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討厭雪乃……”拋開怨恨四溢的土間總悟不提,椎名真白卻是低著頭,率先打出了一記直球:“這樣就不能成為朋友了嗎?”
雪之下雪乃其實是一個相當別扭的女孩,她渴望朋友,卻又害怕去交朋友,事實上,她在昨天就已經有所動搖,可卻又因為姐姐陽乃的一番話筑起了高墻,將自己重新圍在自己的世界里……
只是,那高墻并不穩固,畢竟,人的本質屬性是社會屬性,沒有誰會愿意始終孤零零的一個人,二小姐亦然,她看似筑起了高高的城墻,可實際上,只要有人在墻外這么呼喊:
“雪乃,出來玩吧……”
“雪乃,一起玩把……”
只需要像這樣,如同小學生把朋友從家里叫出來一般的呼喚幾聲,雪之下雪乃就能自己打破她筑起的高墻,若是趕時間,她甚至能從那高墻上跳下來!
此時,沒什么常識又沒什么壞心眼,如同白紙般單純的真白正是那不斷呼喚二小姐跳出來的朋友,雪之下雪乃扶額:
“真白,別聽土間同學胡說,朋友才不會相互討厭,其實,或許就像真白剛剛所說的,土間同學并不討厭那個叫土方的人,現在這樣,姑且算是在嘴硬。”
“可是……”椎名真白看了眼一旁怨念叢生的土間某人:“總悟說的討厭不像是在騙人。”
“不……”還沒等二小姐開口,喜歡跟二小姐抬杠的霞之丘詩羽第一次附和了對方:“誒多,真白,雪女……這次姑且算雪之下同學沒說錯,總悟君只不過是在……”
說到這,霞之丘詩羽亦是轉頭看向了土間總悟:“……”
看著正在做某種神秘儀式的土間總悟,霞之丘詩羽突然沉默了起來,雪之下雪乃亦然,半晌后,她們才忍不住道:“總悟君(土間同學),你現在到底在干嘛?”
“看就知道,我在幫人祈福……”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拿著木槌加木釘敲打著稻草人的土間總悟解釋道。
“這分明就是詛咒吧!!!”
“這是我老家那邊祈福的習俗,怎么,你們管這叫詛咒嗎?”土間總悟一臉“純真”的舉著食指道:“據說這是把晦氣趕出人體,或者是將晦氣連同本人一起消滅的方法,嗯,就跟節分撒豆子驅鬼一樣!”
霞之丘詩羽:“……”
說得這么理直氣壯,讓她怎么吐槽啊?要是胡亂吐槽卻發現真的有這種習俗,那可就丟人了啊,可惡,為什么她不是民俗專家?
就在霞之丘詩羽為難之際,一旁的二小姐卻是冷笑道:“土間同學?你所謂的老家是指哪?千葉?京都?又或者鐮倉?”
糊弄別人或許可行,但想糊弄她雪之下雪乃,沒門,絕對不可能!她又不是不知道土間家在哪……
“這是我們家獨有的習俗……”然而,這并不能阻止土間總悟瞎扯,就算知道土間家分布在哪又怎樣?難道雪之下雪乃還能打聽到土間家的風俗不成?
“順帶一提,這個詛咒稻草人里面可沒有裝頭發之類的貼身物品……”
“自己都在說是詛咒了!”還沒等土間總悟把話說完,霞之丘詩羽跟二小姐已然異口同聲道。
再次默契的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不要學我說話啊!”X2
依舊默契的兩人沉默了:“……”
“詩羽跟雪乃好默契……”對此,土間總悟還沒說什么,一旁的椎名真白就點頭道。
“才沒有默契!”X2
“額……”椎名真白了然:“歡喜冤家?”
雪之下雪乃:“……”
她這次不說話行了吧?
霞之丘詩羽:“……”
作為一名輕小說家,這種狗血的套路她見多了,只要保持沉默,套路就跟不上她!
默契的沉默了半晌后。
“你為什么突然不說話了……”X2
“她們是在演相聲嗎?”看著眼前的場景,土間總悟一邊這么想著,一邊像看戲似的觀賞著,可正當他欣賞得起勁時,卻突然察覺到一道火熱的視線也緊盯著霞之丘她們,于是。他順著那道目光將頭轉了過去……
玉置亞子正一臉向往的注視著霞之丘詩羽她們。
“哎……”土間總悟在心理嘆息了一聲,同樣有著被孤立的經歷,可霞之丘跟雪之下都選擇了反抗,只有玉置亞子選擇了逃避,同樣渴望朋友,霞之丘跟雪之下雖然笨拙,但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前進著,然而,玉置亞子依舊在逃避……
這么想著的他卻是主動搶過過話茬:“誒多,真白,所謂的朋友啊,也不一定是非要討厭對方不可,我跟土方大概算是特例……”
雖說霞之丘跟雪之下兩人都沒想著默契這種事,但她們現在的表現對于玉置亞子來說,卻也無異于情侶在單身狗面前秀恩愛一般,讓其向往,憧憬的同時,卻又不敢靠太近,這種情況下,土間總悟不得不擅自打斷她們的“相聲”表演……
沒辦法,誰讓玉置亞子是那只廢材一抹多招惹來的呢?
“特例是什么意思?”真白總是那么配合。
“特例就是指不適用于普遍情況的特殊例子……”雪之下雪乃聞言先是解釋道,待解釋完后,她才看著土間總悟道:“原來土間同學也知道自己是特殊例子啊?”
土間總悟:“……”
他原諒對方,畢竟雪之下這家伙連朋友都沒有,那就更別提去理解有異于朋友的損友了。
“異議,我覺得總悟君跟那個叫土方的人到也不算特例……”可土間總悟不說話,不代表霞之丘詩羽會沉默,身懷腹黑屬性的她反到是認為:“與其說那是特例,到不如用他們即是敵人,又是朋友這種說法,不對,或許還到不了敵人的程度……”
“無法認同……”沒等對方把話說完,雪之下雪乃就皺著眉頭道:“朋友就是朋友,即是敵人又是朋友的說法未免太過于曖昧,如果是朋友,就不應該討厭對方,更不會抱有傷害對方的心情……”
二小姐的世界今天也如往常一樣,非黑即白:“原本我只以為土間同學的討厭是在嘴硬,可是……”
說到這時,雪之下雪乃看向了被某人擺放在桌子上的詛咒娃娃道:“會使用這種無聊,又充滿惡意的詛咒道具,姑且不說這種方式幼稚與否,就說這娃娃如果被那個叫土方的人看見,請問,對方會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