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腦袋好痛,有人催我去殺人,可我并不想這樣。”張伯時抱頭痛呼。
“好像有人不斷的在我耳邊低語,讓我放開手去殺人......是誰,到底是誰,給我滾出來。”康安裕通紅著眼,煞氣騰騰的看著四周,搜尋到底是誰在暗算他。
“他們也被影響到了。”顧新皺著眉頭。
或許是因為他們融合了那兩道魔氣的原因,所以更容易受到常大昌的影響。
顧新掃了眼轉生池內的常羲,發現常羲安安穩穩的在那,并沒有因為常大昌入魔之后,而產生異變。
“只要死過一次,就不會被影響到?”顧新略微思襯,心里已經明白了。
“不,恐怕不是單純的死上一次,得要將他們的魂魄與魔氣分開就行。”
顧新直接利用系統,將康安裕和張伯時的魂魄收回到了系統之中,這兩人魂魄被隔絕之后,立馬陷入昏昏沉沉。
而失去了魂魄的肉身,轟然倒地。
他們現在的狀態可以說是活死人。
“接下來就是解決他們兩個了。”
顧新看向天上在交手的那兩人。
月神畢竟是老牌元嬰祖師,搜刮了趙國數百年,各種資源堆積出了不少精品法寶,就憑這些法寶,她在短暫的抵住常大昌的攻勢之后,漸漸的和常大昌打的有聲有色。
顧新也不敢肯定這兩人誰能笑到最后。
關鍵是顧新也沒想到,常大昌靠著魔氣本源入魔之后,修為竟然能快速攀升,打的月神越發心驚。
甚至月神都懷疑,常大昌會不會在最后突然突破到化神境。
畢竟現在常大昌的修為都已經攀升到元嬰后期了,好似隨時都能突破某個界限。
月神當然想過快速解決戰斗,利用大威力秘寶強行干掉常大昌,甚至她已經得逞了。
畢竟常大昌攻擊手段單一,根本擋不了大量的法寶轟擊。
奈何這個時候的常大昌血條越發深厚。
它在異變之后,死穴似乎不再是人類那樣,方才有一次頭都被月神給打爆半邊了,這要是擱在普通人身上,早就涼透了。
結果常大昌仿佛根本沒受到什么影響,反而轉身將偷襲它的法寶給打飛,隨后它的腦袋在下一刻就復原。
面對這種皮厚血厚回血還快的掛比,甚至還跟吃了金坷垃一樣修為陡增的人,月神越打越心驚,已經萌生了退意。
反正打也打不死它,要是再拖下去,自己反倒有可能會被它給打死,還不如多找點盟友下次再來堵常大昌。
下定決心之后,月神也不再猶豫,在留下幾件法寶斷后,月神身裹在遁光之中,飛速朝著浮空島外逃去。
同時風月門上的禁制不斷被她開啟,意圖阻止常大昌。
這些禁制威力奇大,雖然殺不了常大昌,但是阻擋它還是沒有一點問題。
之前在廝殺之中,月神就不斷開啟風月門上的大型禁制,準備來圍剿常大昌,奈何常大昌掛比附身,這些禁制已經無法再困住他。
等到常大昌從某個玄黃色的禁制內沖出來的時候,月神早就不見了蹤跡。
畢竟月神是元嬰境修仙者,修為高深,不是常人能比。
常大昌朝天怒吼一聲,就要追出去。
殺父之仇,不可不報。
“大昌?”
就在常大昌剛要追出去的時候,它的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常大昌身體一僵,不可置信的轉身看向距離自己不遠處的那個人。
原本滿是瘋狂之意的眼中,緩緩的浮現出清明。
“爹?”
常大昌一臉震驚。
“你不是死了嗎?”
常羲原本因為復活之后有些欣喜的表情,瞬間拉了下來,他黑著臉咆哮:“逆子,你這是希望我死了?”
月神與常大昌的一戰,破壞力極其大,浮空島上一片狼藉,原本仿若仙家氣象的風月門,這回被拆了大半,再也找不到一點仙氣。
而且兩人也根本沒有多少留手。
月神各種法寶、法術頻飛,而常大昌隨手撈起一座座巨山就砸向月神。
法善都能三拳開山,更別說這時候肉身實力已經有元嬰境的常大昌了。
兩人交手產生的余波又波及了不少生靈,有部分修仙者沒有在第一時間就逃出風月門,結果被他們波及到,當場死亡。
甚至還有玩家趁風作亂,洗劫同門。
同門之誼?
那是什么!
要不是宗門有些類似靈藥園的藏寶地方,常年有開啟陣法禁制,這些地方早就被他們洗劫一空了。
風月門,登天龍居之內。
登天龍樓是少數沒有被波及到的地方。
顧新大馬金刀的坐在門主位置上,而下方,則是風月門的各大筑基長老、金丹老祖。
這些人都是沒跑掉,被壓下心魔后的常大昌抓回來的。
當然,比之巔峰時候的數量肯定是有所不如。
有些人死了,有些人是謹慎起見,在大戰剛開始的時候溜了,根本不作停留,而有些人是在外執行任務,根本就沒有回宗。
登天龍居內一片靜寂,所有人眼觀鼻鼻觀心,根本不看上面的顧新一眼。
顧新笑瞇瞇的也毫不在意。
“我知道你們不服我,奈何一朝天子一朝臣,月神祖師妄想奪取常師弟機緣失敗,被它逐出風月門,現在風月門是常師弟當家,你們可有異議?”
底下一眾長老們根本不附和,甚至臉上表情有些不太在意。
“要不是怕被常大昌打殺,誰會理你?”
不少金丹老祖心里嘀咕,臉上表現的也越發隨意起來。
顧新在人群里一掃,目光一亮。
“木通門主,還請上來。”
正躲在人群里裝死的木通道人身子一顫,幽怨的看向顧新。
顧新站了起來,大踏步了走了下去,一把將木通道人從人群里拽出來。
“門主,我還以為你在剛剛被不良分子給做掉了,還傷心許久,既然你在這,我也就放心了,這位置還給你。”
顧新大聲笑道。
“不不不,我年老體弱,已經到了該頤養天年的時候了,我就不坐了,你年少有為,還是你坐吧。”木通道人哪里敢坐,連忙開口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