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現在是真的怕了，他見過無所謂的張小凡，也見過萬事不上心的張小凡，見過傲視同輩的張小凡，這些都對燕回沒造成什么影響。但是之前那夜，展現在他面前的張小凡，讓他連著做了幾夜的噩夢。
燕回沒給那人任何機會，直接捏碎了他的喉嚨。
“給我去搜！都站在這里做什么！”燕回語氣顫抖地沖著身后的鬼王宗弟子怒聲吼道。
看到死在地上的人，那些跟來的鬼王宗弟子，趕忙散開加入了搜查，卻被兩座山的兵士給攔下。
“宗主！你看……”燕回臉色難看地躬身對著張小凡請示道。
“來皇城都這么些時日了，還沒將人收攏！看來，你的本事也就這樣了！”張小凡掃了眼身側躬著身的燕回，平淡地說道。
燕回聽后額頭瞬間冒出了冷汗。
他來之前，鬼王曾一度提醒他，張小凡什么事都好說，唯獨一事，絕對不能觸犯。那便是洛云機！無論事情大小，只要事關洛云機，那絕對要慎重對待。
洛云機不僅是張小凡地逆鱗，更是整個大竹峰的逆鱗。
之前還不信，如今，他是真的信了。
此時的張小凡完全和平日不同，就像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鬼。人命在他的眼中什么都不是。
燕回之前離開食府那間屋子前，曾回頭看了眼。他看到那些對青云門不敬……不對！是對張小凡不敬之人，全都七竅流著血，睜大了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直直地挺立著沒了聲息。
他完全沒看到張小凡是如何出的手，這才是讓燕回感到驚恐的地方。
“仙師！人已全部帶到！”一名兵士走了過來，身后押著不少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張……張仙師！這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老鴇看向張小凡哀求道。
“仙師大人啦！你可是和國師大人一起來過我們青煙閣地呀！我們沒有做壞事啊！”
張小凡用手支撐著頭，靜靜地看著老鴇的表演。
不多時，老鴇也覺尷尬地停了下來，雖不再說話，可眼中依舊帶著哀求之意。
“前夜之事你可曾知道？”又過了好一會兒，張小凡緩緩抬起手，側身給自己倒了杯茶，平淡地問道，好像那事與他無關一般。
“聽……聽……哦！沒聽……”看到張小凡微微抬起向她的眼睛，老鴇趕忙改口，“聽……聽說過！”
“但是！絕對和我青煙閣無關的呀！仙師大人，你可是要相信我啊！”
張小凡抿了口茶，隨即吐掉。
這時，便有兵士上前，將茶壺端走。不多時，便重新端上了一壺，輕輕地放在張小凡的手邊。斟滿茶后，這名兵士才恭敬地退了下去。
張小凡再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嘗出是兩座山的‘清茶’，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喝了一口。
“那你知不知道那些人現在在哪？”張小凡喝完后，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不……我不知道！這我怎么會知道！”老鴇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吞吞吐吐地低著頭答道，眼睛卻偷偷地瞄向了一處地方，隨后又快速地收回視線。
張小凡放下茶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著抬頭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兵士。
那名兵士立即走了過來，筆直地站在張小凡面前。
“去那里看看！實在打不開就砸開！”張小凡抬手指了一處地方，對這名兵士吩咐道。
“諾！”兵士領命，帶上幾名兵士向張小凡所指之處走了過去。
老鴇見后，一下子就癱軟在了地上，心中驚懼不已，眼睛都不敢看向張小凡，攥在手心的帕子已經被汗水浸濕。
“仙師！這里有一間密室！”檢查后，有兵士走過來稟報道。
“別費工夫，直接砸開吧！”張小凡瞄了一眼那個地方平靜地說道。
“諾！”找機關有些為難這些兵士了，但是砸墻，那絕對是專業的！
沒見到兩座山都幾乎被他們給挖空了嘛！
從后面找來了幾柄大錘，兩名兵士輪流砸，幾錘后，便砸出了一個洞來。
兵士們沒有冒然進去，而是找了一些草打濕了，點燃扔了進去。
不一會兒，洞里便不斷往外冒著嗆人的煙氣。
接下來很順利地抓到了五個人。
老鴇見藏起來的五人被全部抓獲，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沒有了。
“燕回！你想引起圣教三宗大戰嗎？”老鴇不再掩飾，直接瞪向站在一旁地燕回，戾聲呵斥道。
“三宗大戰？”燕回沒有開口，張小凡聽了老鴇的話，道是笑出了聲。
老鴇狐疑地看向張小凡，她不知道自己的話有什么問題。
“當初蠻荒一役，四宗合力圍殺我師兄弟幾人，也沒見有什么成效。還被我師弟三劍逼退四宗宗主！怎么？如今你合歡派和五毒門聯合起來便能嚇得住我？”張小凡嘴角微揚，可看著老鴇的眼睛中卻完全沒有一絲笑意，只有隱約閃現地血色火焰。
“你身在皇城，可能消息不太靈通。這位，如今是我鬼王宗的副宗主！”燕回恭敬地介紹著張小凡的身份。
“笑話！他一名青云小小弟子，怎么可能是你鬼王宗的副宗主！”老鴇大聲笑了起來，“燕回！下回說笑也要有個分寸！”
“人都在這里嗎？”張小凡沒再理會老鴇，而是看向燕回詢問道。
“沒有，還差主謀的兩人！”燕回掃了眼那被押在地上的五人，搖著頭回道。
“人去哪了？”張小凡聽到主謀不在，他現在要的就是主謀！
已經沒什么耐心地張小凡站起，緩緩走到老鴇身前俯視著她，聲音幽冷地問道。
可能此時每拖上一刻，那主謀之人就會逃遠一些！
“我不會告訴你的!你若是不怕我合歡派和五毒門一起找上狐岐山，就這般肆無忌憚吧！可不要怪我言之不預！”老鴇直到此時都還認為兩宗合力之說能鎮得住張小凡這毛頭小子。
“你們有誰知道？”張小凡沒理會老鴇，而是環顧一圈，看著那些被兵士押跪在地上的人。
“我沒有太多的耐性！既然你們沒人愿意告訴我，那么我只能用自己的法子了！”張小凡又環顧了一圈，見依舊無人回答他的問題。
“去找些鏡子來！”張小凡對兵士吩咐道。
沒人知道他要鏡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