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水晶酒樽被摔在地上變得粉碎,大廳之中一片寂靜,不遠處的下人侍衛都目不斜視,不敢將目光投向少主的方向。
“你說什么?風元又招攬了一個天境強者?”
姜文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光狠狠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姜環,厲聲的問道。
姜環腦袋死死的貼在地上,不敢有絲毫的動彈。
他低聲的說道:“小人親眼看到,那個叫陳奇的人施展了異術,殺了袁福通麾下的兩個天境武士!旁邊還有黃將軍和晁家的兩個將軍,他們也看到了陳奇施展異術!”
“三個將軍都說陳奇有著天境武士的實力,小人聽到這點后,就第一時間回來向少主稟報!”
姜文煥霍然起身,在大廳內左右不斷的踱步。
他越走越急,顯露出了心中的急躁。
這也怪不得他,在青州表現出勃勃野心,有著取代東魯窺視東伯侯大位之后,東魯就把青州當成了強勁的對手。
青州有三個天境高手的時候,他還能穩坐釣魚臺,因為東魯隱藏起來的實力,遠比青州強大。
但這才多長時間?
風元麾下就多出了一個精通異術的天境強者!要是給風元更多的時間,說不定對方還能招攬到更多的強者。
雙方的勢力此消彼長,按照這樣的情況,時間越長,青州積攢的實力就越強。
說不定等一段時間過后,就算東魯把隱藏的實力拿出來,也不一定是青州的對手了。
這種情況,可不是沒有可能發生。
一旦發生,對姜文煥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姜文煥臉色陰沉,必須想個辦法才行。
他突然心中一動,目光轉向了姜環……
回到城內之后,風元沒有再去其他地方,他趁著體內血脈提純不斷的修煉,想要利用這個機會,讓先天女媧神體突破小成,達到另一個層次!
“按照我接受的傳承,先天女媧神體一共有五個層次!第一個層次乃是造化境!”
風元在修煉的時候,將絕大部分的意念返照自身。觀察自己身體的每一絲動靜。
他體內略顯金色的血液恍如巖漿,看似緩緩流動,實際上蘊含著浩瀚無比的力量。
隨著血脈的流轉,他的身軀也在發生細微的變化。
身軀的柔韌性已經增長到了難以想象的程度。
神體增長的除了柔韌性之外,還增強了體質和耐力,風元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一條不斷蛻變的大蛇。正在發生某種脫胎換骨的改變。
一旦發生蛻變,風元身體就能擁有一種靈性,這種靈性能讓他斷臂重生、生命力增強十倍!
他體內的血液也會沾染靈性,滴在干枯的草木上,甚至能讓草木復蘇!
“斷肢重生、草木復蘇!這就是先天女媧神體第一個層次造化境大成的異相啊!”
風元心中感嘆。
第一重造化境、第二重陰陽境、第三重周天境、第四重不滅境!
而修煉到第五重,風元就能將體內的女媧真血覺醒到九成九,重塑肉身,逆轉先天,成為先天造化神體。
不過,想要修煉到第五重,逆轉先天成為先天神圣,不僅需要難以計數的時間,還需要一定的機緣。
風元現在連神體的第一重都沒有完全練成。
他之前所說的神體小成,是指神體的第一重造化境小成。
風元沒有修煉太長時間,就不得不走出驛館。
大商人皇的登基大典,即將開始,他和父親風宗必須換上禮服,和四大伯侯、九州侯一起參加大殿,順便對新任人皇表示臣服。
這一日,太陽初升,暖暖的陽光從天空中垂下,將皇宮映照著金碧輝煌。重重的宮闕中,六匹白色的龍鱗馬拉著人皇車輦緩緩而出。
四大伯侯、九州侯,還有丞相、太師、亞相以及朝堂的大夫、將軍,簇擁著馬車朝著大商的太廟方向行去。
人皇登基,先祭家廟,再祭天地!
太廟之中,立著大商二十七代先王的牌位,剛進入太廟,風元就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傳來,體內的真氣似乎受到了壓制,無法運轉。
他只看到,氣度越發雍容的殷受一步一步的走向太廟,在太廟大祭司的帶領下,向歷代先王不斷的祭拜。
每一次祭拜,他身上的氣機就強盛一分。
等到歷代先王盡數祭拜完畢后,殷受的氣機強橫到了極限,風元用眼睛的余光看去,似乎能在他天靈上方的虛空中,看到一頭振翅翱翔的玄鳥。
“這是祖宗的庇護和氣數加持!”
風元明白過來。
其實,大商王朝除了第一任的成湯是名正言順的人皇之外,剩下的二十六代先王,并沒有人皇的氣運。
他們能登上人皇之位,除了自身有著不低的氣數外,主要靠大商國運和祖宗的氣數加持,這才勉強達到了祭祀天地,將氣數貫穿天地的程度!
據說這種法門,還是大夏王朝的開國君主夏啟所創。
在夏啟之前,從三皇到五帝,都是禪讓之制!
三皇不用說,他們禪讓皇位并沒有私心。他們是人族的開基三祖,包括五帝在內的歷代人皇,都是三皇的子嗣。
而五帝時期,那些人皇并非不想把皇位傳給自己的子孫,但他們擁有人皇氣數,子孫卻沒有人皇之命。
若是強行傳位,要不了多久就會被真正的人皇推翻取代。
一直到了擁有青丘天狐血脈的夏啟之時,他參考了青丘天狐的天賦神通,將父親禹王的氣數加持在自己身上,行了欺天之法,硬生生的推翻了有人皇之命的伯益。
從此,人皇不再是有能者居之,而是成了世代傳承的位置。
人族王朝除了開國的君主之外,后代所有的人王,都要通過祭祀太廟的儀式,將國運和祖先的氣數加持在自身,強行晉升人皇。
這個消息并不是什么秘聞,只要是身份達到一定程度的權貴,都知道一點。
風元以前沒有關注這些,他是在登基大典即將開始的時候,才從父親口中聽說了一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