。”
剛聽到唐僧說不會的時候，小廝眼中閃過一抹失望。
聽完唐僧所言，卻是大喜道：“你二人不管誰會降妖伏魔之法，我家老爺說了，只要能夠降服那無法無天的妖孽，定要重金酬謝一二。”
“阿彌陀佛，施主嚴重了，出家人當以降妖除魔為己任，吾等也不要高家老爺的重金，只需為我師徒二人提供一碗齋飯，一席睡榻便可。不知……”唐僧看了看天色，見到天色已晚，若是繼續趕路，估計難以到達下一處聚集點。是以開口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一旁的孫悟空卻是皺起了眉頭。
“師傅，我們還得趕路，可沒時間在這高家莊長久逗留。真要降妖除魔，少不得又得耽擱幾天的時間……”
頓了頓，孫悟空繼續開口道：“再說了，這所謂的妖魔又未害人性命，不過只是從這集市過路而已……”
“阿彌陀佛，可那畢竟是妖魔啊。”
孫悟空怔怔道：“那這么說來，俺老孫也是妖魔。以妖魔去降服妖魔，何其可笑？”
“非也，非也，你已皈依我佛，得乘三寶，已非妖魔。”
孫悟空聽此，冷冷一笑，并沒有回復。
這一路上，觀音頻頻插手，孫悟空哪還看不出這西游的貓膩。
正待師徒二人在那高家門外，誰也說不服誰的時候，一抹白色緩緩近來。
卻是黃楊按照往日的習慣，出去透了口氣回來經過集市。
孫悟空兩眼冒著金光，卻是開啟了火眼金睛。
在黃楊的身上，孫悟空看到了數種本相。
有神豬變的豬頭人身之形。
有句芒變的身青若翠竹，鳥身人面，足乘兩龍的本相。
有共工變的蟒頭人身，身披黑鱗，腳踏黑龍，手纏青蟒的本相。
亦有祝融變的獸頭人身，身披紅鱗，耳穿火蛇，腳踏火龍的本相。
諸相以神豬為主，各自變化。
一時卻是讓孫悟空分不清黃楊究竟是什么妖變得了。
不過黃楊卻是讓孫悟空有一股熟悉的感覺，似乎似曾相識，但是又似乎非常陌生。
令孫悟空有些迷茫。
孫悟空不認得黃楊，黃楊卻是能夠認出孫悟空的。
見到一旁的和尚，黃楊便知道這便是這西游之路的主角——唐僧。
系統的第一波任務要完成了，黃楊很興奮。
不過黃楊并沒有表現在臉上。
看著唐僧，黃楊面無表情地問道：“不知長老從何處來？欲往何處去？”
這男子美得不似凡人。
唐僧下意識開口回答道：“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欲往西天靈山勝境求取真經。”
回過神來的唐僧發現自己失態，不由得號了聲阿彌陀佛，便低頭念起經來。
“西天取經的和尚啊。之前觀音菩薩倒是來過我這，說是有功德要與我，教我保一和尚前往西天求取真經。不過我看你……”
看了一眼唐僧，黃楊搖了搖頭。
“施主還請直言。”
對于觀音菩薩的安排，唐僧還是非常看重的，不過目前這個似乎有另外的想法，這怎能令唐僧不著急。
“世間生靈自有其想法，或良善、或平和、或暴虐、或狡詐、或迷茫……，不知和尚你欲如何渡這世間生靈？”
黃楊問道。
只聽唐僧略作思考便回答道：“觀音菩薩曾言西天大雷音寺有那大乘佛法三藏，能超亡者升天，能渡難人脫苦，能解世間百業，能消無妄之災。自是能渡萬千生靈。”
“以何渡之？功德？道行？法力？亦或是其他？……”
唐僧道：“這……”
不待唐僧回答，黃楊自顧自說道：“說功德，目前看來，和尚你無有多少功德。至于道行法力，觀和尚你不過一凡夫俗子，更無任何道行法力，那和尚你說，你能以何來度化那些窮兇極惡之徒？”
唐僧不由得動了動嘴，大半天了方才開口回答道：“貧僧有一顆向往我佛之心，通曉諸般佛法，自當可以佛理感化……”
黃楊撇了撇嘴，喃喃了一句：“說了半天，用黃楊的理解就一個詞就能概括，那就是：嘴炮！”
黃楊呵呵笑著，皮笑肉不笑的，有些瘆人。
一旁的孫悟空此時開口了：“你究竟是何妖怪，我怎看不出你的本相？”
“猴子，幾百年不見，怎就不見當日的威風凜凜了？”轉頭笑著看著孫悟空，黃楊緩緩開口。
孫悟空搜索遍腦海，定定看著黃楊的面容，和那個掌管天河十萬水軍的天蓬元帥不由聯系了起來。
只是天蓬的面容沒有這么妖魅，顯得更加英氣一些，棱角也更加分明，與這張臉完全是兩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