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脈外面是荒漠沙海。
這些沙子仿佛在流動,如同波浪在蕩漾,秦牧站在沙海上,他出來很久,卻沒能離開這片區域。
“這里有時間碎片!”
秦牧抬頭遠望,看不到黃沙的盡頭,這里仿佛與世隔絕。
他回頭看了眼,自己離山脈并不遠,看似走了很遠,卻是在原地踏步,就像是無限循環的空間。
“難道是空間規則?”
“空間和時間,這里是秘境。”
這么大的世界,居然是座秘境,秦牧很難想象,或許這就是大能。
就算是神境巔峰的強者,也無法開辟出這么大的秘境。
秦牧終于明白怎么離開這里,他換上黑白相間的華麗道袍,將自己打扮成文質彬彬的修行者。
他揮拳擊碎空間。
幽暗的虛空出現在他眼前。
秦牧通過撕裂空間離開秘境。
他出現在幽暗的森林里,眼前是隨處可見的參天巨木,草木豐盛,四周還有強大妖獸的存在,危機四伏。
這里有很重得煞氣,隨處可見的尸骨,很明顯是大兇之地。
秦牧感應到遠方有修行者的存在,他騰空而起,化為神芒遠去。
林中的飛禽走獸都受驚暴走。
百里外,有株七十余丈高的古樹,枝干滿是皺褶,如虬龍盤踞,樹葉青綠,冠蓋籠罩方圓百丈的道臺。
道臺上。
有很多修行者。
他們大多是年輕的修行者。
古樹遠方是無人踏足的森林,那里有座石碑,上面寫著“太虛禁地”。
有青年和老者對著遠方談論。
“爺爺,太虛禁地里有什么,為什么不能踏足?”
“傳說那里面是祖龍棲息地。”
“無論誰進去都是必死無疑。”
老者沉聲道:“禁地之所以為禁地,就是凡人無法踏足。”
青年眼中帶著疑惑,恭敬道:“那里面說不定有稀世珍寶。”
“很多天驕都有這種想法,然而他們無一例外,全部隕落其中!”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
青年頓時對太虛禁地充滿敬畏。
就在此時,一道神芒劃破天際,秦牧從太虛禁地中出現。
道臺上的修行者都被驚動。
“你們看。”
“有人從太虛禁地里出來。”
“太虛禁地里怎么會有修行者!”
在眾人震驚的時候,秦牧出現在道臺上,衣袍飄飄,白皙無瑕的肌膚,容貌絕世無雙。
道臺上的女修士紛紛驚呼。
秦牧環顧四周,這里有很多金丹天驕,甚至是踏進元嬰境的天驕,老者大多是化神境。
有容貌姣好的女修士上前,“我叫唐鈺,來自中天城唐家,不知道友來自何處,如何稱呼?”
秦牧聞言輕笑,“我叫秦壽,來自牧神宗,就是那里。”
他指了指太虛禁地。
聞言,周圍修行者無不震驚。
居然有修行者來自太虛禁地深處,若非他們看著秦牧從那里面出來,不然沒人會相信。
唐鈺掩著紅唇,驚呼道:“牧神宗在太虛禁地里面?”
周圍修行者都開始議論。
秦壽是誰?牧神宗又是什么勢力?他們怎么沒有聽說過?
“誰聽說過牧神宗?”
“我前段時間聽說過牧神宗。”
“我貌似也聽說過,卻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聽說的。”
多數人沒有聽說過牧神宗,但又有幾人聽說過牧神宗,看來前段時間南宮雪的宣傳還是很有效果。
秦牧笑著點頭,他的笑容人畜無害,讓人感覺到親近。
又有姿色姣好的高挑女子靠近秦牧,周冬兒滿臉好奇,“道友,以前可沒人從太虛禁地出來。”
秦牧淡定的回答:“我們平時在宗門內修行,不過問世俗,這次我是奉命出來收徒的。”
“原來如此。”
很多宗門弟子都很少離開宗門。
隨著周冬兒走近,又有好幾位女天驕圍著秦牧詢問。
周圍的年輕男天驕無不嫉妒。
“我看他也沒什么特別的。”手持羽扇的青年冷哼道。
身旁的精瘦男子點頭,冷笑道:“神氣什么,牧神宗都沒聽說過,王兄還是風神宗弟子。”
王航握著扇子拱手,笑容虛偽道:“那里,錢兄天縱奇才,錢家還是遠近聞名的大族。”
兩人相互吹捧,他們看不慣秦牧,如果沒有他,唐鈺和周冬兒便會和他們交流,秦牧搶走他們的風頭。
秦牧好奇道:“唐鈺仙子,你們聚在這里做什么?”
唐鈺害羞的撩了撩耳畔的秀發,被秦牧稱呼為仙子,她不禁紅著臉回答:“這是論道大會。”
周冬兒帶著盈盈淺笑,聲音清脆道:“這株古樹,存世悠久,見證過大能在樹下煮茶論道。”
“每隔十年,這里都會舉行論道大會,天驕們尋找合適的道友,在樹下煮茶論道,相互應證道果。”
秦牧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秦牧笑著點頭。
唐鈺嬌笑道:“秦……秦道友,不知可有論道的打算。”
她覺得叫秦壽道友有些別扭。
周冬兒更是直白的開口,“道友,我是浮生閣弟子,修行緣法,不介意的話,能否與我論道。”
唐鈺擠眉弄眼的盯著周冬兒,心想她先來后到的規矩都不懂。
周圍女修士紛紛開口:“我是風雨樓弟子,修五行法……”
“琴宗弟子,修琴法……”
周圍的天驕無不嫉妒羨慕恨。
這家伙從太虛禁地里跑出來,竟讓如此多天驕女心生好感。
她們更多的是對秦牧的好奇,對牧神宗的好奇,想與他論道交流,或許能得到新的感悟。
秦牧有些頭疼,以前也就在醉夢樓喝酒時被這么多姑娘包圍過。
“各位道友,我只是路過此地。”秦牧擺手,滿臉歉意。
“路過便是緣分,秦道友不如和我聊聊緣法,不會耽擱太久。”周冬兒眨了眨眼睛,笑容嬌俏調皮。
唐鈺身材嬌小,她忍不住跺腳,鼓起勇氣說道:“我和秦道友先認識,我們更適合論道。”
盛情難卻,秦牧看著周圍的女天驕,無論和誰論道都會得罪其他人,他知道女人多記仇。
一道明亮的神芒落在道臺上。
青年身材魁梧,身著錦衣玉服,雙眸炯炯有神,儀態端莊,玉樹臨風,也就比秦牧差點。
秦牧周圍的姑娘跑掉大半,只有唐鈺和周冬兒還纏著他。
“這些女人,真是見風使舵呢。”周冬兒神情高傲。
唐鈺吹捧道:“她們都瞎嗎?明明秦道友更好看啊!”
秦牧有些尷尬,這是煮茶論道,又不是相親大會。
周冬兒非常有禮貌的向秦牧介紹,恭敬道:“秦大哥,那位是天玄宗弟子鹿成霖。”
“他是中天域有名的天驕,化神境圓滿的強大的存在。”
她在套近乎,所以稱呼很親密。
唐鈺看著鹿成霖,眼里帶著幾分崇拜,不過她還是覺得秦牧更好看。
秦牧微微點頭,鹿成霖確實比普通化神境強者要厲害。
鹿成霖周圍聚集著天驕,連王航和錢通都拉下臉面過去結交。
“論道大會什么時候開始?”
“正午開始,結束時間沒定。”
“曾經有修行者在這里論道三年,然后兩人才離開。”
秦牧微微皺眉,沉聲道:“我最多陪你們聊三天。”
“陪我們?”
唐鈺和周冬兒神情古怪。
以前可沒有三人論道的例子。
秦牧故作高深,一本正經道:“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他也想通過唐鈺和周冬兒了解太虛禁地周圍的情況,兩女覺得秦牧說的很有道理,欣然點頭。
臨近正午。
又有道強大的波動出現,眾人抬頭,只見身著圣潔白裙的仙子踏著彩云而來,如謫仙般高雅。
就連秦牧都多看了兩眼。
“這女子是誰?”
唐鈺掩嘴輕笑:“她叫夏竹清,道友最好不要喜歡她。”
“為啥?”秦牧疑惑不解。
周冬兒笑著解釋,“絕情谷弟子,一生只愛一人,而且會親手殺死愛上的人,以此證道。”
“淦!殺夫證道,這絕對是邪宗。”秦牧忍不住嘀咕。
有道寒芒盯上秦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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