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東方蒼天,伏羲長嘆一聲,身影一閃,從羲皇殿內消失,來到身處幽冥血海的一面前。
“道兄,停手吧!”對著太一打了個稽首,伏羲指著天庭的方向說道:
“道兄,那天庭之上,還有著妖族億萬兒郎,你今日平了血海,心中固然暢快,但那些妖族兒郎的未來,可就沒了。”
“還望道兄以妖族大局為重,暫息雷霆之怒,繞過冥河一次。”
幽冥血海被毀,無邊業力降臨,大羅金仙或許能撐過去,但未達此境的妖族后輩,必將業力纏身,永無證道大羅金仙的可能。
“道兄,你貴為天庭三皇之一,身負維系天地運轉之責,還是要以洪荒天地為重,萬不可行此動搖天地根本之事,以免損耗天庭氣運。”
“還望道兄三思啊!”
伏羲說完,又有幾個大神通者從虛空走出,相繼勸說太一手下留情。
“多謝諸位道友提醒,是太一思慮不周,讓諸位道友費心了。”
被人接連勸說,太一漸漸冷靜下來,稍一細想,就明白了眾人所言非虛,連忙收了神通,對眾人謝道。
“無妨,道兄只是一時氣不過,就算貧道等人不提醒,以道兄的智慧,過會也能想明白此中緣由。”
見太陽星緩緩復位,眾人不由松了一口氣,對著太一客氣道。
“道兄,幽冥血海最是污穢,不是吾等天生神圣久留之地,吾等還是先返回天庭再說吧!”
伏羲余光一瞥,看見冥河道人面露不忿之色,生怕祂再生出什么事端來,連忙對東皇太一說道。
“是極,是極!”
“貧道等人卻是好久未見,剛好趁著此次機會,前往天庭論道一番。而且,道兄神威,幾近于無敵,遠超吾等。”
“想來,對那飄渺的混元妙境,已經有了幾分眉目,貧道等人便厚顏向道兄請教一二,還望道兄莫要藏私。”
察覺到伏羲的用意,眾人紛紛跟著說道。總之,讓太一離開幽冥血海,絕對沒有壞處。
“諸位道友抬愛了,太一受之有愧。還請諸位道友先行一步,待貧道解決眼前之事,再去趕往天庭,與諸位道友匯合。”
說完,太一先是打了個稽首,然后不顧眾人反應,探出手來,對著血海深處,驟然抓下。
轟隆隆!
在太一恐怖的力量下,虛空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聲,整個血海都在涌動,雷霆轟鳴,電蛇狂舞,眾多異象顯化而出。
一道血芒從血海深處飛出,被東皇太一牢牢抓在手中。
那光璀璨,內中是一滴血色液體,晶體剔透,散發滔天血氣,猶如天地之血,周身繚繞著大道法則,無盡先天符文飛舞其中,煞是神異。
此物名為天地之血,是血海孕育無盡歲月而得,最是珍貴不過。冥河就是靠著此物,方才凝聚出大羅金仙級別的血神子。
“太一,你……”
見狀,冥河心中大怒,正欲出手,但想到自己非是太一的對手,只得咬牙看向太一,把即將出口的怒罵聲,咽了回去。
“今日,看在諸位道友的面子上,孤便饒你一命,至于將此物取走,就是當是給你一個教訓。讓你知道,妖族非是你能招惹的!”
將天地之血拿到手中,東皇太一對冥河說道。
“諸位道友,我們走!”
隨后,不管冥河有何反應,太一轉過身來,對還未離開的伏羲等人說道。
“好強!”
“好威風!”
透過光幕,風紫宸看到東皇太一的威勢,不由心生羨慕,涌出一股大丈夫當如是的感覺。
此時,他有些明白,劉邦與項羽見始皇帝出行的感覺了。
做人如此,此生何求!
“羨慕嗎?”
“羨慕的話,就去努力修煉。你是本尊見過的,天資最為卓越之人,連一些先天神魔,都遠不如你。”
“或許,在未來,你能取得不下于東皇太一的成就!”
注意到風紫宸眼中的羨慕,白虎圣獸笑著說道。
“這太一,當真是異數,強得有些不可思議了。若是給祂足夠的時間,踏入混元大羅金仙之境,絕對不難。”
末了,祂又有些震驚的感嘆道。
“好了,今日說得也夠多了,就不和你多說廢話了。你不是還要去北冥,拜訪玄武那只老烏龜嗎。”
“不用那么麻煩了,現在本尊心情好,就送你一程,也算是對你,陪本尊這個老人家,閑聊的報酬了。”
白虎圣獸對著風紫宸揮了揮手,一股無形的力量浮現,強大無比,裹挾著他,穿過無窮空間。只是瞬息,就帶他來到了北冥之地。
“嘶,此地好強的寒意。”
剛一落地,風紫宸還未來得及打量周圍環境,就覺寒意陣陣,透骨三分,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撐起鴻蒙仙光,將自身與外界的聯系隔絕,風紫宸這才舒服了一些,朝四周看去。
但見眼前盡是皚皚白雪,以及冰川河流,不見絲毫陸地存在。
北冥之地,在北方的盡頭,此地生靈稀少,兇獸橫行,乃是洪荒有名的苦寒之地。
但與西方的貧瘠不同,北冥靈氣濃郁,物質豐富,是洪荒不可多得寶地。
只是,北冥之地被先天寒意所籠罩,以至于冰雪常年不化,大雪終年不絕,大地也逐漸被冰雪所替代,連先天之氣都在向寒屬性轉化。
不斷惡劣的修行環境,使得北冥之地的生靈,日益減少。同時,北冥之地獨有的環境,也誕生了不少奇異的生物。
其中最具代表的,就是北冥之地誕生的兩大先天神圣:龜蛇同體的玄武,以及鯤魚、鵬鳥同體的鯤鵬。
一魂兩體,相互轉化,又可合二為一,更神奇的是,其兩體,還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物種。
天地造化,當真妙不可言!
“此地寒意如此強烈,應是北冥腹地,距離玄武圣獸的居所,不會太遠!”
在四周看了看,結合實際情況,風紫宸推斷出了自己的方位。
旋即,不在猶豫,認準方向,朝著北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