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元在火云洞的經歷,沒有什么可說的,他進入火云洞之后,先是見了三皇,然后分別拜訪五大帝君。
其中青州風氏的祖先風后氏也來了。
對于風后氏,風元態度比較恭敬,畢竟對方是青州風氏的先祖,而自己既然認了風氏的身份,還用青州風氏的名義登上人皇之位,那么對這個“先祖”恭敬一些,總是不錯。
而風后氏就神態復雜了。
他是風氏的先祖不錯,但風元這個風氏后裔,所作所為都超出了他想象的極限,尤其風元得到了媧皇真血,本質上來說,已經和風氏關系不大。
他更像是女媧娘娘的嫡系血裔,這一點,從齊國境內媧皇神廟遍地開花,而風后氏的廟宇,只有青州和洛陽的十幾座就能看出來。
還有,風元現在不僅是和五帝平齊的人皇,還是媧皇宮的副宮主。圣人的親傳弟子……無論是哪一個身份,都比他高。
對于這個現實,風后氏只能心中苦笑,在風元向他行禮的時候,他側了半邊身子,只敢受對方半禮。
見了三皇五帝,以及從上古至今的人族先賢之后。
便是前往人族祖廟的留像儀式。
人族的祖廟,更像是一個石頭堆砌而成的房間,看起來粗糙,充滿著古樸蠻荒的氣息,祖廟有內外兩層。
其中外層多是大賢的石像。內層便是三皇五帝的神像。
內層除了三皇五帝,還有上古時期的有巢氏、緇衣氏等遠古人皇,不過這些人皇,在人族發展壯大的過程中早已隕落。
他們沒有大羅境界,無法做到重聚真靈而復活。
但他們的名字,已經嵌入人族的氣數之中,映照諸天世界。
現在,風元的神像也要位列于此。
在看到祖廟的時候。
風元的雙目閃了一閃,似乎看到了整個人族氣數的匯聚,眼前不起眼的石屋,就像是雄偉無匹的山巒,鎮壓在人族氣數所化的長河之上。
從某一方面來說。
眼前的祖廟,便是人族氣數的凝結具現。是人族最重要的地方。
在祖廟的周圍,還有燧人氏鉆木取火的火種、石髓,還有各種各樣的人道功德重器,它們也被供奉在祖廟,時刻守護著這個地方。
在火云洞這個人族祖地,風元神色莊重,心中沒有一絲的雜念。
不管風元未來能否證道混元,甚至成為更加強大,難以想象的大神通者,他絕對不會放棄自己人族的身份。
無論什么時候,他都是人類。
肅然的情緒,直到風元離開火云洞才消散不少。
在火云洞拜見三皇,留像祖廟之后,風元多了一個能力,就是能時刻感應到人族氣數的波動。即便前往其他世界,他也能保留這個能力。
之后。
風元要做的事情就做完了,他在火云洞內也有專門開辟出來洞府,可以留在這個頂尖的洞天福地內悠然的修行。
也可以離開火云洞,隨意的去其他地方。沒有大事發生的話,沒有人會限制風元的行動。
至于進入火云洞就要呆在里面不能出來……
后世的這個傳說,并非正確。
三皇不出來,是因為他們要留在祖廟時刻鎮守,再說三皇神廟分布四方,他們想的話,隨時都能垂下神念。
身為僅次于圣人的頂尖大神通者,沒有人能束縛他們,把他們當成囚犯。
風元也是一樣。
他想要出來,也沒有人阻止。
風元也沒有長時間在火云洞修行的打算,他身為媧皇宮的副宮主,修行的道場,自然是在錦繡天媧皇宮。
在風元離開火云洞的時候。
楊嬋、蘇妲己、鄧嬋玉和洛宓也帶著他的令牌,到了錦繡天。
風元的神道化身,還在媧皇宮,正好把他們接到媧皇宮的一個懸浮仙宮內。
媧皇宮內。
仙山倒懸,靈氣清新,仙氣環繞,超然脫俗,重重宮闕在云氣當中若隱若現,時不時的有七色虹光閃過。
“錦繡天,果然不愧有錦繡之稱!”
楊嬋四女見過不少仙山福地,眼界并不狹窄,但剛進入錦繡天,來到媧皇宮的時候,依舊被媧皇宮的道場震住。
從媧皇宮的仙山宮闕向下俯視,能透過重重的云氣和虛空,看到遼闊的大地山川,無數的生靈在大地上繁衍。
錦繡天的大地,遼闊無垠,比那些洞天大世界的面積多出幾倍。
在四女不斷欣賞媧皇宮景象的時候。
風元本體也回到了宮內。
四女自有金鳳仙子和那些童女玉女帶領安置。風元在回到媧皇宮之后,便準備去拜見女媧娘娘。
一座仙山的頂部,高聳的仙山恍如長劍,刺向半空。
山峰頂部有著一片空地,奇花異草,分布周圍,還有一顆虬然曲折的桃樹,粉紅的桃花盛開,風一吹,花瓣紛飛。
桃樹下方,女媧娘娘一襲輕衣,仿佛正在欣賞眼前風吹花落,縹緲淡淡的風景。
人映桃花,花映紅。
女媧娘娘的絕世風姿,遠勝桃花,靜靜的站著,就仿佛蘊含著所有的美好象征,讓人沉浸其中。
風元悄然的來到了不遠處,眼簾微垂。
靜靜的站著。
片刻之后,女媧娘娘轉過頭,風元立即上前行禮拜見。
“你做的不錯!在人皇的位置上,做了好幾件功業!沒有辜負我的期望!”
女媧娘娘聲音淡淡,不過言語之中卻不吝夸贊。
顯然,風元在人間的所作所為,尤其是大力修建媧皇神廟,讓媧皇的名字傳遍人間大地,成為人族的主體信仰這件事。
讓女媧娘娘在圣人之中,得了好大的臉面。
“師尊過譽了……”
風元連忙謙虛。
女媧娘娘輕笑一聲,然后妙目在他身上掃了兩下,似乎看到了他元神之中的龐大功德,露出一絲滿意之色。
“說吧,你這次前來拜見,有什么事要請教?”
女媧娘娘身為圣人,在大劫消弭天道澄清的時候,時刻能和天心合一,感覺到和自己有關的事情。
風元想要拜見請教的意思,雖然沒有說出口,但瞞不過她的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