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神跡的降臨,諾曼城中的居民自發的舉行了盛大的“贊美神靈”活動,幾天的時間里不管光明教會還是曦光教會,都收到了超過往日數月的捐贈和敬獻。
但是在這全城狂歡的時刻,幾位光明系大佬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這上面,而是全部聚集在了一個可恥的陰謀上面。
“核實了嗎?那個議長送過來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尊敬的菲迪爾冕下,我已經派人秘密前往納賽爾,一定會把這個消息查清楚。”艾德拉斯很謹慎的回答道,他是光明大教堂的執事樞機主教,教皇普萊克斯失蹤之后,很多秘密的事情都需要他來接手處理。
老樞機主教菲迪爾微瞇著眼睛,冷冷的說道:“不,你親自去核實,我現在總有種預感,所有跟那個夏爾侯爵有關的事情,總會出現我們想象不到的結果,我們不能再鬧出什么笑話了。”
艾德拉斯想了想,點點頭答應下來。
“我們真的要用這種可笑的手段來找回面子嗎?”
老騎士科靈頓在旁邊一直插不上嘴,這會兒忍不住的說道:“就算我們得到的消息是真的,那又能怎么樣呢?那個夏爾侯爵根本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他難道還會把吞下去的整個盧森再吐出來還給我們嗎?”
“科靈頓,你的職責就是戰斗,這種謀略上的事情還是不要表達意見了。”
艾德拉斯看到被菲迪爾斥責了的老騎士有些掛不住臉,頓時出言和稀泥:“我們圍繞著那個夏爾侯爵整理了大量的消息,現在已經確定他對于身邊的女人都非常的在意,如果這件事我們運作的好的話,他經受的打擊絕不亞于當初他父親的死亡。”
“哼!”
老騎士科靈頓冷哼了一聲,略帶譏諷的懟道:“他父親的死亡可沒給他帶來什么打擊,這一次可千萬別讓他變得更瘋狂、更強大。”
盧森城中,幾個女子又在夏爾家的餐桌上聚齊了。
她們基本上誰也不搭理誰,但是如果某個女子跟夏爾勾搭出了“不尋常”的眼神兒,必然會受到其他兩人的聯手擠兌。
這種場景就好似一群小貓圍在餐盤周圍,看著唯一的一條魚,誰敢先探爪子,誰就是找撓。
奧莉芙最近已經習慣了這種場景,自顧自的跟夏爾聊道:“那個公爵夫人昨天趁著城中混亂的時候悄悄的離開了,是她的那個柯基.穆伊巴帶她出的城,真不明白那個騎士是著了什么魔,竟然看不清那個賤人的真面目。”
“紅顏禍水嘛!漂亮女人天生就有禍害男人的天賦技能,越漂亮越厲害,沒什么奇怪的。”
“啪!”
麗娜爾重重的把玻璃酒杯頓在了桌子上,脆弱的玻璃杯底把硬木餐桌都磕上了一個圓圓的痕跡。
阿麗亞娜默默的把餐刀放到了盤子上,平靜的盯著夏爾看,那種“你在說誰禍害男人”的意味非常明確。
“夏爾說得不錯,越漂亮的女子越.......呵呵呵呵!”
與這兩個絕世美女相反的是,坐在女主人位上的法妮一點兒都沒生氣,反而笑著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心情愉快的不得了。
“我已經禍害到了,你們呢?明擺著不如我漂亮吧!”
“咳咳!”
夏爾實在想不到自己隨意的一句話會引起這種反應,當下尬笑著舉起酒杯:“為了戰爭的結束,為了今年的豐收,我們喝一杯!”
麗娜爾、阿麗亞娜、同時翻了個白眼兒,但是看到法妮已經端起酒杯開始喝了,便也不示弱的端起酒杯一口悶了。
奧莉芙幽怨的看著眼前的果汁,頓時覺得不甜不香了,她現在雖然已經開始處理很多的軍政事務,儼然就是女領主的派頭,但是喝酒的資格卻一直沒有爭取到。
“夏爾,我今年已經十六歲了,十六歲了!”
小丫頭把“十六歲”咬的特別重,這也是她能夠做出的最大程度的抗爭,以往的經歷告訴她,在某些事情上夏爾能把她疼到心里,但是在某些事情上又比那些快要進棺材的老頭子還要固執,自己的反抗越激烈,他的鎮壓就越兇狠。
“是啊!一轉眼,奧莉芙都十六歲了,是該給你安排一門婚事了。”
“啪!”
奧莉芙氣惱的拍了桌子,抓起自己的餐刀對著一只烤雞開始秀刀工,一刀一刀的將它碎尸萬段。
坐在女主人位上的法妮開心的笑了,她感覺有一個奧莉芙這樣的妹妹,真的會讓生活充滿很多的樂趣。
“夏爾,既然戰爭結束了,盧森境內的糧荒也基本解決,那么我們是不是該回洛林了?”
“哦?法妮姐姐你要跟我們回洛林嗎?”
法妮微笑著回答奧莉芙:“洛林才是我們的家,我總要去看看落日城堡的樣子,考慮我的嫁妝該怎么布置吧?”
“嫁妝?”
奧莉芙驚訝的張開了小口,麗娜爾和阿麗亞娜也猛然抬起頭來,殺氣森森的目光聚焦在了法妮郡主的身上。
“是的!昨天的時候我接到了國王陛小的回復,陛下已經同意了擔任我和夏爾的證婚人,并且要求我們盡快完成婚禮。”
幾個女子包括夏爾都驚訝了,一時之間餐廳中沒有了任何聲音,落針可聞寂靜讓人感到憋悶。
麗娜爾:“證婚人?難道不是應該由長輩來擔任嗎?為什么會麻煩羅瑟夫陛下?”
阿麗亞娜:“侯爵閣下是曦光的教徒,他的婚禮應該有曦光修士來主持,以他神眷者的身份,好像只有教宗冕下才有資格。”
奧莉芙:“...........”
法妮郡主淡淡的笑著不做聲,只是含情脈脈的看著夏爾,在她的眼里其他人的反應根本就不重要,對面那個英俊男子的一瞥一笑才是她此時的全部。
夏爾感覺到了法妮郡主的目光,敏銳的觀察力分辨出了目光中的復雜情緒。
法妮的目光看似淡定從容,但是那隱隱的忐忑和渴望才是掩藏在最底層的真實。
“她在怕什么呢?怕我怪罪她自作主張?還是怕我會不負責任嗎?”
“唉!難道她不知道什么是吃人嘴軟嗎?我怎么能開口拒絕呢?”
夏爾對著法妮笑了,燦爛的笑容讓忐忑的法妮嘗到了被幸福包圍的感覺。
(愛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