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已經不是遍地寶物的上古時期,但凡是比較知名的靈寶仙器,基本上都有著主人,如闡教的黃龍真人,身為十二金仙,手中卻沒有一件寶物,全憑自身修持的神通對敵。
風元想要護道的寶物,只能靠運氣。
“或許,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前往媧皇廟祭祀,向女媧娘娘獻上一些寶物,討圣人的歡心,然后讓圣人賞賜寶物……”
全天下有名有姓的靈寶,絕大部分都在六大圣人手中,其中女媧娘娘功德無量,地位超然,女媧宮的寶物數量,不比昆侖山玉虛宮少。
只是女媧宮弟子極少,所以靈寶很少在外面顯示威能,名聲不顯而已。
風元暗中把主意打到了媧皇宮,不過靈寶的事情還不急,他此時還沒有證道成仙,靈寶只有在仙人手中,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威能。
若是尋常煉氣士催動,不過是明珠暗投,還容易引起他人的覬覦。
把自身的神通寶物一一梳理后,風元就走出了靜室,正式宣布出關。
道宮大殿。
在知道風元出關后,楊嬋、風鈴還有在其他山峰開辟洞府的四個散修,都來到大殿前來祝賀風元修為更上一層。
其中木真法師獻上了一瓶剛煉制出來的靈丹,朝云子獻上了一件仙衣,玄冥子和飛雷道人分別獻上一枚靈珠和長劍。
“你們倒是有心了!”
風元目光一掃,面露笑容,在他閉關的大半年時間中,得到了煉器煉丹法門的四個散修也有很大的收獲。
其中木真法師專攻煉丹,朝云子、玄冥子和飛雷道人三人選擇了煉器。
四個人的資質還算不錯,悉心研究了不久,就煉出了一些靈丹和法器,不過受限于自身的實力,他們煉制出來的東西,都是很普通的靈丹,法器也是下品。
對于如今的風元來說,沒有一點用處。
不過風元用不上,風鈴還有青州麾下的諸多大將、門客,都屬于一窮二白,靈丹和法器對他們的實力能有不小的增幅。
“慚愧,公子神智天授,三寶俱全,或許要不了多久,就能證道成仙!我等在公子麾下,只能煉丹煉器來報答公子知遇之恩……”
此時風元并沒有使用鎖元法消除自身的氣機,所以四個修士都能感覺到,風元周身的氣機仿佛洶涌的大海。潮汐一樣不斷的向四方涌動。
靈覺敏銳一些的煉氣士,在這種強悍的氣機沖擊下,甚至連動彈一下都困難。
這種磅礴的氣機,直追仙神!
四個修士在感應到這點后,態度越發的恭敬。
風元哈哈一笑,這四個修士倒是乖覺,已經有了真正投靠的意思。
之前他們投靠青州,為的不過是貪圖青州所擁有的一些修煉資源,一旦有事,隨時都有可能不告而別。
而現在他們動了真正投靠的心思。不為別的,只要風元能夠成為仙人,他們四個人就能抱上大腿,擁有修為更上一層的機會。
封神大劫的傳聞只在三教弟子中流傳,四個散修此時還不知道,天下馬上就要大變,而風元已經成了大劫當中的一方勢力。
他們徹底投靠風元,反而有了渡劫脫身的機會。
“你們也不必妄自菲薄!既然選擇了煉丹煉器,那就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若是煉制足夠的丹藥法器,本公子必有厚報!”
“甚至,為你們重新洗練根基,傳授仙道正法也不是不可能!”
風元淡淡的說道。
四個修士聞言大喜過望。
他們當初親眼看到風元立下媧皇神廟,女媧娘娘還為神像開光,風元能和圣人有聯系,前途不可限量。
他們對風元的話,深信不疑,至于之前風元用煉丹煉器的法門交換煉氣法訣,則被他們下意識的當成了有意為之。
公子肯定是認為他們四人修為不怎么樣,所以有意傳下丹器之法,讓他們轉換道路。
“老師厚恩,弟子拜謝!”
四個年齡比風元大了幾百歲的修士在聽到風元的承諾后,不約而同的俯身下拜,以弟子之禮重新拜見。
他們并不是要拜風元為師,而是對于傳法之恩的感謝,自居為弟子。
“嗯!若是可以,你們可以在青州招收一些記名弟子,專門傳授一些煉制尋常丹藥和法器的手法,未來青州有意爭奪東伯侯之位,對于丹藥法器有很大的需求!”
現在還不是仙神遍地,奇人滿天飛的大劫征戰時期,煉氣士很少露面,這四個散修的實力不怎么樣,但丹器陣三術,有著不淺的造詣。
風元正好把他們改造成專門制作丹藥法器的工具人。
有著仙道正法和洗練根基的承諾,不怕他們不盡力。
和風元想的一樣,聽到他的吩咐,四個人沒有絲毫的反對,招收幾個記名弟子傳授丹器之法輕而易舉,根本無法和仙道正法相比。
在風元和四個修士說話的時候,旁邊的楊嬋、風鈴很是安靜。
風鈴在外人面前還好,比較活潑,但不知道怎么,一看到自家的大哥風元,心中就情不自禁的涌出一種畏懼。
本來活潑的性格,瞬間變得乖巧安靜。
風鈴也知道大哥對她很好,無論是功法還是法器都不吝嗇,但每當看到風元,就仿佛感受到縱橫天宇的神龍之威,本能的戰栗。
隨著她的修為越來越強,這種感覺就越發的敏銳。
即便是風元也不知道,以前在府中仿佛小透明一樣的風鈴,居然會有這樣的天賦……這是典型的祖血覺醒的跡象。
風氏的血脈,傳承的乃是風雷之力,而風鈴所要覺醒的血脈,似乎來自更古老的血脈,有伏羲八卦推演天機,感知萬物的一絲妙用。
“嬋兒、玲兒,我閉關的時候,多虧你們照顧藥田,要不然這些靈藥就浪費了!”
等到四個修士恭敬退走,風元放松了情緒,順便施展鎖元法把澎湃的氣機收攏,和兩女說笑起來。
他剛才外露氣機,為的是震懾并收服他人。此時沒了外人,就不必那么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