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雅漢庫克將在競技場內,被公開處刑。
這個消息一經傳出,女兒島上立刻便是舉國震動!
女人們,不論是強壯的還是纖細的,美麗的還是一般的,高挑的還是矮個的,成年的還是少女,全部都問詢走上了街頭。
彼此談論交流,無不是震驚與不敢置信。
“怎么會?”
“是那個漢庫克嗎?”
“太過分了……”
少女們當街就爆哭出聲,哀嚎道“怎么可以這樣!不要殺死漢庫克啊……”
尤其是經常一起訓練的小戰士們,雖然平時漢庫克對她們也談不上多好,雖然漢庫克素來傲氣,但大家其實都很喜歡她……別說她們這些少女,大部分護國戰士們,此刻也是不敢相信聽到的消息,失魂落魄地順著人群,朝著即將行刑的競技場方向走去。
一時間,滿大街的人潮中,都彌漫著一股悲傷的氣氛。
真可謂舉國悲慟!
就在一雙雙細長白嫩的腿間,一只與環境融為一體的電話蟲爬在地上,隱在人潮中,跟著默默前行。
護國戰士卡斯莫斯踉踉蹌蹌在人群中走著,心中驚惶又悲痛,不愿相信蛇姬大人會下達處死漢庫克的命令。
忽然,她聽到人群某處,有熟悉的聲音在哭。
循聲擠過去,發現是漢庫克的兩個妹妹,桑達索尼婭與瑪麗格魯德,兩個女孩強忍住淚水,可嗚咽之聲卡在喉嚨里,怎么也忍不住。
“卡斯莫斯……”綠發的桑達索尼婭抬起紅通通的淚眼。
“不哭,不哭……這一定是有什么誤會,蛇姬大人怎么會要處死漢庫克呢……”卡斯莫斯將兩女孩摟在懷里,被人群推著進入巨大的競技場,這里平時是全體國民與蛇姬大人一起欣賞女戰士們登臺較量的,但誰也不會想到,有一天那個人見人愛的漢庫克,會在那個擂臺上,面臨被處決的命運。“你們知道些什么嗎?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桑達揉揉眼睛,泣聲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競技場的另一端,蛇姬的依仗緩緩入場。
蛇姬身材高挑,卻面無表情,在人群中默然走著,讓人看不出她的情緒。
輔政大臣鈴蘭伴在君側,察覺到那滿是哀慟氣氛的人群,情不自禁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一年前,九蛇海賊船駛出無風帶。
甲板上,黑色長發的少女第一次張開雙臂,滿是陶醉地呢喃道“這就是風啊……比書上寫的還要舒服……”
路過的鈴蘭駐足,回頭疑惑地看了一眼漢庫克,思忖道“島上有什么描寫海外風光的故事書么?”
觀看行刑的女兒島民眾們來到競技場觀眾區。
人群中,波雅姐妹與卡斯莫斯抬眼就看到,被林立尖刺的深坑包圍的中心大擂臺上,赫然有一個交叉的木架擺著。
而黑色長發的漢庫克,便那么大字形地被鐵鏈捆住手腳,綁在交叉木架上。
她低著頭,長發垂落,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
而在她一左一右,立著全副武裝的兩名九蛇海賊團成員,各執刀劍,刀鋒閃著寒芒,讓人心冷。
蛇姬一行人緩緩登上競技場正面的高臺寶座。
鈴蘭靜立君側,看著下方擂臺交叉木架上的少女。
遭遇外海的海賊船,漢庫克興沖沖而去,結果海賊船上的海賊們不戰而逃,她大失所望。
鈴蘭有心觀察,發現漢庫克的表現,與第一次加入九蛇海賊團來到外海的國民,都截然不同。
她似乎……對男人這種從未見過的生物,并不驚奇。
留了個心眼的鈴蘭,在搬運海賊船物資的時候,去尋漢庫克的蹤影。船長室的窗外,她瞧見漢庫克拿下墻上的兩張懸賞令,嘀嘀咕咕說著什么,鈴蘭不遠不近地仔細聽,只聽見一些只言片語……
九蛇船艙內,獨處時,鈴蘭對蛇姬道“蛇姬,漢庫克那個孩子,不太對勁……她似乎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男人!”
“鈴蘭,我知道你厭惡男人,可你也太多疑了吧?”蛇姬不在意地笑笑。
加亞島,西海岸,魔谷鎮外。
三個人販子偷偷潛入九蛇海賊船,并差點擄走漢庫克,甚至將船上的女戰士全部毒倒……
蛇姬及時趕回船上,霸王色霸氣瞬間將敵人鎮壓。
等蛇姬安慰了受驚的漢庫克后,鈴蘭在身體解了毒素,恢復行動能力后,找到蛇姬,臉色不大好看地沉聲道“這么說也許不大中聽,但是蛇姬!郁金香!如果是我印象中的那個漢庫克的話,她應該很輕易地就會被那三個人騙走了……”
蛇姬面無表情,沒有說話。
鈴蘭道“漢庫克是什么性格,你不會不知道。她長這么大,就沒有遇過挫折,碰到的每個人,都順著她的心意,呵哄她,維護她,哪怕她犯了什么錯,任性地頤指氣使,大家也不會責怪她,只會順著她的脾氣來……她這副性格,那三個混賬男人,隨隨便便就能把她騙得主動下船……”
“你想說什么?”蛇姬瞥了她一眼。
“九蛇島上,有外人在!極有可能,就是男人。”鈴蘭一字一頓道,“而且漢庫克見過他們,甚至與之勾結!她早就見識過男人,所以來到外海,才不驚訝。她甚至有可能被騙過,被欺負過,所以才對那三個人那么警惕!郁金香,你也看到了,剛才漢庫克身體的那副樣子,根本就不正常!她的身上,一定是有什么秘密!”
蛇姬一言不發地聽完,然后輕聲道“所以,上代皇帝的輔政大臣,你要哀家,如何處置咱們九蛇的‘儲君’呢?”
感受到淡淡的寒意,鈴蘭瞳孔一縮。
“哇~~!!”
見到擂臺上的這一幕,往日里神采飛揚,總是那么美麗,那么讓人憧憬的姐姐,竟然被綁在交叉木架上“奄奄一息”……
橘發三妹瑪麗格魯德立刻就崩潰了,大聲哭起來,“姐姐要被殺死了——!!”
她這一哭,像是點燃了引線,全場熙熙攘攘的觀眾區,竟然一個接一個,一群感染一群,集體哭起來,哀聲遍地。
高臺寶座上,蛇姬面色平靜地聽著這一切,淡淡凝視著擂臺上被綁在交叉木架上的少女。
兩條巨蛇拖動紅色樓船,在偉大航路的海域航行。
靠岸,來到城鎮。鈴蘭進入一家專賣電話蟲的商鋪,挑選了幾只特殊用途的電話蟲。
鈴蘭回到船上,來到蛇姬的船艙,見窗戶打開,窗簾隨風擺動。
“你有了身孕,就不要吹風了。”鈴蘭說著,走過去關窗,意外道,“沒有風啊……”
蛇姬側臥在踏上,隨身的愛蛇吐著信子,與女主人一樣,懶洋洋的神態。
鈴蘭沉著臉道“你還不打算做‘蛇吻’么?”
蛇吻,是她們九蛇女兒島流傳數百年的一種秘技,借助隨身飼養的九蛇之蛇,在懷孕之后分辨腹中胎兒的性別。如果是男嬰,寵蛇便會嘶嘶吐信,若是女嬰,寵蛇則會在女主人腹上輕輕一蹭,萬分喜愛。
蛇姬淡淡道“做又如何,不做又如何?”
鈴蘭當即喝道“如果是男嬰——”
“如果是個男孩……”蛇姬抬起眼簾,手指輕輕一動,可怕的氣勢轟然壓了下來,船艙的門窗竟然都在咔啦啦顫抖,她輕撫仍舊平坦的腹部,露出一絲微笑,柔聲問道“你便要殺了哀家的孩子么?”
“這……你……”鈴蘭又驚又怒,梗著脖子惱道,“男子禁入!男兒不留!這是咱們九蛇多少年來的傳統!是鐵律!!”
蛇姬彈了彈指甲,冷冷道“鈴蘭,哀家比你更清楚,這個國家是怎么一回事。你覺得呢?”
明明不再有霸王色霸氣的壓迫感,可鈴蘭卻冷汗直流,比剛才還緊張。
鈴蘭囁嚅幾下,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與將為人母的蛇姬辯駁下去,略一思量,取出懷里的特殊電話蟲……
沒有人不喜歡波雅漢庫克。
包括擔任行刑手的九蛇海賊團成員們。
好歹好歹,漢庫克也曾在海賊船上,可她們一起航行了大半年,是她們短暫的同伴。
并且,所有人都以為,下一次出海的時候,蛇姬大人就會正式同意漢庫克加入九蛇海賊團,成為她們真正的同伴。
可是現在,她們卻要親手處死這位同伴,她們也發自內心喜愛的女孩。
哀鴻遍野,凄凄慘慘,護國戰士與九蛇海賊團成員們,全都墮下淚來,不忍將臉扭到一旁,再看一眼漢庫克被綁在交叉木架上的樣子,她們的心都要碎了。
“……”被綁著的漢庫克顯得有些憔悴,有些沉默。
她掃了一眼滿座人群,聽著滿場傷心欲絕的泣聲,暗自無語,怎么好像要被處死的,是她們似的?
漢庫克被綁著不好動彈,勉強回首,看向高臺寶座上蛇姬那模糊不清的面容。
皇宮內,漢庫克把玩了一番蛇姬大人圓挺的肚皮,眨巴眼睛問道“蛇姬大人打算給小公主起什么名字?”
蛇姬輕輕一笑,撫摸漢庫克黑色的秀發,“讓你來起名,怎么樣?”
“真噠?不許反悔哦!”漢庫克兩眼亮晶晶的,似乎早有預謀,笑呵呵道“就叫‘路飛’怎么樣?”
鈴蘭在旁忍不住了,喝道“這可不像是女兒家的名字!”
“關你什么事啊!”漢庫克回頭做了個拉下眼瞼、吐舌的鬼臉。
高臺王座上,蛇姬下意識輕撫腹部——已經平坦如初的腹部。
她輕輕一怔。
闊別大半年,九蛇海賊船緩緩駛入九蛇島內。
歡呼的人群背后,鈴蘭取出懷里的一只微型電話蟲,趁著漢庫克下船的瞬間,悄悄放進她的衣服折角內。
挺著肚子的蛇姬瞥了一眼,沒有理會,掀簾進入猴女轎中,擺駕回宮。
競技場內,哀聲一片,所有人都不理解,為什么蛇姬大人要處刑漢庫克。
就在這時,蛇姬從王座上站了起來,往前邁步。
一股無形的氣場,在一瞬間席卷全場。
像是一個靜音鍵按了下去,全場的哀泣聲戛然而止。
包括兩眼哭得紅腫的波雅兩姐妹在內,所有人都呆呆地看向高臺王座前的蛇姬大人。
“我知道你們不理解,為什么哀家要處刑波雅漢庫克。事實上,哀家也不愿這么做……但是,漢庫克犯下了在這個國家,絕對不能違背的法律!”
蛇姬揮揮手,徘徊在側的愛蛇,將一只微型電話蟲,以及另一個擴音電話蟲,送到鈴蘭的掌心。
“……”擂臺上,交叉木架上綁著的漢庫克垂下眼眸。
“漢庫克!證據確鑿,你還要狡辯嗎?”
在鈴蘭的怒罵聲中,漢庫克張了張嘴,看著她手中的那只微型電話蟲,啞口無言,保持沉默。
這是前天的事情了。漢庫克一如既往沒有規矩,自顧自興沖沖來到皇宮,進入蛇姬的寢宮之內,卻驚訝地看到,蛇姬的身形不再臃腫,恢復了曾經的樣子。
“咦,路飛呢?”漢庫克不敢置信地上前摸了摸蛇姬的平坦腹部,“我才半個月沒有來呀,她怎么就不見了?”
蛇姬摸摸她的黑色秀發,一旁的鈴蘭跳了出來,拿出一只微型電話蟲……
鈴蘭沉著臉,捧著兩只電話蟲,走上前去。
“漢庫克犯下的罪行,就是容留男人進入這個國家!”鈴蘭舉起兩只電話蟲,厲聲咆哮道,“這是在我們國家,最無法饒恕的可恨罪行!!!”
此言一出,全場更加鴉雀無聲,死寂。
沒有人想到,她們聽到的,會是這樣一個答案。
卡斯莫斯捂嘴,“怎么會……”
二妹桑達索尼婭與三妹瑪麗格魯德心臟一縮,忍不住握緊雙拳。
她們想起一年多之前的那段時間,想起姐姐回來后的兩個多月的事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姐姐每天的訓練更加心不在焉,姐姐訓練之后就不見人影,直到傍晚或者更晚的時候,才會回家,有時候甚至顯得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
“難道……”“姐姐……”
兩姐妹的眼淚奪眶而出,看向擂臺上被綁在交叉木架上的姐姐,十分心疼。
微型電話蟲口吐人言,播放錄音
「你變高了?」這是漢庫克的聲音,回蕩在競技場上。
「你變弱了!還是說……我變得更強了!」這是另一個所有人都陌生的聲音。這聲音,稚嫩中帶著一絲轉變中的粗糲,與女人的聲音很是不同。
這就是男人的聲音?
競技場觀眾區里的絕大多數九蛇島居民,都是第一次聽到男人的聲音。
……「你在外面旅游的時候,我可是在好好修行哦!」
……「你不在的時候,喬魯諾一直都在那座露絲卡依那島上修行,和那些超出常規的猛獸搏斗啊……」
……「徐倫你也掌握了見聞色霸氣還有武裝色霸氣……還真是厲害啊!難怪你們兩個,會被懸賞那么多零的賞金……」
一聲聲對話,或者是疑似男人的,或者是漢庫克的,或者是另一個聽上去像是女孩的聲音,通過擴音電話蟲,回蕩在整個競技場的上空。
鈴蘭取出兩份懸賞令,正是林奇與羅賓的,或者準確說,是喬巴納喬魯諾與空條徐倫的。
“波雅漢庫克藏匿在我們島上的那兩個人,是外海通緝的兩個海賊!!”鈴蘭大聲吼道,“海賊無關緊要,我們也是海賊之國——但是其中那個叫做喬魯諾的,是個貨真價實的少年!是男人!!證據確鑿無疑,漢庫克犯了最大的國法!!!”
她的咆哮聲,也經過擴音電話蟲,響徹全場,掀起嘩然的驚愕。
女人們不敢置信,可在如此清楚地證據面前,又不得不信。
那個人見人愛的姑娘,真的觸犯了本國最不可觸犯的法律!
“漢庫克啊……”卡斯莫斯頭痛地捂住額頭。
“姐姐……”桑達索尼婭和瑪麗格魯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一直哭泣。就算是觸犯了國法,也不至于要殺死她們姐姐吧?
那可是姐姐啊!是所有人都寵愛的波雅漢庫克!
“處死?”鈴蘭驚愕地看向蛇姬。
蛇姬輕撫隆起的腹部,淡淡道“觸犯根本國法,當然要處以極刑,以儆效尤。”
鈴蘭難以置信道“可那是漢庫克啊!她……”
即使是對男人深惡痛絕的鈴蘭,即使拿回微型的竊聽電話蟲后,得到漢庫克犯罪的證據,她也從未想過,要處死漢庫克。
那畢竟是漢庫克啊!
就算犯了罪,再怎么樣,也起碼能有個悔改的機會吧?
重罪從輕,輕罪從無,也不是不可能……鈴蘭猶豫道“只要從漢庫克嘴里逼問出喬魯諾兩個人的下落,就可以了吧?沒必要……”
“不論怎樣逼問,漢庫克都拒絕吐露任何有關那兩個海賊的消息……”
競技場高臺上,蛇姬淡淡地對全體國民說道,“既然她這樣包庇男人,包庇外海的海賊,那她顯然是已經做好了覺悟……”
看臺上,很多人已經哭到崩潰,昏了過去。
喜愛甚至寵愛漢庫克的女人們不忍心再看下去,哭著捂住眼睛,捂住耳朵。
波雅家的兩姐妹哭得涕淚橫流,看向擂臺中央,交叉木架上被綁著,從未有過的狼狽的自己姐姐,嘶啞喊道“姐姐……不要離開我們啊……”
“……”木架上被綁著的漢庫克始終沉默。
兩側手執刀劍的海賊團戰士,心中難過,忍不住道“漢庫克,你就告訴蛇姬大人,那個男人海賊在哪里吧?蛇姬大人一定會放了你的!”
漢庫克瞥了她們一眼,滿是不屑地勾了勾嘴角。
“就是不知道,她所包庇的人,值不值得她搭上自己的性命呢?”
高臺王座前的蛇姬輕輕一笑,又輕輕一揮手。
“行刑吧。”
淡淡的一句話,回蕩在整個競技場內。
所有人再度鴉雀無聲,或緊張,或悲痛,一大片一大片的女人們直接兩眼翻白,昏厥過去。
卡斯莫斯緊緊抱住波雅桑達索尼婭與波雅瑪麗格魯德兩姐妹,她們已經哭到發不出聲音。
擂臺上,兩個九蛇海賊團戰士拔出刀劍,咬住嘴唇,走向漢庫克。
交叉木架上,漢庫克臉上沒有恐懼,只是留戀地看了一眼觀眾看臺,自己兩個妹妹的方向。
蛇姬的面目仿佛蒙上一層陰影,回身走向王座。
泛著寒芒的刀刃,高高舉起。
僅是寒光,似乎就吹斷了漢庫克的一縷黑發。
鈴蘭都已經不忍看下去,痛心地閉上眼。
“好遺憾啊……”漢庫克低頭,閉上眼睛,心中想著,“還不知道生寶寶是怎么回事呢……路飛去了哪里呢?她長什么樣子?我還準備了一個禮物想送給她呢……”
就在漢庫克的后頸皮膚,都可以感覺到落下的刀鋒的寒意時。
一陣風在漢庫克的頭頂吹過。
當當!兩聲脆響,接著就是當啷兩聲,刀劍墜地的聲音。
漢庫克猛地睜眼。
高臺王座上,一直緊盯著擂臺上的行刑,甚至將指骨捏得發白的蛇姬霍然站起身。
就在剛才,從擂臺外倏地飛來的兩道弧光,將九蛇海賊團戰士斬向漢庫克的刀劍劈斷!
“唉……”
一團云霧不知何時出現,盤踞在漢庫克頭頂。
一聲嘆息也正自這團云霧中輕輕飄出。
“你呀你,可真是傻不拉幾的……”
s六千字,差不多三章的,就不拆了。模仿了一下漫畫的分鏡感,不知道有沒有內味兒?