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異象皆已消失,金皘山地界也大變模樣,不過現在都與唐僧等人沒什么關系了。
本以為這西游僅僅只是接引圣人與準提圣人借由封神與玄門三清結下的因所長出的果,根本沒想到居然還有更加隱秘的理由。
那道被封印的身影上無數混沌火之法則圍繞,難怪夠讓那金皘山中生出靈脈或仙脈。
不過那三千魔神不是在盤古開天辟地的時候被盤古斬殺殆盡嗎?怎么會出現在洪荒之中,還被封印起來了。
這點讓黃楊百思不得其解。
這鎮壓和打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這些混沌魔神相比那開天辟地的盤古大神來說,根本不值一提,輕而易舉便能殺個三進三出。
但是若要將他們都給鎮壓的話,就比打殺要難許多。
特別是在開天辟地的時候,那些魔神的掙扎都會導致初開的天地被破壞。
要將魔神鎮壓在初開的天地當中,這難度更是上升了一百倍。
雖然鎮壓了混沌魔神,但是從天道傳遞給眾生的本源記憶中,盤古是打殺了混沌魔神的。
簡直就是在自我矛盾。
黃楊不相信天道不知道洪荒之中鎮壓了殘余的混沌魔神。
但事實是除了那六個圣人以及鴻鈞老祖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也就是說天道在隱瞞這件事。
這里就值得黃楊深思了。
隱瞞這件事,是為了洪荒眾生?還是六圣有什么謀劃?還是天道發生了……
不管哪個原因,黃楊雖然好奇,但并不關心。
有系統在,大不了就離開洪荒去其他世界。
這無盡虛空之中世界千千萬,雖然超過洪荒世界的世界并不多,但是相對來說,也不少了。
想著想著,黃楊又開啟了發呆模式。
唐僧看到黃楊這模樣,嘆了口氣不由搖了搖頭。
沒過多久,孫悟空便飛了回來。
黃楊雖然在發呆思考問題思考人生,但是依舊在外界留有一定的意志。
感應到孫悟空后,黃楊再次啟動掃描檢測功能,順便連小白龍也一塊檢測了。
當然,黃楊并沒檢測出什么異常。
看了一眼孫悟空后,黃楊又陷入了發呆模式。
“老沙,八戒這是怎么了?”
孫悟空來到沙僧身邊開口問道。
沙僧搖了搖頭道:“自從金皘山之后,二師兄便是這個模樣,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對了大師兄,你在金皘山中,可知道那金皘山究竟發生了什么嗎?”
“俺老孫金箍棒被青牛那金剛鐲收了,后來去天庭尋了李老倌,收了青牛的金剛鐲,要回金箍棒后就被李老倌給掃出了金皘山地界,至于金皘山中發生了什么俺老孫也想知道……”
沙僧:“……”
好像是我來問你的吧……
“你們呢?按照腳程此刻應該還在金皘山啊,為何……”
說著,孫悟空看了眼金皘山方向,大概地算了一下,沙僧、唐僧等人離開金皘山居然有數里路的距離了,這里面要是沒什么貓膩,孫悟空絕對不信。
聽到孫悟空如此問,沙僧回想起來也覺得不對勁。
似乎黃楊會未卜先知一般,還在金皘山的時候,黃楊就說有大危險,但是又說不出有什么大危險,這才讓大家加急趕路出了金皘山。
“多虧了二師兄,要不是二師兄催著我們趕路,說不定此刻還在金皘山之中呢。只是出了金皘山后,二師兄就時常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沙僧眼睛一轉,似乎無意毫無防備地開口道。
黃楊此刻倒是醒的快,在沙僧開口后撇了一眼沙僧道:
“沒什么事,我只是在思考一個問題而已。”
孫悟空:“……”
感覺你是在騙鬼吶。
出了金皘山,一路平坦向西。穿過沼澤險地,越過山嶺叢林,唐僧師徒四人來到一條河前。
隱隱約約聽到河中傳來那鶯鶯燕燕的唱曲聲:“紫燕呢喃,黃鸝睍睆。紫燕呢喃香嘴困,黃鸝襕睆巧音頻。滿地落紅如布錦,遍山發翠似堆茵。嶺上青梅結豆,崖前古柏留云。野潤煙光淡,沙暄日色曛。幾處園林花放蕊,陽回大地柳芽新。”
唐僧立馬上前望著河對岸,此時河面飄起薄霧,隱隱約約見到河對岸飄著柳絮,能看見幾間茅屋。
“師父,那河對岸似乎有幾戶人家,這河邊的人家,一定是擺渡的。”
唐僧皺眉搖了搖頭道:“我見那人家屋前,也沒什么舟楫,定不是擺渡的。”
“我看未必。”
只見孫悟空收了金箍棒,朝河對面大聲叫道:“擺渡的!撐船過來!擺渡的!撐船過來!”
連續兩聲,方才見到那柳絮從里咿咿啞啞的撐出一條小船來。
師徒四人見到有擺渡人,不由仔細看了看那小船。
只見那小船短棹分波,輕橈泛浪。瞰堂油漆彩,艎板滿平倉。船頭上鐵纜盤窩,船后邊舵樓明亮。
那船不過半刻鐘便已頂岸,船上傳來梢子的喊叫聲:“過河的,這里去,快來。”
師徒四人到了梢子跟前,只見梢子是一個婦人。
頭上裹著一圈絨帕,腳上穿的是皂絲鞋,身上穿著的是百納綿。
本是婦人,手上卻布滿了角皮,臉色顯老,看上去像四十多歲的大媽。
“你是擺渡的?”孫悟空走上前問道。
“是。”
孫悟空接著問道:“為何不見艄公?”
那婦人眼中先是驚訝,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唐僧、孫悟空、黃楊、沙僧等人只是笑而不語。
唐僧師徒四人上了船后,唐僧不由問道:“敢問女施主,此處是何地界,何時方才能到那女兒國?”
聽到唐僧的話,那婦人不由問道:“長老你們是從哪里來的啊?”
“吾乃東土大唐遣往西天大雷音寺求取真經的和尚,一路西行,降妖除魔,要從那女兒國經過,故有此一問。還望女施主給小僧一點指點,小僧感激不盡。”
“此地便是女兒國地界,不過要入城的話,還要順著這小子母河往下游走個十多里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